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计的。

    若是在他身体健康、头脑得到充分休息的时候,他完全不会受到过度消耗带来的伤害。

    可是现在的情况不同以往,白木踩着两个debuff,义无反顾地对自己的身体发动了“物质重建”。

    十五分钟后,他失神的双目终于重新聚焦,无论是被异能反噬还是被高烧伤害,他总要两权相害取其轻。身体正在发热的病毒,在博弈后终于被他成功压缩到了左小指指间,交给了鬼之血吞噬。

    他拿下了自己黑色的小指套,擦掉了自己满脸的冷汗。

    无性别厕所门终于被打开了,出来的人挽着成熟的盘发,鼻上架着一副黑墨镜,穿着一身白色西服外套和西装裙,婀娜的身体线条让人瞩目,尽显职业女强人的干练靓丽。

    奈须白木已经在这个机场里彻底消失了。

    走出来的人手上戴着一副质地优良的白色羊皮小手套,一只手拖着一个漂亮的黑色小皮箱,另一只手拿着一本显眼的墨西哥护照,他是来自外国的友人“安吉丽娜”。

    “安吉丽娜”快速离开机场,搭乘了机场外的计程车,似乎因为不会说日语的缘故,他只是默不作声的将粉红色的手机,打开翻译器递到了司机面前。

    西班牙语“tokio”出现在左边,而“东京”二字出现在了翻译器的另一边。司机看懂了意思,但他并不想接市外的活,所以正准备婉拒时,却突然看到这位美丽的外国友人,大方的从钱包里取出了两张100元的美金钞票。

    司机直接闭嘴,麻溜发动引擎。

    计程车开出泊车处建筑的阴影,驶入了明亮的阳光下。

    沐浴在同一片天光下的另一处角落里,敦用力拉开了太宰宿舍内的窗帘。

    “敦君不要这样残酷”太宰裹在被子里乱叫,虚情假意的哀嚎,“重伤濒死的我,需要通过沉眠来恢复健康,你这样会伤害到我的”

    “社长说让我立刻叫你起来。”敦将药和绷带放在了太宰的桌子上,回避了与太宰的对视,转身就往外走,“那我先去找镜花酱了。”

    “等一下,敦君,你为什么在躲我”太宰治突然从被窝里弹出来乱蓬蓬的脑袋,他神色有些疲倦,在打了个哈欠后,鸢色的眼睛却泛出了湿润水汽,看上去充满了无辜,配合着他那张能看的脸,倒是有一种慵懒的杀伤力。

    但这只是假象。

    若是与这个男人沾边,大多数时候,都会以出乎意料的混乱收场。

    太宰双眼打量着敦衬衣上的褶皱,“咦难道说,敦君是凌晨时在医院门口挂断我电话后,就一直在外面,到现在才回来吗”

    他裹着被子跳下床,看不出一点“身受重伤”的痕迹,“所以凌晨三点的时候,你在医院门口遇到了什么事又或者我该问你遇到了谁”

    “没没有”敦虽然说着否认的话,但满脸的慌张却早已出卖了他,“我先下去了,你好好休养,太宰先生”

    看着几乎是落荒而逃的敦,太宰仿佛已经明白了什么,他看向桌子上塑料袋里的绷带,露出了思考的表情。

    一个小时后,“安吉丽娜”到达了东京。

    而太宰却吊着一个打了石膏的胳膊,站在了白木的家门口。

    昨晚被打得十分凄惨的青年,此时却充满喜悦的喊道“小白木开门啊,我来啦”

    在没有光的房间里,只有绫木累缓缓睁开了眼睛。

    见没有人来应门,太宰熟门熟路的自己去开了锁,语调抑扬顿挫,充斥着让人想打他的嚣张,“小白木别任性了,病还没好就偷偷从医院跑出来,这样做是不对的,快乖乖回去打吊针。”

    推开门,屋子里一片漆黑。

    看起来白木似乎确实不在家又或者只是在躲着他。

    阳光照不到的地方,人类视觉所不及之处,整栋房子里,已经无声的布满了天罗地网。

    太宰抬脚刚迈了小半步,就停住了脚步。

    能把他身体切成块的蜘蛛丝,静静等待在离他不到十厘米的地方。以人类的眼睛,在这样昏暗的视野中,是不可能看到任何端倪的。

    “按照小白木的性格来说,在我两次轻松闯进他家后,他不可能没有准备后手,这样大敞四开的欢迎我算啦,我都这个样子了,还是不想再吃苦头了,况且现在看起来,他也确实不在家。”

    太宰收回还没有落在地上的脚,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重新走回了阳光之下。

    “不在医院,不在家,还发着烧,那么你会去哪儿呢”他出神的思考着所有可能,甚至连对面窗户里那位因“又大早上在白木家外见到了太宰先生”而陷入震惊的芥川,都没有第一时间察觉。

    想起桌上的绷带,太宰治游离而敷衍的笑意,慢慢从嘴角消失了。

    “千万不要是去东京。”太宰治咕哝着转身向来时的地铁站走去,横滨发达的公交网络,可以通过地铁转乘至直达东京的jr东海道线的电车站。

    他的脚步越来越快,“那里太危险了白木,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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