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疼爱。
    雪照蹙眉,莫名的,心内更加不舒服。
    郭爷又将那铁头儿一顿死去活来的拷打,问出许多有用没用的消息。雪照端坐椅上,左耳进右耳出,一个字没能听进心里,他挥挥手,命郭爷将血葫芦似的铁头儿拖下去,眼不见心不烦。
    郭爷摸了摸脑袋,闹不明白殿下葫芦里装的什么药,只得照办。
    人走清净了,雪照独个儿在灯下呆坐一阵,蜡烛渐渐融尽,他回过神,吹灭烛火,顺势躺在躺椅上。
    黑夜的帐篷里更显得寂静,月光水似的跃动,浮现在白帐上,黄梨木小几上,雪照平静的脸上。
    他毫无睡意,望着帐顶的月光。
    那日,师子章昂着下巴,理所当然的将天青纳入自己身后,那独占所有物似的模样,再次在他心头显现。
    雪照面无表情,心头又泛起一阵一阵烦躁。
    很轻微,很难以忽略。
    他不由自主又蹙起眉。
    第二日,雪照房中喧闹至极,来往杂役健步如飞,他身旁聚集着济麟等人,正在研究沙盘。
    雪照做事专注,目的性极强,说得出做得到,他这几日已筹谋好给叛军重重一击,此刻,沙盘上密密麻麻,俱是他插下的兵旗。
    济麟与郭爷等带着一桶黑色箭头的箭矢进入营中,放于沙盘前。
    郭爷向雪照道“往年,咱们与钟天青交手,那钟天青几次险些丧命,可都让他侥幸逃脱了,这次必要他无处可逃。”
    济麟道“这些箭头上都淬了寒煞人,毒性极强,咱们的弓箭手换上这些,他们有九条命也难活着回到南边。”
    雪照点点头,问“师子章带亲随从此处逃走,此消息可属实”他点着沙盘上的重重黑石山。
    济麟道“咱们的探子十分肯定,他打算留钟天青和大部队在此转移视线,自己趁乱逃回南边。”
    郭爷嗤笑一声,“这是把他逼急了,打的他毫无退路。殿下,咱们是否截杀”
    雪照的目光落在黑石山上的羊肠小道,语气随意又带着些莫名的冷淡,“杀呀。”
    济麟跟随雪照数年,这次不知为何,隐隐觉得要动些真格,他兴奋地抱起毒箭,领命而去。
    次日凌晨。
    雪照放眼望去,叛军大帐一个个像沙滩上的白石子,安安静静伏在鱼肚白的夜空下。
    很安静,很老实。
    “呼呼”寂静的山林中传来粗重的呼吸声,济麟弯腰小跑着拨开横七竖八的枝叶,跑到雪照近处却不敢出大声,呵着气道“来了,正从黑石山上过。”
    这话也没个头尾,但雪照自知他指的谁。
    树林中隐藏着最顶尖的弓箭手,各个都是最狠辣无情百里挑一选出的,箭矢上淬着寒煞人,弓箭手还身负军中最凶猛的这从盯守叛军处调来了十之六七,所有的杀手锏都被雪照殿下派来搞今晨这重头戏。
    雪照在丛林中潜行,四周的树林簌簌而动,无数人静静涌向黑石山上盘桓的羊肠小道。
    天色微明,果然小路尽头转来一行人。
    那十几个人护卫着一辆青布小车。
    呵,如此地步了,那人居然还要乘车。
    济麟目光飘向雪照,只见雪照微微凝神,一个抬手
    无数箭矢与齐齐飞出,那可怜狭窄的羊肠小道顿时被轰地体无完肤。
    包括上面的人。
    雪照冲进土雾中,济麟早帮他从一堆石头木板中翻出一个人。
    那人从青布小车的车板里滚了出来,竟然并不逃跑,只是撑着腰杆半躺,穿着一身熟悉的青衣。
    雪照皱眉,“是你”
    天青靠着四分五裂的车板,咧嘴一笑,“又见面了,殿下。”
    雪照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点头道“钟将军倒是忠心。”
    天青十分谦虚道“哪里,子章殿下给我饭吃,我就给他命。”
    济麟终于明白过来,起身要追,雪照道“不必了,钟将军神机妙算,想必子章殿下已趁乱从军营逃脱。”
    天青轻咳一声,更谦虚了,“谬赞,谬赞。”
    雪照望着他。
    济麟跟随雪照多年,最擅长从他神色揣摩心思。
    静了一会儿,雪照转身走了。
    济麟会意,立刻上前将他从木板上踹下来,拿绳子粗暴的捆了,随便找了块板子绑住拖着走。
    云光军清理小道,这一场辟邪军有死有伤,可是云光军也并不曾赢。
    因雪照未说话,路边善后的士兵,跟随他身后的济麟郭爷等将士都不敢多言。
    济麟估摸着雪照因战事心情不佳,可偏偏此刻那钟天青还在聒噪“殿下上次匆匆一别,我还未谢你救命之恩。”
    “殿下,你怎么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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