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随着一起出门,但是知道自己去了也是累赘,只能回头叮嘱元捷相昀千万寸步不离的保护殿下,出门后不要单打独斗,到了晚上天黑之后,无论战事如何,翼王眼睛看不清楚,千万按时带回来服药。
    毓王许康乾最近处境艰难,唯恐任上再出问题;他这些天看流民土匪众多,担心金国再从中生事,已经对京城严加防守。
    可惜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东郊粮仓里已经潜伏了金国的内应,以炸毁粮仓为城内城外同时开战的信号,一时间城外金军和北大营、城内金国和御林军直接绞做了一团。
    毓王飞马带兵,在东门直街上竟然碰到了跃马横刀带着一千府兵的四弟许康轶,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对,国难当前,这两个异母兄弟平生第一次心甘情愿的同仇敌忾。
    城中潜伏进来的金军,足有万人,和御林军人数差不多,但是御林军作战经验不足,靠着一股子保家卫国的狠劲支撑着,上午时一直处于焦灼状态的下风。
    朝中文官武将,多有第一时间冲出上街以卫国难者。
    凌安之的父亲老凌河王也在京城,他认为自己已经老了,尤其文都城全家蒙难之后,更是觉得一夕又老了十岁,他随长子凌川来到花柳繁华地的京城,认为自己算是彻底的远离了硝烟战火、锣鼓争鸣,闲暇时也就能逗逗鸟,看看三儿子凌安之的战报。
    没想到京城竟然也不太平,一时间激起了他老当益壮的血性,府兵只有几百,但是也要排兵布阵,他好像又回到了横扫千军的战场上,一头扎进了京城防御的战场里。
    及至中午,各朝廷新贵、世家大族见两位皇子尚且和御林军并肩作战,纷纷不再隐藏实力,命令或带领府兵家兵冲上街头协助剿匪。
    新鲜血液一注入,转瞬间兵力平衡被打破,乒乒乓乓一直打到了入夜后的二更天,街上才渐渐安静了下来,万名金军被分段剿灭,剩下小股的看大势已去,纷纷举手投降。
    许康轶浑身溅满鲜血,头盔不知道打到哪里去了,铠甲下的冬衣也看不出是什么颜色,天黑透的时候才骑马直接回府。
    花折担心他有闪失,这一天全是提心吊胆,尤其入夜后想到他看不清就更是坐不住了,早就站在府门里等着他了。
    他已经筋疲力尽,几乎的硬撑着将事情吩咐下去,左右退下后,就直接任由花折扶着他卸甲拾掇。
    花折怕他受伤而不自知,开始将他上上下下检查了个遍,许康轶任由他处置,下了水晶镜,随便擦了一把满脸的尘土鲜血,端着碗先喝上了热鸡汤。
    花折想到许康轶从门外回来八面威风的样子,忍不住敲着他肩膀笑“殿下,你横刀跃马杀敌的样子还挺好看的呢。”
    许康轶薄唇的唇珠上沾了一滴油点,淡然道“生灵涂炭,怎么会好看”
    花折正在按他全身看有没有疼痛难受的反应,看他舌尖一扫唇角唇珠,唯恐浪费了一点鸡汤似的,当即觉得喉咙发紧。
    自己要是能当那个油点多好就能那么自然而然的被舔一舔了。他心下邪念一动,手上力道当场变了,不自觉的换敲法成了痒法。
    半瞎许康轶没看到他如火如荼的目光,不过感觉到花折的呼吸和手上的动作全停了一瞬,他唇角一翘身子一躲“别碰我的腰,痒。”
    花折当即回神,又把他按住了“别躲,马上完事了。”
    花折检查一通,才算是把心放进了肚子里,等着他草草梳洗过后又是一顿吃饭针灸喝药,下着银针问道“殿下,是今天文武百官多有率家兵出战者你今天有碰过谁了”
    许康轶头上额头俱是银针,烛光映在墙上像一个正在平静说话的刺猬“毓王、凌河王、凌川,太多人了。”
    花折听到毓王有些意外“碰到了毓王离得近吗”
    刺猬随便“嗯”了一声。
    花折动作若有所思的一顿,心中杀机陡升,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修长花骨朵一样的指节攥得发白“乱战之中,为什么不射他的冷箭,这样毕其功于一役,乱军丛中也无从查起”
    许康轶和身边的侍卫武功卓绝,如果距离近了,远非毓王能够防得住的。
    许康轶听出花折顿升的杀机,睁开瞎眼和花折对视一眼,心道这可真不是个省油灯“兄弟阋与墙而外御其辱,强敌在城外,却折了熟知京城防御的毓王,不是自毁长城吗”
    花折勉强按住了满胸的遗憾不让太明显的写在脸上,心下不以为然,京城还有裴星元和凌河王,还有什么负责京畿防御的京兆尹,守个城等着援军来救援就行了,就算是别人不来,凌安之也会及时赶到,有何难度真正有难度的是攻城。可是对毓王下黑手的机会难得
    只要下了黑手,到时候就算是陛下知道毓王死得蹊跷又能怎样,难道再大义灭亲搭一个儿子别说还涉及到社稷大统,就算是平常百姓家,也没有解决的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追文和订阅,感恩评论和分享,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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