“她还没醒吗”退思楼的一个房间外,穆迪坐在轮椅上,习惯性地想用魔眼观察四周、预备不测,才意识到他已经丢失了那多年陪伴自己的老伙伴。

    “她已经发烧整整三天了,体温一直处于不正常的状态”文森特紧紧皱着眉头,担忧地望着楚汐的卧室门口。“而且那几个伤口都处于发炎状态,需要一段时间痊愈。”

    穆迪明显愣了一二秒,瓮声瓮气地说“我以为她只是中了钻心咒”

    “神秘人这次给予的责罚真是太严酷了。”文森特叹息道,“而且现在魔药对她没有多大帮助我估计等楚汐醒来后,她又要劳累一段时间了,现在的舆论界太不正常了,但这不利于她的身体恢复”

    “外面的情势越来越糟糕了。”穆迪哼了一声,“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魔法部还可以这么做颠倒黑白,混淆是非。”

    “很明显,魔法部已经被神秘人掌控了,所以那些人的行事越发没有拘束了”文森特叹息着摇摇头,“就是阿米莉亚博恩斯这种身居高层的正义人物,都受到了严重的排挤,甚至不得不辞职我想,如果不是因为博恩斯女士是位有名望有实力的女巫,恐怕她会”

    啪的一声重响,一个女性家养小精灵忽然出现在文森特和穆迪面前,抽噎着说道“两位先生,主人的情况好像越来越不妙了”

    文森特赶紧打开门,冲进了卧室。一脸通红的楚汐躺在床上,嘴角不断溢出刺眼的殷红,肩膀上的绷带渗透出丝丝血液。

    “楚汐”文森特心急地喊了声,焦虑又无力地获得咒语反馈结果。楚汐的身体境况又一次变差了,她的体质本就比常人更为虚弱。

    “beieoya”楚汐小声咕哝着他们听不懂的无意义的不成形单词,睡衣和头发被冷汗浸透,粘腻地贴在皮肤上。汗水刺激了伤口的恶化程度,绷带上的鲜红令人揪心地渐渐蔓延。

    “为什么不用点白鲜”穆迪乘着轮椅慢慢走进房间。

    “那是一种攻击咒语造成的伤口,不是普通伤势。”文森特的眉头紧紧锁着,“里面有一种很强大的撕裂力量,让伤口无法正常愈合,我的变形造诣还不够深,暂时无法找到解咒,只能让它缓慢地自我修复。”

    “变形”穆迪挑起眉毛,凑向木床。“能让我看看吗”

    “你已经没有魔杖了。”文森特犀利道,然后转头望向小精灵。“可可,麻烦你再取来一些白鲜,帮楚汐换一下所有绷带我们都不适合这种工作。我现在就去楼下的实验室制作一种缓和药剂,舒缓她身上的神经伤痛。”

    可可用力地点了点头,只是几秒钟的功夫,她就从魔药储藏室拿来了一瓶白鲜和一卷绷带。

    当文森特与穆迪一同离开卧室后,房门合上前,他们又依稀听到了几个破碎的单词“erva”那声音,似乎充满了缱绻与依恋的意味,又仿佛心碎得令人心疼。

    “erva”

    米勒娃麦格猛地睁开眼睛,抬眸可见的是一片熟悉的黑暗。她转头望向窗户,厚厚的窗帘间漏出一线天空,像冲淡的蓝墨水一般凉爽清澈,是那种介于夜晚与黎明之间的颜色。仔细回忆着梦境里那道极其飘忽而微弱的声音,不知为何,她竟觉得自己想要为之抽泣

    伸手摸了摸冷汗涔涔的额头与额际湿发,米勒娃无奈地呻hx吟了一次。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凌乱,好像连从心脏里流出的血液也变得冰冷起来,寒气灌满了自己的胸膛。有什么东西在强烈喧嚣着想从某个地方往上破土而出,虽然她搞不懂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但她模糊地知道那里面蕴含着十分强大的自己数十年来从未遇到过的类似感性与冲动的力量。

    米勒娃深吸了口气,努力平缓自己的剧烈心跳,但她的额头仍在突突地跳着。她闭上眼睛,开始努力思考近况。因为魔法部容不下不同的声音,加上几个食死徒家族的隐蔽性政治活动,阿米莉亚博恩斯被新部长强行解雇了,亚克斯利升任为法律执行司司长,阿米库斯卡罗被任命为傲罗办公室主任又是一个食死徒,当然,还有人升职了高级部长助理楚汐罗兰兼任魔法部初级副部长

    一想到魔法部的最近动作,米勒娃不得不感到几分心寒,而在这其中,她又了多少力量与智慧呢不可抑制地,米勒娃又想起了那天波特对自己描述的那个场景所以,墨提斯的某个任务失败了,但她还是获得了伏地魔的重用。

