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的问题,脑海里关于海面的所见所闻就此一闪而过。

    关于那段夏天的记忆。

    除了那一幕,其他的东西实在是远比幼年期都还要模糊。

    捧住热气上翻的茶杯,我小小地抿了口苦涩的茶水。

    “虽然说那不是什么值得纪念的事情。”

    但,稍微说说也无妨。

    49

    身为回家社忠实的部员。

    我本来今年的暑假也是打算的该是哪里都不去。

    但是就在假期将要结束的那几天。

    我却收到了父亲的来信。

    按着其的文字内容的指引。

    我记得自己去了海滩,一个人拿着父亲寄回来的东西,并租借了船只。

    那天出海时。

    天气晴朗,阳光正好。

    可我的记忆就从离开海岸后,像是被关闭的电视那样,在一抹缩小的白光后彻底沉寂了。

    也不是没想去追逐那段无踪无影的时光。

    但是一旦试图触碰那些犹如被抹消影像。

    思考的能力就会像深海的泡沫消逝殆尽。

    而能被触碰的只有些被绞得支离破碎的片段。

    冰冷的利器。

    海水腥咸的味道。

    由窒息而来的寒冷。

    以及,印象里模糊不清的,猫的尖锐嘶鸣。

    浑浑噩噩地直到黄昏。

    我才从海边醒来

    “中间消失的一整天,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又遭遇了哪些事情,完全不记得。”我搁下茶杯,平和地补充道。“抱歉,两位,是没有任何帮助的经历。”

    “不用在意。”头顶缠着白布条的异域壮年男性对着我颔了颔首,“以我占卜师的身份发言,命运不会让你人生的任何一块拼图成为无用的东西,就算暂时它成为了空白,迟早也会露出原本真实的样貌。”

    这可真是新鲜的理念。

    我朝他点点头“谢谢您。”

    大概是注意到我在回忆过程中的不适表情,一旁沉默捧着杯子的人也发话了。

    “已经足够了,我和阿布德尔也没有非要一探究竟的好奇心。”

    乔瑟夫大手一扬,肆意揉了揉我的发顶。“小姑娘可不该对不好的事情一直惦记,忘记就忘记吧。”

    说这话的同时,他眉毛压了压,面部的大致轮廓也能隐约窥见到其年轻时的健气与洒脱。

    落在头上的那只宽厚手掌在将我额前的发丝撩乱后,又小心地拨了回来。

    我微微垂下眼,没有避开对方传递过来的温度。

    “嗯。”

    荷莉为什么会在这个人面前如此放松的原因,我倒是明白了。

    充足做了一个长辈该做的事后,乔瑟夫收回手,他安慰性地朝我摆了摆手,一边端起热气腾腾的瓷杯,一边继续说了下去。

    “总之,你就放松就好,毕竟你应该和dio”

    对方苍劲有力的话还未说完,便突然在中途被漾出来的咖啡中断了。

    “啊烫烫烫”

    泼出来的水还带着肉眼可见的热度,顺着老者的衣领渗入,瞬间凝结成棕色的痕迹。

    我“”

    这下可好。

    是纯正咖啡味的英国人。

    像冒失的小孩子那样,乔瑟夫手忙脚乱搁下茶杯,接着把外套也丢至榻榻米上,他扯开衣领,一边上手对着烫红处扇风,一边对造成现状的罪魁祸首怒喊道“hoy shit阿布德尔你做什么”

    始作俑者本来还微怔保持着刚刚撞了他手臂的姿势,直到被叫到名字后才连忙站起。

    “抱、抱歉,乔斯达先生,我只是想到您的孙子承太郎他说”

    本来准备递上冷毛巾的手骤然停下。

    我看了眼手里多出来的东西,沉默了两秒,随即贴心地帮欲言又止的人补上了这后半句话茬。

    “他说,不用告诉那家伙,对吧。”

    乔瑟夫“”

    阿布德尔“”

    话一出口,大堂瞬间安静地连根针都能听见。

    两个身高马大的人一齐冷汗涔涔将视线挪至了过来。

    阿布德尔“乔斯达先生,那是您外套里”

    乔瑟夫“og”

    出现在我两指之间,是一张照片。

    画面中赤裸着上身的金发健壮男子保持着一眼暼过来的姿势。纵使看不清他的脸,我也能感觉到照片里散发出来的那种异样又冰冷的气场。

    不过,更让人在意的,是他脖颈那的星形胎记。

    这个胎记我有见过。

    荷莉有。

    承太郎也有。

    “呜”

