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门外头还堆了一群人打算闹洞房。
    闻莺甚至能听见谢独大着嗓门在嚷嚷。
    王伯大吼着不准挤我。
    闻莺无法在这种情况下继续接受肖随的献吻,奋力从他怀里挣出来, 肖随不是很高兴, 委屈的看闻莺。
    闻莺对他指指窗外, 肖随皱皱眉,起身拿起墙上悬着的一把剑就破窗扔了出去。
    霎时, 窗外一阵哄乱后, 寂静了
    寂静下来的夜晚, 闻莺心跳更加速。
    肖随也安静了下来,抱住她,附在她耳边说,“对不起, 就这样让你嫁给我了。”
    闻莺耳尖逐渐烫起来,想回抱住他, 张口刚想说话,就被堵住了嘴巴, 肖随口中有淡淡的酒香,闻莺被迫承受着突如其来的吻,合卺酒辣辣的醇香似乎还弥漫在唇齿前,闻莺觉得自己也醉了。
    红帐被肖随扯下, 闻莺牢牢抓住他胸前的衣服, 床帷轻晃,两人的呼吸声逐渐重了起来,闻莺还没来得及更醉,就被喝过酒后狼变的某人压在了身下。
    “你往哪里摸呀肖随唔”
    此处因为怕被锁省略一千字呢
    被狠狠折腾了一夜, 第二日自然起不来,闻莺累得连不好意思都顾不上了,捞捞被子缩到肖随怀里,强打起精神问,“什么时辰了”
    “不知道。”肖随的手又开始不老实,准确地朝他想摸的地方移了过来。
    闻莺警告的打掉他的手,挣扎着爬起来,“爹还等着我们去敬茶呢。”
    “不去了。”
    闻莺也着实起不来,反正出嫁从夫,夫君都说不用了,闻莺倒头又睡了。
    一大早就起来,好好收拾了一番坐在凝辉堂等着女儿女婿来敬茶的柳权,等到午时也没瞅见人影,气得把杯子给摔了。
    “第一个闺女嫁给皇上,不给敬茶就算了真是上辈子欠了你们肖家的”
    王伯光明正大的哈哈哈嘲笑柳权。
    满屋子的人都被带得笑起来,就连平时不常笑的丞相夫人也唇角勾了勾,柳权偏头看见她低笑,不由愣住了。
    丞相夫人反应过来后,抿紧嘴唇瞅他一眼,站起身走了。
    闻莺大婚后,柳权就上书奏表,说要告老还乡。
    肖郓自然准了,柳权没在京里多待,简便收拾了些东西,便带着她娘和二夫人回了家乡。
    柳权出城时,京里的百姓送了一程又一程。
    闻莺看着百姓在城门口拂袖沾泪,靠在肖随怀里,“百姓们很舍不得爹爹呢。”
    “相爷忧心天下,此次回平山镇,怕是一路都有相送的百姓。”
    闻莺瞧了他一眼,又垂下眼去,“原本你也是战神般的人物呢”
    肖随揽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夫人不要总提为夫的丰功伟绩。”
    闻莺心里隐隐有点悲伤,在人来人往中抱住他,“百姓记不得,我会记得的,肖随,你是这世上最厉害的人呢”
    闻莺说着抬头看他,“虽然你不愿意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子救爹爹,但我会对你特别特别好的。”
    “夫人许下的诺言,为夫记住了。”
    肖随嘴角噙着笑,顺了顺闻莺的头发。
    柳埕也悲痛的告别了嫁做他人妇的妹妹,带着自己的一家子去了别苑专心做茶叶生意。
    一时柳府便只剩下了闻莺和肖随,哦,还有王伯。
    罗天青和邬菁菁闹腾完婚礼就启程回了青山县,说是还有医馆要顾,不能多待。
    连谢独也走了,肖随问他是不是回谢家,谢独没回答,只是冲他举了举酒杯。
    肖随想起曾经在牢里,谢独递给他一杯酒,说“五哥,等我成婚时,你一定要来喝我的喜酒。”
    那时他说,“一定。”
    只是却没这个机会了。
    青山谢家仍旧是无数文人墨客想驻足停留的地方,据说多年后,在某个不知名的偏远乡镇,来了一位侠盗。
    锄强扶弱、劫富济贫。
    日间,总有一个帅气的年轻公子坐在小镇的茶水铺子边晒太阳边听评书,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温良远派了孔大过来,格外强调说青山县出了天大的事情,再没人回去帮忙他就要死掉了。
    孔大还特别深明大义的转告肖随,“大人说了,他已经原谅师爷了。”
    最后,孔大跟温良远一样,傻乎乎的盯着闻莺瞅了半天,又乐呵呵的傻笑了半天,临走时才挤出一句话,“小四,你真好看。”
    离开京城的前一天,深夜,肖郓来了已经空了的柳府,却张口对闻莺说,“对不起。”
    闻莺苦笑,欠了她那么久的一句对不起,等到她心已经凉了,她终于听到。
    但她已经不再需要。
    更或者,他的那句对不起,不只对她,还对柳权,对柳闻月,对肖随,对这个已经空了的柳家。
    他是一个帝王,他可以牺牲任何人来保住他的江山,包括牺牲掉爱情。
    他给不了她想要的,所幸,她遇上了别人。
    只是可惜了柳闻月。
    一切都打点好后,闻莺去柳家别苑和柳埕告了别,和肖随也回了青山县,路上闻莺问他“回去继续当王五吗”
    他不在意的笑笑,“不是入赘到你们柳家了烦请夫人随便给取一个吧。”
    婚后他越来越不正经,闻莺被他逗笑,“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皇兄是皇帝,要权衡天下人。但对于天下人而言,肖随是死是活无关紧要。王五也罢,叫什么都好,你在就好。”
    他少有说过这些甜言蜜语,闻莺听得心里一阵高兴,想起在青山县第一次遇见他,他穿着一身蓝衣服,傲慢得鼻孔都飞到了天上去,还冤枉她,说她是凶手。
    闻莺想起那时候初到青山县,一时感慨便随口谈起初见温良远的三个印象,“我第一眼见温大人,觉得这人长得真白,后来发现白就算了,力气还那么大。瘦瘦弱弱的一个人,跑起来跟一阵风一样。”
    闻莺越说越乐,肖随不怕死的问“对我呢”
    “拽得不得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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