    墨提斯受伤了一想到这,米勒娃不由攥紧了手中的被子,那会是谁造成的是伏地魔而墨提斯最近又遇到了什么她还以为她会过得很惬意、在某个地方享受自己的生活她是不是活得不太快乐呢米勒娃不敢深思,勉强转动自己的大脑,去思考别的东西但自己的思绪还是不受控制地绕回到钻心咒和血水,墨提斯现在安全吗她是不是又

    也许仅仅是一种幻想,也许是某种力量穿越了时空一幕令灵魂都为之悸动的画面在绿眸里朦胧地展开她好像看到了墨提斯躺在床上,秀眉紧紧扭成一团,汗滴不停自脸颊垂落、打湿了茶发,唇畔的血液鲜红扎眼,一切都无不显示着墨提斯正在遭受巨大的痛楚与折磨

    米勒娃忙闭上眼睛,一手捂住了胸口,气息变得短促无力起来。“墨提斯”

    等楚汐昏昏沉沉地醒来时,是一个美好的晴天,她只是微微侧头,就可以看到一道明亮的阳光正透过窗帘间的缝隙投在卧室的地板上。

    她尝试性地张了张嘴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被火烧过一样,发不出一点点声音。努力抑制住全身的疼痛感,楚汐极其缓慢地移动自己的左手,颤巍巍地摸向放在床头柜的雪松木魔杖。无声念了个符咒,一方精美手帕自某处横空飞来,落到楚汐枕旁。

    不一会,房门被推开,文森特大踏步走进来,冲楚汐露出了一个淡淡的温和的笑容“你醒了。”

    楚汐眨了眨眼,没试图说话,只是安静凝望着文森特。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文森特说,“但是你的病情太严重了,不适合过度劳累。”

    楚汐勾了勾唇角,没有表现出一丝怒气,但她的眸光极为坚定,无声传达着某种意味。

    “你的情况一度很险峻”文森特又皱起眉毛,这段时间他的皱眉次数大大上升了,他就是在圣芒戈也没见过楚汐这种高危病例。“幸好你的意志力很坚强,最后还是熬过来了。但是,你迫切需要休养一段时间,不能再让身体处于透支状态了。否则你的生命损耗会更厉害。”

    “时间新闻”楚汐非常缓慢而生涩地吐出几个单词,又很快痛苦地咽了下喉咙,那里的感觉真是太糟了,就如同一团破败的丝絮被用力拉扯一样,随时有可能会裂开。

    “别说了。”文森特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瓶灰绿色魔药,塞进了楚汐嘴里,这让她感觉好受了点。“你前几日天天发热,我费了很大的劲才让你降温。雪上加霜的是,伤口严重发炎了。是谁对你造成了如此厉害的伤势也是神秘人对你的惩罚吗上个月的几次外出行动,我从未见到你受过伤,你的魔法能力比大多数成年巫师要强。”

    楚汐没说话,只是安静吞咽着魔药,也许是药水带来的效果,有一股猛烈的苦涩味溢满了喉咙与胸腔。她仿佛还可以想象那一刻的场景漆黑中,由于害怕对她们造成意外伤害,自己先行解除了变形剑阵,盾牌碎裂,之躯当然无力抵抗那几柄短剑的侵袭明明在几个月前,她们还在互相表达浓浓爱意,这会儿想起来真是恍若隔世

    文森特没有强求答案,这种状态的楚汐也不适合多说几句话了。他利用魔法让一层厚厚的丝绸窗帘拉开,使更多阳光通过薄窗纱透进来,但不会太过强烈刺眼。

    或许是长久未见到阳光,楚汐眯眼好一会才适应了当前较为明亮的环境。朦胧的金色阳光洒落在精致的五官上,却无法让那苍白脆弱的皮肤染上一丝温暖。也许是由于刚受过剧烈痛楚,那双水蓝色眼睛不再如文森特的记忆中那般璀璨夺目,它好像失去了几分生气,又添了点灰蒙蒙的迷雾。即使文森特不是一个很感性的人,见到这一幕也忍不住喉咙发紧。

    利用飞来咒取来最近有重要报道的几份预言家日报,文森特说“我给你解说下近期的重要政策转变。我知道你不了解那些东西就无法安心养伤,但是,等我读完后,你就要好好休息了。”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带了点严厉与警告意味。

    楚汐微笑着点了点头,继续保持安静。

    “他们为追查波特的下落找了很多借口”文森特把手中报纸翻到某一页,“并因此在全国搜查波特的线索与下落。据我所知,很多凤凰社成员的家被重点监督了。还有很多人的行动受到了重点监视所有与波特有密切联系的人,包括韦斯莱一家、格里莫广场12号”然后,文森特把一张被哈利的照片占满了头版的篇幅的报纸示意给楚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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