    递来这张照片的替身,此时正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柔软的灰黑发丝下,是一双战意盎然,属于狩猎者的眼睛。

    她的目光牢牢定在我手中上。

    看起来烦躁又雀跃。

    像是要宣扬那汹涌澎湃的敌意,被她抓在手中的男式外套无可避免地变了形,连我都有隐隐感受到,那铺面而来想要指尖舔血的冲动,以及内心的躁动不安和难以形容的一点战栗兴致。

    我“”

    怎么回事小老妹,你对裸男感兴趣吗

    50

    没等我想透自家替身突如其来的情绪化。

    香肩半露的乔瑟夫老爷子便眼疾手快地把照片收了回去。

    本来我还不是多想从他这下手,但是见此反而逆反心直接上头了。

    不过,当我追问时,两位虎背熊腰的人动作统一地用双手在胸前比了个叉。

    的确态度很坚决了。

    我点点头,然后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生理性的眼泪当然瞬间就出来了。

    “请不要欺负我一个小孩子,乔瑟夫爷爷,以及阿布德尔先生。”我面无表情地啪嗒啪嗒掉眼泪,“否则我一会怎么和荷莉妈妈解释一下我是为什么哭得如此伤心呢”

    乔瑟夫“hey你这哪里有一点伤心的样子”

    阿布德尔“但乔斯达先生她说的不无道理”

    我不回话,只是掩面装作大声抽噎起来,我相信自己现在的演技可谓是能载入史册。

    乔瑟夫“啊啊啊别哭别哭所以说我才讨厌日本人”

    乔瑟夫乔斯达。

    败下阵来。

    “总之这件事得从头说起。”

    “噢,请长话短说。”

    于是乔瑟夫乔斯达给我讲了一个颠覆我三观的故事。

    它从乔斯达一家,也就是承太郎的外高祖父讲起,直接讲了个一百年来都还未解决的恩怨。

    dio。

    吸血鬼。

    乔纳森乔斯达。

    简直震撼大脑。

    52

    “所以你们的打算是去爆打一个出海不久的上百岁吸血鬼,再顺带厚葬乔纳森乔斯达的身体”

    我看着被圈进自己臂弯之间的人问道。

    “别用那老头的想法揣测我,我还没有完全相信这些荒唐事。”靠躺在柔软床铺里的少年脸色阴沉,“还有,你准备维持这姿势到什么时候。”

    有什么问题吗

    我困惑地看他。

    不就是我正正当当地踹门进了房间,再正正当当地跨坐到其身上吗

    要知道凭着我的身高这种俯视你的机会可真不多。

    见我没有动弹的意思,承太郎脸色更臭,他接下来半撑起身子的动作让我晃了晃,不过很快便稳住了重心。

    他坐起后,肩膀更是恰好与我抵在床头的左臂持平,对方视线在我还缠着绷带的手上扫了眼,随后没有再动弹,就这样厉声呵斥道“下去。”

    我不为所动。

    其实要放到以往,他大概不会这么说话。

    但如今眼下的情况不同。

    对方尽管不快地“啧”了一声,却仍然没有主动出手赶人,他只是烦躁地半湿的发丝撩至耳后,从白色毛巾下漏出那双明亮又锐利的眼睛直直盯着我施加无形的压力。

    “慌什么,我又不吃了你。”我兴味盎然地挑挑眉,转而上手直接捉住他头顶的干爽毛巾,“偶尔做次慈善而已。”

    不这样做的话,怎么回报他要把这事隐瞒下来的大恩大德。

    手下擦拭的脑袋毛绒绒,相比主人冷硬又不讨巧的性格,这头短发完全不硬扎,甚至称得上是过于柔软了。

    不过没等我多借机抚摩几下,便被一只带着氤氲水汽的手挡住了。

    承太郎眉梢轻拢,轻而易举地借力一掀,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等落定后,二者的位置就轻松调换了。

    他将手撑在我颊边,就这样居高临下审视过来,因为适才过大的动作,其开敞的纯白浴袍直至人鱼线的附近才在腰侧被系带尽职的拉住,自然也无法拦住从对方肌肤滴答落下的水滴。

    “做慈善”直言不讳的平淡参杂着越演越烈的怒气,是属于空条承太郎式的亲切语气,“呀咧呀咧,叫人感动的眼泪都出来了。”

章节目录

[jojo]这只幼驯染一定有哪里不对。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棋子小说网只为原作者游寒芯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游寒芯并收藏[jojo]这只幼驯染一定有哪里不对。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