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吃饭的时候桌上就只剩下许康轶、凌霄和元捷,一向早起的凌安之不见了,小厮说去请的时候凌将军还没起,许康轶眼中都闪过了一丝起疑之色,凌安之一向自律,基本到了五更就起床开始各种折腾。
    凌霄到底不放心,用完了早餐,拎着食盒进了凌安之房里。
    凌安之绝少自怨自艾,今天算是偶尔懒床,双手抱着后脑勺交叉着两只长腿,有时间开始佩服起自己天赋异禀来,前一阵子在北疆惹恼了小黄鱼儿,昨晚先是惹恼了梅姐姐,紧接着还惹恼了这么多年没大声说过话的凌霄。
    真是点谁谁爆炸,终于炸得没什么人理他了,现在胸口还疼的和火烧一样,他开始觉得有点孤独。
    正想着,门一开,凌霄拎着食盒进来了,顺手将食盒撂在桌子上就欺身坐在了床边,似笑非笑的问他“怎么这平西大将军还绝食闹脾气了不成”
    闹脾气的前提条件是得有人惯着,所以凌安之这些年也养不起来闹脾气的习惯。他看到凌霄都主动上门了,马上眉目就舒张开了,以为这就算是和好了,又恢复到之前那个嬉皮笑脸的样子,道“我闹什么脾气,我错了,以后不拉拉扯扯了还不行吗来,把早饭拿过来,我就在床上吃。”
    凌霄的笑容却慢慢凝固了,他刚进门的时候只觉得凌安之脸色发白,也没多想,凌安之本来就白;可是刚才在凌安之张口说话的空档,他看到了凌安之嘴角还挂着血丝,心里骤然一紧,慌忙问道“你嘴角的血怎么回事”
    凌安之继续挤眉弄眼“昨晚摔倒的时候牙齿咬到肉了,快把早餐给我拿床上来。”
    凌霄突然一阵后悔,昨晚也不知道抽的什么疯,人全身最能借力的地方就是手肘,普通女子一肘都可以将成年男子击退。他自己多大的劲自己知道,昨晚那一肘子要是普通人可能直接把内脏震碎要命了,凌安之那时候又没一点防备,他无比懊恼的伸手恨恨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唉,我这是,唉快给我看看伤到哪了”不等凌安之左躲右闪,一伸手就去解开了凌安之的衣襟。
    胸口淤青的发紫,他用手轻轻一摸就知道至少有一根肋骨齐刷刷断了,怪不得早饭都起不来吃,昨晚躺在地上原来不是演戏,现在还嬉皮笑脸的装没事。
    想到他骨头都断了躺在地上吐着血起不来,还没人管他自己挨到了半夜才勉勉强强回来,凌霄真想给自己几个大耳刮子,心疼的要死,眼睛里全是水光,再说话就带了鼻音“都怨我,也没个轻重别院里有大夫,我快去请了来给你瞧瞧。”
    凌安之看他这样,忍不住笑道“我的天,不会真要哭吧你多大的人了,掉金豆子让那个病秧子看到笑掉大牙。”
    凌霄用手背摸了一把眼睛,嘟囔着道“不可能,我都没见到郡王殿下笑过。”
    一想到那张自带如丧考妣效果的脸,好像确实没看到许康轶笑过。
    凌安之一伸手揽过了凌霄的肩膀,借着劲坐了起来,道“我没事,咱们今天不少正事要做,悄悄找个大夫来看一眼就行了,要不被人知道平西将军逛窑子,被主持正义的亲兵打断了肋骨,够安西军全军笑半个月了。”
    这么一坐直了又疼得他龇牙咧嘴,他一边来了一个西施捧心一边夸张的哎呦“咱俩多大愁多大怨,你这是差点直接替西域各国完成了暗杀任务。嘶这根肋骨不中用了,你这回给我当肋骨吧。”
    “”
    “别哭了,我不说了,我投降,马上闭嘴”
    短时间内惹哭了三人,果真天资不寻常。
    大夫给凌安之接骨这么一会,他开始想和梅绛雪之间如何处理,是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呢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呢还是装糊涂呢
    不装糊涂又能怎样梅绛雪的梅家的家主,难道不打仗了跟着梅绛雪在江南和京城开药店吗
    说的他好像会做生意似的。
    就这么办
    凌霄睡不着了,他大半夜的在床上自责,辗转反侧,朦朦胧胧中看到凌安之穿着睡衣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和以前一样直接合衣躺在了床上,好像有点不高兴。凌霄知道自己下手太重,内疚的把那位直接圈在了臂弯里,低头轻声的问道“还疼吗给我看看”
    轻轻解开衣襟,凌安之胸口青紫一片,肋骨断了的地方还有一处小小的凹陷。他轻轻抚着伤口,心疼要死,竟然直接问那位“这可怎么办啊”
    凌安之在怀里仰脸看他,盈满水汽的目光从浓密的眼睫毛后面透出来,委委屈屈的说“你亲亲我伤口,亲亲我就不疼了。”
    凌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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