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带回娘家
    男人忽然给傅琴软软跪下了,神情狼狈,落拓憔悴。“对不起,对不起,我该死瞧,我究竟在做什么娘子,你原谅我,我不是故意要冲你发火,真的不是”
    江沅后来才慢慢有所了解,傅楚让这男人做官,他做得真的很辛苦。
    而又过没多久,朝中时局动荡,傅楚为官几十载,浮浮沉沉,也实在疲惫了,厌倦了,于是,最终选择辞官,躬耕田园。也是那时候,男人因傅楚的归隐才终于解脱“男解牵牛女能织,不须徼福渡河星。”余生,所围绕相伴他们的日子,便是那弊庐隔断的尘喧,平静恬淡的田园生活。
    当然,这已扯得远了。
    还是说说他们举办婚礼的这些日。
    傅容自从回来了之后,每日里常把自己活得醉醺醺,浑浑噩噩,半死不活。
    江沅开始还会命人殷切关怀照顾他其实,就这个男人而言,江沅对他的感觉是复杂的。
    他之所以造成如今这局面,江沅觉得,说实话,自己难辞其咎。
    想当初,若非自己在夫君面前吹耳旁风,那傅容断然不会如此下场。他在军营里被折磨、遭受欺凌,过得生不如死,把平生几乎大多的罪过都已在军营里赎过还了江沅常常会想傅楚何尝不知道有些风言风语,但是,并没有责怪她江沅一想到这里,越发心绪复杂起来。在某种感觉上,江沅觉得自己还是有义务去照看好这个男人,并期望着,也许,经历了这些事儿,诸多的打击、爱人的失恸,他也许会洗心革面,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诺,小姐,您瞧,您让我端过去的吃食,那傅七公子一筷子不动,除了要酒喝,还是要酒喝”
    她命自己丫鬟月桐好好照顾傅容,送吃端喝的,关心伺候。
    “一筷子也没动”
    江沅复杂了,她起身,看着空空如也的食盒托盘。“他这两日,还是那么着天天把自己喝得烂醉吗你劝过他没有”
    “小姐”
    月桐厌恶地说道“那人,现在已经跟个行尸走肉差不多了,两只眼睛瘦得,都已经凹陷下去了除了喝酒,就是睡谁敢去劝他惹他又是砸东西又是摔碗,稍微多说一句,就让我滚,把我撵出来”
    江沅“”
    叹了口气“算了,你先别管那么多,就按照我的吩咐,每日里该给送吃送喝的照样,免得让人家觉得我这个做嫂嫂的,好像在嫌弃他”
    便摇摇头,她这几天,要操办傅琴小姑子婚礼诸事,对傅容,便不再去管了。
    可是,然而,江沅做梦也没曾想,她辛辛苦苦操持了老半天傅琴婚礼,却呼啦啦一下,让傅容给搅了个天翻地覆。
    烛辉锦绣,亮丽的华堂,江沅作为长嫂,搀着小姑子一步步从闺房中走出来。
    这日成为新娘子的小姑傅琴可真美,没有人可看得见大红的鸳鸯喜盖下,有着一张怎样令人心魂摇曳的脸庞。
    傅楚是哥哥,祠堂中立着已故去亡父亡父的牌位。哥哥傅楚端坐在祠堂大最最上首,新郎一会儿也穿着同样大红的锦缎宽袖丝袍走出来。
    傅楚在点头微笑,江沅将小姑子的手交给了新郎官,命令他“从此,我们就把人交给你了,你要兑现你的诺言,一辈子对她好,不离不弃”
    众人的欢笑声,哄闹声,丝竹鞭炮,彩纸纷飞,新郎官江烨也喜得眉眼俊朗,比往日多了几分稳重与沉静儒雅的气场。
    司仪官正要唱“请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刚念到拜字,哐啷一声,人群中发出尖声惊叫。
    是傅容。
    醉得东倒西歪,完全的一个疯子。
    是的,他真的疯了。
    凭什么这是凭什么
    大抵从他的脸上可以读出来凭什么在这样的日子,他如此悲伤脆弱、如此绝望孤独、凄凉不堪,有人,偏偏在眼皮子底下花好月圆。他的身前四周早已是一片碎屑瓦砾,他恨极了所谓的百年好合、天长地久。最最看不得的,尤其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那样幸福热闹又欢愉的神采。
    他恨啊他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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