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了一眼程熠,“你跟我过来。”
    眼看着程熠又被校长叫去办公室喝茶,肖梓萌刚想回教室,就被校长叫住了,“你是苏昀吧,你也跟我过。”
    于是他这位暴力现场的唯一目睹者,也跟着去了校长的办公室。
    一路上,校长走在最前面,程熠跟在他身后,肖梓萌走在最后面。
    一阵微风吹进连廊,吹动起程熠的校服衣摆,一双长腿包裹在西装裤里,步伐懒散却有风骨,不像是被叫去喝茶,更像是在散步。
    校长的办公室很大,柜子里摆着不少精致的艺术品,墙上还挂着几幅名画,他坐在办公桌的地球仪前,还没说话,程熠就直接坐在了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还翘起了二郎腿。
    校长似乎是已经习惯了他这种无礼的举动,对肖梓萌说“你也坐吧。”
    他叹了口气,无奈的看了一眼程熠,问肖梓萌“这位同学,你刚才也看到了,事情的经过到底是怎么回事”
    肖梓萌还没开口,就被程熠截住,“问他干什么,与他无关,你可以直接问我。”
    校长深呼吸一口气,“那你说吧。”
    程熠挑眉,“我没什么可说的。”
    校长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语气里带了些气恼,“就算你怨你父亲,你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成绩不好就算了,还整天跟那些人厮混在一起,你对得起你自己吗”
    程熠与他对视,懒洋洋的靠在椅子后背上,“我能管好我自己,我不像他。”
    程熠为什么会怨他的父亲,剧情里是有说过的,他的母亲去世得早,他父亲有过不少女人,在生活上也不怎么管他。
    而且,程熠似乎认为,他母亲的死,和他的父亲还有那些女人有关。
    “这几天你就不要来学校了,好好考虑清楚你自己的事情”
    程熠一句话也不说,起身,径直往办公室门口走去。
    他打开门,回头看了一愣在原地的肖梓萌,“还不走干什么你很喜欢和老头聊天吗”
    肖梓萌说了一声校长再见,就跟着他出了办公室。
    他跟在他身后,问道“你没事吧”
    程熠扭头看了他一眼,放慢了脚步,肖梓萌跟上,和他并排走。
    两个人并没有回教室,而是在楼梯上坐下,肖梓萌双手支在身后,两条腿放松地搭在下两个台阶 。
    他问程熠“所以,你打架和不学习是因为你父亲,你还冤他”
    程熠哼笑一声,“他不配。”
    肖梓萌摇摇头,真是叛逆啊。
    他道“让自己开心一点不好吗不要总是沉浸在过去的事情中,我相信你,你不是恶劣的人。”
    程熠双手搭在膝盖上,扭头看他,眼神里算不上惊喜或者意外,而是有些逃避,“你可能不算了解我。”
    肖梓萌意外的问道“为什么”
    作为任务对象,他当然了解他了。
    程熠道“你相信吗,有些东西是骨子里的,那个人身上的东西,会遗传到我身上,或许哪一天,我就会变成和他一样的垃圾。”
    肖梓萌有些意外,“你怎么会这样想”
    程熠挑眉,语气漫不经心,“怎么,你害怕了”
    萌萌扭过头去,“我有什么好怕的,你不好好学习,天天打架,我替你可惜而已。”
    还可惜我的任务进度。
    他想起来校长的话,道“你明天真的不来学校了吗”
    程熠也双手支在身后,和肖梓萌保持一样的角度,看着眼前的楼梯和远方的教室,“明天是你生日,我会找个时间来的。”
    找个时间
    第二天快放学的时候,肖梓萌才知道程熠找个时间是什么时候。
    程熠果然一整天都没有来学校,他平时都住在宿舍,现在应该住在外面别的地方。
    马上就要进入深秋了,白天开始变短,天黑的时间越来越早,最后一节课是刘菲的语文课,教室里开着灯,外面的天变成了橙色,肖梓萌勉强支撑着自己上完最后一节课。
    每天熬到放学是他做的最多的事情。
    尤其是程熠不在的时候,一天变得格外漫长,想找个聊天吵架的人都没有。
    教室里的灯突然灭了,教室里的人发出被惊扰的声音,很快有人反应过来。
    “停电了”
    “是不是可以放学了”
    “别啊,我这部分还没听懂呢。”
    刘菲敲了敲桌子,“安静一下,应该很快就会来电了。”
    教室里只是有些昏暗,肖梓萌坐在窗边,无聊的支着脑袋,看着窗外的街景出神。
    突然教室里爆发了欢呼声。
    “哇”
    他回头,看到一个人正走进教室,昏暗的教室门口被他手中的蛋糕蜡烛照亮,橙色的烛光也照亮了他的脸颊。
    闪烁跳动的光斑中,程熠看着肖梓萌,“同桌,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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