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凌安之似乎没怎么动, 却急速消失的背影,花折抚掌, 惊叹道“这也太会吊人胃口了, 幸亏凌安之不是个姑娘, 这要是个姑娘还不得把来求亲的男子给迷的神魂颠倒,要珍珠不给翡翠。”
    许康轶赞成的点了点头“好像从来都是别人求着他, 是比只会变着法送礼的余情高明多了。”他倒也不是认为余情真傻, 带着那么些家长宠溺自己孩子的意思。
    花折哈哈大笑“康轶,对凌安之那种人, 吊胃口是自寻苦头吧,余情可不傻,你看她对凌安之和裴星元,完全是两个套路, 你这个妹妹, 聪明着呢。”
    余情当然不会不知道是在哪,凌安之只有一处私产, 便是当年为了方便和她私会, 在黄门关凑了散碎银子置了一套宅子, 高墙深院,不太大但是也精巧。
    余情越往宅子里走越觉得忐忑不安, 凌安之倒不会是因为兴致来了拿她开心,不过在那位心里,她终归是与许康轶捆绑在一起的,他认了许康轶, 才会接纳她余情,否则,可能她这回永远也不会知道凌安之心中对她怎么想的。
    她走到门前,回头看了看还没有黑透的天,紧张的长吸了一口气,刚想敲门
    门从里边开了,一身深蓝色夏季轻薄衣衫的凌安之像那些年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开门,便发现那人在屋里等她。
    余情抛开心中杂念,有些与往事重逢,葡萄粒一样的眼睛里秋水盈盈,含羞带怯的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凌安之抱着肩膀打量了一下余情,见她一身浅色衣裙,还配上了簪环项链,点了点头“嗯,今天合格了,过来。”
    余情靠在他怀里,终于感觉到这个人也实实在在的环住了她的肩膀,忍不住有点委屈“我还以为你断了和我的缘分,再也不主动搭理我了。”
    凌安之搂着她坐到了太师椅内,笑吟吟的伸出手捋她的眼眉“确实有一阵想剃了头发当和尚去。”
    余情吓了一跳“什么时候”
    凌安之低头看着她“去年刚从兰州来到昆仑山养病那阵子。”
    余情知道他那一阵四大皆空,却没想到真的能逼出这种想法,不禁张口结舌“你杀人无数,难道还真的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难道真能当个武僧
    凌安之看她这样,当时没想着怎么成佛,只是觉得一辈子失无可失,已经了无牵挂了“后来估计看我剃度,你大概会得失心疯,想想还是算了。”
    余情眼圈又忍不住红了,这回抱住了凌安之,无论如何也不能撒手“就你最坏,专会拿捏我”
    当时病危,一番话说的她确实是要得失心疯,宁可自己一个人咽下最后一口气也不想她陪着,她当时是跪天跪地求鬼神,就不知道人能那么害怕。
    凌安之轻轻抚摸着她单薄的背脊“情儿,三哥挺多话不知道怎么说,我的小魔鱼儿从小是蜜罐里长大的,陪着我憋憋屈屈的,最近委屈你了。”
    余情轻轻摇了摇头,她终究是牵扯多方利益关系“三哥是黄连水里泡大的,受的委屈和谁说呢”
    她这辈子,自从认识了凌安之,这个男人就成了她的心头好,而今有失而复得之感,她向来厚脸皮,不知道矜持两个字怎么写,调皮起来捧住他的脸小鸡啄米似的啃他
    “哎,余掌柜的,”凌安之抬手握住她的手,声音听起来有点像算账“又自荐枕席了上次是和哪个男人亲在一起啊”
    完了,余情当时就蔫了,“我”
    凌安之在当日在兰州城外,一看裴星元毫不掩饰的留恋在余情身上眷恋的眼神,就知道那个男人肯定是偷着腥了。
    余情不敢扯谎“我后来”
    凌安之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不用解释,到什么程度了,也不用告诉我。”
    余情睁着有点蔫的眼睛看着他。
    凌安之和她认真对望“我还没傻到不知道你是为了我的程度,我刚才只是告诉你,这件事情我知道。”
    余情嗫喏“我当时实在是束手无策,所以出此下策。”
    凌安之顺了顺她的鬓角头发“我只是埋怨你凡事不和我商量,和男人去谈条件,你这不是与虎谋皮吗到时候你被非礼、还是被杀,我远在天边,全都控制不了。”
    听起来说的像是真心话,余情小心翼翼,“那你原谅我了,不嫌弃我”
    凌安之吻了吻她的脸颊“估计你当时比死都难受,我只心疼你,谈什么原谅;后来我也保护不了你了,手下无一兵一卒,每个月连一两银子的俸禄都没有,难道还能连累你陪着见不得光的夫君过一辈子不成连心疼你的资格也没有了。”
    余情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又欣喜又有点气恼,她伸双手去扯凌安之的嘴角“看我把你这张这么严的嘴撕开,不想说的话一个字也不告诉我,就看着我在这胡思乱想着难过。”
    凌安之坏笑,心想就得让你着急着急,伸舌头舔她的手指,趁着余情一愣神,开始吻她,他的吻向来缠绵悱恻,吻的余情情动的回擒住他的舌头,再一回过神来,两个人已经在床上了。
    余情蹭在他怀里,有些晃神的想起上次在床上吻他的男人还是裴星元来,不知所谓的给凌安之兜头浇了一盆凉水“其实裴星元那个人还可以。”
    “”
    “怎么已经色到想鱼和熊掌得兼了我和裴星元正是如狼似虎的好时候,还全是武将,余掌柜的身体吃得消吗”他当场打翻了醋坛子,今天两个人才有了点起色,马上就蹬鼻子上脸,也不知道余情在床上扫兴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余情还是要解释,她晃了晃凌安之的胳膊“三哥,人家和他真的没有。”
    凌安之侧躺在床上用手支起下巴,如果说对此事有什么想法,左右不过误会时觉得一切尽失,生而无味;而今的想法是男人没用,把心爱的女人拱手让人或者逼良为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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