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之在屋里晃了几圈, 背着手踱到了余情面前,故作神秘的道“情儿, 闭上眼睛, 我有东西给你。”
    余情从未见凌安之送给过别人什么礼物, 不觉得非常好奇,凌安之能送给她什么呢首饰精巧的小玩意儿貌似怎么送都送不出新意她家北方首富, 富可敌国, 在仓库就没有翻不出来的好玩意儿。
    不过只要是凌安之送给她的,老鼠她也喜欢, 她笑着闭上眼睛伸出了手。
    之后觉得手上一凉,一把沉甸甸的东西放在了她的手上,迫不及待的睁眼一看,竟然是一把紫罗兰玉石雕成的匕首。
    凌安之用指尖触了触额头, 笑言道“我知道你什么都不缺, 就想着自己雕一个什么东西送给你,不是说红翡绿翠紫为贵吗, 我正好打了胜仗得了一块极品紫罗兰玉石, 就用它雕了这把匕首。”
    余情且惊且喜, “你自己雕的你哪来的时间啊”
    凌安之得意洋洋的一笑“我晚上能看到东西,不到四更天起床, 映着月色雕到五更天再藏起来,连凌霄都不知道。”
    余情拿着匕首,反复在手中观看,这一把匕首看起来是装饰用的, 抽出刀鞘后看到内里刀刃不长。整块极品紫罗兰一体而成,冰润水透,刀柄上装饰着缠绕的藤蔓,刀鞘上一体雕刻的是安西常见的野花,再仔细看,花间还有飘逸的字迹。
    余情惊喜的发现小字和她有关,小声慢慢的念道“余生安之长情”
    凌安之刚想煽情几句,就听到余情在读错别字。
    他索性装起了私塾先生,指着这六个小字,“你个小文盲,那么读的话连韵都压不上,再仔细看看。”
    余情抚摸着这六个小字余生安,逸长情。
    一个“逸”字外边的“之”字潇洒恣意,里边的“兔”字幻化成了一条灵动的大眼睛小鱼。
    余情没想到凌安之百忙之中还有如此心意,感动的说不出来。
    凌安之拉过余情的手腕,看了看她手腕上的割伤前一阵子在蒲福林雪山,余情割破手腕放血想给他点热量救他一命,当时他深觉这条小鱼是人间值得。
    “喜欢吗你不是叫做余生长情吗我把自己带进你这一生里,把活泼的小黄鱼儿放在我凌安之的心上,好不好”
    余情平时看凌安之不是杀伐果断就是恣意妄为,没想到还有深情款款、风流雅致的一面,一时间不再说话,一只手将匕首放在怀里,翘起脚尖搂住他的脖子,像小鸡啄米似黏腻的吻他。
    凌安之动情回吻,他一边吻着她一边带着她往床边走,双手已经拉向了余情的衣带,打算再“动一动”。
    余情不自觉的手按着衣襟羞的要死“三哥,大白天的”
    凌安之手上动作不停,喘息道“白天晚上对我有区别吗”反正他在黑暗中本来就能视物。
    不识相的“咚咚”的敲门声响起,胡梦生的声音传了进来“少主,少主。”
    凌安之被打断烦躁的要死,想直接扯断胡梦生的脊椎让他再也不能制造噪音,带着恶意的声音顺着门缝就飘了出去“什么事”
    胡梦生听出了大帅声音里蓬勃涌出的杀气,小心翼翼的答道“那个裴星元将军突然拜访,知道了您在家,正在往这边走。”
    余情以为自己听错了“谁”
    胡梦生也觉得这太尴尬了,屋子里藏着一位凌将军,门口竟然又来了一位裴将军“以前的山东提督,裴星元。”
    余情和凌安之笑着对望余情笑的尴尬,凌安之笑的鸡贼。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来”余情虚弱的解释道“我让胡梦生回了他罢,就说我刚出门回银堂了。”
    凌安之眼珠一转,已经伸手取下了挂在墙上的长剑吟雪剑丢了,他随便换了一把,迅捷无比的捏起余情下巴亲了一口。
    “他在山东经营多年,又升任了塘沽,后来多次进京,在大楚年轻一代的文官中,势头是极胜的,对你家和两位皇兄全都有用。主动前来,无论所为何事,俱为示好。”
    “他远道而来,而且已经知道你在家。你这样避而不见,会让他觉得你对他心存芥蒂,这么做不妥,我正好去一趟太原军的军中,晚上二更天再来找你,明天我就先回安西军中了。”
    就这么点时间,余情有点不想让他走,不过道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她也没办法“嗯,那这样我一会下午也去银堂。”
    凌安之从窗户里往外看了看,看到一道身影已经走到了院门口正要推门,他也不拘小节,直接推开后窗户翻出屋外,鬼魅一样无声的在大白天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余府。
    裴星元一身浅色衣衫在院里晃了几圈,等着胡梦生通报之后,走入了余情的会客厅。
    和余情一年左右没见,裴星元这一年思念一点也不见少,站稳了深深的看了余情几眼,觉得心中的可人粉面含春,一双明眸流光溢彩,好像比去年更有风情,余情咳嗽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两个人开始随口的聊天。
    余情问道“裴将军,你不是在塘沽和京城一带的时候比较多吗,怎么会到太原来”
    裴星元儒雅一笑“陛下任命我是巡抚,暂时巡察山西,最近要在太原驻扎几个月。”
    裴星元在客厅里一扫,看到了自己去年送的天仙卉长的还是那么繁茂,不由得问道“听说你去年去了北疆,在北疆呆了好久。我还以为这花没有主人照顾,要枯萎了呢”
    余情往后窗户凌安之翻走的方向看了一眼,想到他奸夫似溜走的样子,忍不住翘了翘嘴角“不会的,付商和其他人精心按时的帮我小心浇水施肥。”
    裴星元见余情一笑,心里放下些,至少余情不讨厌他突然到访,也不知道余情是不知道外边的风言风语,还是完全没往心里去。
    他站起身来,仔细看看曾陪伴自己的天仙卉,这花花开四季,春夏秋冬颜色俱不相同,又异常的清香扑鼻,他当年爱不释手,主动侍奉了多年。眼角的余光却见左边房间衣柜门上挂了一件白色的男装狐裘大氅,关心则乱,他也不看花了,忍不住盯着这件衣服看。
    余情心下叫苦,心道挂在这忘了收起来了,不解释一下好像说不过去“我小哥哥翼王殿下的衣服,他只要在太原就住在我们家里。”
    裴星元当然知道翼王许康轶是余情的二表哥,不过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曾经在京城远远的看到过许康轶的背影,知道这是能杀贪官奸臣的四皇子,他当时就上了心的记住了背影特征。
    许康轶劲瘦高挑,但还是比他矮两寸,这件大氅他披在身上估计也会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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