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二十五年  春
    三年后
    春回大地, 北雁南归,北疆在泽亲王的重手之下一直是稳固的钢铁长城;安西驻军在凌安之的带领下已经磨成劲旅, 西域各国和各部落闻风丧胆。
    自古以来华夏大地两个最大的兵患之地稳如泰山, 此等太平盛世给大楚带来了自力更生的勃勃生机。
    丝路往来顺畅, 南北运河正在治理,全国由南往北俱是休养生息的上升阶段。
    景阳帝求仁得仁, 这几年无数的金丹服下去, 心中笃信自己能够延年益寿长生不老,再加上高人的点化, 身体还较往些年更好一些。
    九九八十一难的许康轶果然像花折预料的那样,熬过了春天就好了,他三年前过完了年没多久就重病倒在洛阳,差点直接升天, 知道内情的西部官员们都松了一口气, 打算“悲痛欲绝”的好好送他一程。
    没想到过了春天许康轶又重新来到府衙,面色甚至有了一丝红润;洛阳牡丹名满天下, 许康轶先是携洛阳当地官员观赏了一天春季盛开的国色天香的牡丹园, 算是闪亮登场昭告天下一下阎罗王又回来了, 之后又开始了各种折腾。
    毕竟其他几个省已经杀完了,厚此薄彼怎么行圣旨说了整顿西北那就包括所有西北的省份, 绝不含糊,一个也不能少。
    整顿了西北官场之后,许康轶回京入宫复命,景阳帝已经通过密报听说翼王差点一病不起, 病的蹊跷,在御书房抚着小儿子的后背捋了良久,似有心疼之意,许康轶自小由于沉默寡言不受父皇宠爱,还没有过这种待遇,也不知道应该受宠若惊还是起鸡皮疙瘩。
    这次皇上交办的任务完成出乎意料的圆满,景阳帝第一次大肆封赏许康轶,直接下令在皇宫外为许康轶选地开始兴建翼王府,又当场下旨称许康轶治吏有功,加封为吏部考功部侍郎。
    新封的小侍郎叩谢了恩典,刚告别了父皇出了御书房,正好趁着入宫拐着弯想去看一下母亲虞贵妃,在御花园里碰到了迎面走来的二皇兄毓王许康乾。
    毓王笑容宠溺,脸上仿佛滴得出蜜来,双手却谨慎的背在了身后“四弟,好久不见,看你脸色日渐红润,想必身体最近也不错,又步步高升,皇兄恭喜你双喜临门了。”
    这对貌合神离的兄弟两个自许康轶出京后隔空交了几回手,毓王树大根深但是毕竟做的是见不得光的事,畏首畏尾;翼王号称奉旨办事,光明正大又下了重手,所以基本二人属于半斤八两
    许康轶差点被毓王安插的刘心隐害死不能算,万幸当时刘心隐和佘子墨被除掉的秘密和及时,这两个人也仅是许康乾众多狗腿子中的两个,许康乾日前迟迟得不到消息反馈,才隐约觉得可能这条谍线断了。
    不知道是被四瞎子许康轶灭了还是狗男女私奔跑了,不过无所谓了,反正本来也不指着卧底能长命百岁或者能一直为他所用。
    反正那两个虽然不笨,但是也不聪明,加上许康轶颇有城府极度谨慎,做事机密异常,刘心隐和佘子墨参不透看不破,这么多年做成的事不算多,已经是鸡肋了。
    许康轶一派兄友弟恭,看那脸色还以为他出京久了,得有多思念他的二皇兄,弓腰抱拳道“皇兄哪里话,只要不算是尸位素餐,对得起天下百姓和父兄就行了。”
    寒暄两句,互相见了个虚头巴脑的礼,许康轶是四弟,礼让兄长,侧在路边垂手让毓王先过。
    毓王却在许康轶的身边停了下来,伸手像是刚才景阳皇帝的样子,抚着许康轶的后背捋了几下,贴近了许康轶的耳畔冷笑着说道“不期尔有今日。”
    许康轶心道这消息传的真够快的,他也不是三岁五岁的孩子,毓王阴阳怪气的也吓不死他,他一如既往的面色冷峻,淡淡的回敬道“皇兄早上忘了刷牙了这般口臭。”
    许康轶在京城只停留了两天,然后直接向陛下请旨,要求整顿大运河,于是这两年“阎罗王”又变成了漕帮老大,重点整修自北京到杭州经年无法解决的运河问题。
    花折这三年不仅大夫当的有声有色,生意做得也是蒸蒸日上,陪着许康轶在天南地北的折腾,见缝插针的东西南北的开下了数十个买卖。
    非常的生财有道,把买卖都开到江南去了。
    倒卖一些奇珍的药材是他的本行;又让代雪渊出面打理了几个工程队,承接一些大点的工程项目;又是开矿又是养马;还在人烟稀少之处开荒种了不少粮食,敛天下之财。
    他玩心好似挺重,经常四处倒腾一些新奇的玩意儿拿回来给许康轶开心,什么极小型的弓箭,从没见过的奇色花草,西洋奇巧的乐器钟鼓,夏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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