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康轶少有的开始闲聊似的“为什么我总觉的你有点怕我呢”
    花折心想, 爱生忧怖不算,还曾经要打要杀的, 和这些武夫比起来, 他还基本算是一块荒料, 能不怕吗“我”
    许康轶顺着亭子里的长椅,坐在了他身侧“随我这么多年, 是不是经常觉得心里委屈”
    要不然也不会等他痊愈了, 就黯然的要离开了。
    花折确实受了不少委屈,不过大多数时间心中爱, 眼前有,还是挺高兴的,“我还行吧。”
    许康轶伸手捋了捋花折的后颈和脊柱,越贴越近, 把花折几乎按在了亭子墙壁上“苦了你了, 以后跟着我,不让你委屈, 好吗”
    花折权当自己听错了, 有点落寞的低下头小声说道“祖宗, 你别寻我开心了,等天一亮, 你又什么也不记得了。”
    许康轶也知道自己日前确实过分,石头的心也捅漏了,他张嘴想解释,可是又不知道话从何说起, 觉得男人的方式可能更直接一些,干脆加了点力探手直接按住花折的后脑,毫无试探的直接吻他。
    花折目瞪口呆,完全反应不过来,等到许康轶一吻终了,说话还完全不在状态“你口中溃疡和血泡还没好,不能胡来。”
    就算是病好了拿他寻开心也要有个度吧
    看花折这一副黯然神伤、固步自封的样子,许康轶觉得确实有必要和花折好好聊聊,他一只手直接探上了花折雪白的衣襟,开始解他前面的几颗玉扣“你不是接吻经验不足吗我今晚教教你。”
    花折吃惊非小,满眼俱是许康轶作怪的爪子,没工夫消化他说了什么,伸手死死按住了许康轶的手,张口结舌“教我别,别,不行。”
    许康轶反握住他的手“平时不是挺愿意挑逗我的吗怎么一动了真格的,还遮遮掩掩的”
    “”花折被握住了手,觉得当即酥麻从指尖传递到头顶,之后脑袋上裂了一条缝,三魂七魄全飞了出去,剩下点神智只能思考点简单问题。
    去年在毓王府,被弄的浑身是伤,纵然好了大半,可依然有点惨不忍睹;前年在北疆的时候,许康轶给他换过药,那时候还是周身的洁白无瑕;如果许康轶问他是怎么弄的,他如何解释
    许康轶朦胧一看他的表情,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你不用遮遮掩掩的,你那一身伤怎么来的我已经知道了。”
    花折觉得时间还是检验谎言的最好良药,他那么多想握在手里的秘密,偏偏全从指缝中露了出去,一点颜面也不留给他。
    他当即微缩着脖子肩膀塌了塌,好像这样能藏进衣服里似的。
    但转念一下,他身上带着伤痕又如何纵然是因为许康轶而起,可好像也碍不到许康轶什么眼,“伤”
    花折能被众人侧目,绝不仅仅是因为一副好皮囊,平时卓拔自信飞扬的骨相也功不可没,而今缩脖塌背,一看就是心气受了打击。
    许康轶心下爱怜之意顿生,摩挲着他的脸庞问道“你当时受了那么重的伤,为什么想到去找凌霄医治,而不是来找我呢”
    那天对花折来说确实是人间地狱,他觉得以前还算过的自在不错,就是从那天开始全走了背字,蠕动着嘴唇嗫喏的说道“我心里怕”
    那时候还对许康轶心怀希翼,受此折辱不想让他知道;也觉得那天属于玩火自焚、咎由自取。
    花折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你怎么知道那些天是凌霄照顾我难道是”
    许康轶直接点头,言语中透漏着心疼“我让凌霄打着凌安之的名义连夜在城中四处找你,可惜还是去的有些晚了,应该再早一点的。”
    少遭哪一场罪都是好的。
    花折一向以为他在毓王府是死是活许康轶浑不在意,却不想这位还是在乎他的,怪不得那几天许康轶只把他放在身边却没怎么理他,他本以为是许康轶有些气恼,原来是给他留了时间养伤。
    许康轶想说点什么,他咬着薄唇,开始试探性的张口,像是心上已经被栅栏的门锈死了一样,不知道在哪里用力才能正好打开。
    花折觉得今天形势一片大好,开始强迫自己思考。他何等会察言观色,觉得可能许康轶是要说些什么,便不再多打扰,用柔柔的眼神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许康轶捏了捏鼻梁,好像是从茶壶里往出倒饺子一样费劲“我知道日前在树林里那些话太伤人,可是我当时已经时日无多,如果再让你陷的更深,届时我撒手人寰,让你得而复失,不是逼着你得失心疯吗”
    “”
    许康轶伸出手抚摸着花折的耳朵,有情出肺腑,不吐不快
    “我今日才确定自己不用提前去阴曹地府报道了,送走了梅绛雪草草安排了一下杂事就急着来找你,谁知道碰到你。铭卓,我心里早偷偷对自己说过,不只你是我的花折,我也是你的康轶;但有命在以后你不离开,我就不离开你。”
    花折当局者迷,其实最会观察人心,他将许康轶前前后后的反应串了串,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只怪当时自己钻了牛角尖。
    他先是无声的笑了,之后笑的越来越灿烂,原本有些空洞的双眼光芒聚集,逐渐汇成璀璨的日冕之光,周身散发着月卷珠帘似的玉人之气。
    看得许康轶呼吸一滞,不打算在这里浪费唇舌,他想做点该做的事。
    想到这里环住花折的肩膀,开始轻轻吻他的脸颊唇角,之后品他的唇瓣齿列。花折唇齿之间一如记忆之中清冽的馨香,轻颤的长长浓密睫毛也刷在他的眼睫上,许康轶觉得如痴如醉。
    他早就想尝尝花折的味道,可惜担心自己时日无多,花折又用情纯粹,说过要给他陪葬的话,万一到时候真的走上绝路,他于心何忍所以只有花折大着胆子亲他的时候,他才能趁机品品心上人的唇齿蜜饯。
    花折心里的疑虑全都瞬间得到了解决,他暗恨自己庸人自扰,只怪多年来对许康轶小心翼翼的太过紧张,竟然从来没在这个角度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

何以安山河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棋子小说网只为原作者鹊登楼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鹊登楼并收藏何以安山河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