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了挂断键男人就把手机关机, 再抠出了电池和电话卡, “吧嗒”一声折断后扔到了手边的垃圾桶里,手机也扔到了地上跺了几脚确定彻底报废后才和电池分开丢进了垃圾桶。
    孔潮汐的视线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最终伴随着男人的轨迹来到自己面前。
    “我说,孔大队长”男人的手又一次钳住了她的下巴,骨头碎裂的感觉再一次袭来,“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生死关头了,还要好心地告诉同事人家的家人生病了甚至都不挣扎着在我手下多传递出去点消息你这究竟是一心求死还是另有图谋啊”
    孔潮汐的下巴被他死死捏住,一点声音也发不出,男人恶作剧般加大了手上的力气,孔潮汐甚至都听到了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 刺痛穿心而过,男人倏地甩开了她的头。深吸几口气, 孔潮汐才将颌骨传来的痛意压下, 在男人居高临下的审视中整理好已经憔悴凌乱的自己。
    “都要死了,还不能有点临别赠言,交代一下后事吗”
    她的声音沙哑而虚弱,每一个字的吐露都仿佛在努力榨干自己身上最后那一点仅存的气力, 就连干裂嘴唇的撕裂感都没有那么强烈了
    因为现在的她,好似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什么地方是不在承受着疼痛与压迫的了。
    “哼”男人一把揪住她的头发, 将她的头再次提起,“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不过我告诉你就算他们找过来了,对于结局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因为他们, 都只能为你陪葬在你的指引下,成为为你而牺牲的附属品不要怪我心狠手来,要怪就怪你自己多嘴说了不该说的吧兴许原本,只需要你一个人死呢哈哈哈哈哈”
    男人的笑声尖锐刺耳,就像是用小提琴琴弓在桌腿上摩擦一般,十分难听。孔潮汐知道,男人又开始玩那套心理战术了。明明说给机会的是他,说这不是机会是必须要服从的命令也是他,希望人来的是他,不希望人来的也是他
    孔潮汐的心中泛冷,就连眼角眉梢都开始转冷,但却只是紧紧抿着唇,没有再说什么。此时此刻的孔潮汐,最相信的就是自己依靠全部努力在竭力保持着冷静清醒的头脑,和无比理智的判断。
    她知道,她已经做出了她能做到的最好的选择。
    “别这样啊孔大队长,你不期待接下来的盛宴吗哈哈哈哈哈那该是多么美妙的场景虽然我有点介意男人的身体可能会有一点点小小地破坏这种完美性,但是架不住这样确实人多影响力还大果然啊,人生真是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就连完美也很难达到但没关系,我已经无限趋近于我心目中的完美了,”男人一边死死地拽着孔潮汐的头发将她的脸扬起,一边带着脸上的讥笑凑近她,“你说是不是呢孔大队长”
    孔潮汐依旧一言不发,双眼也回复了以往的毫无波澜,甚至连寒冷都不在,男人闷哼一声,“无趣的女人,之后叫你好受。”
    松开了孔潮汐,男人收回了视线,走向了孔潮汐右手边的刀架。自从揭开了墙上的薄布,墙边的小灯泡就一直没有再熄灭,屋内的光亮也多了几分,孔潮汐终于可以不费力地就看清更多屋内的情况,对于屋内的简陋也有了更多的了解,泛黄的墙面上满是油渍、污垢与灰尘,眼前的铁门也附满了铁锈。
    孔潮汐的视线在周边扫过后就回到了男人身上。看着他的手指轻轻地从上到下掠过每一把刀,毒蛇般冰冷的眼神也随之流动,嘴里还自言自语地念叨着什么,最终兜兜转转,停到了一把细长的银色单刃刀边,手轻轻一提,便握着刀柄将刀拿在了手上,一边转身面对孔潮汐,一边低头痴迷地看着被他横置在手心中的刀刃上。
    “孔大队长你看这把刀怎么样好钢配好肉我的技术也不赖,是不是让你够体面的了”男人把玩着手里的刀走向了磨刀石,然后坐了下来,将刀刃放到了磨刀的器具上,“放心吧我会把它磨到最锋利,争取啊让你感受那种最纯粹的刀片切割皮肉的触感,而不是那种又厚又钝的烂刀,切下去那种撕扯感,那不好,那不好”
    孔潮汐只静静地看着他,也不理他,就任他一个人卖力地在磨刀石前推着手里的刀,刀面与器具碰撞、摩擦,发出规律而刺耳的响声。
    孔潮汐将视线转回眼前的铁门,这一看就是一夜。
    看过了男人磨好刀后的满足,看过了男人吃饱喝足后的爽快,看过了男人去完卫生间收拾利落后向她投来的轻蔑与嘲弄,看过了男人舒舒服服地躺倒在床上后的陷入睡眠,看过了陪她捱过一夜疼痛的黑暗
    孔潮汐的眼睛时不时地眨动着,但在绵长的呼吸与幽寂的夜晚中,除却疼痛,便只有这无尽的黑暗与她齐头并进。
    直到
    “嘭嘭嘭”
    男人的双眼倏地睁开,仿若被惊醒的毒蛇,抬手就拿出了压在身下的刀。
    “嘭嘭嘭”
    “有人吗警察开门”
    孔潮汐的眼底涌起一抹光亮。
    然而下一秒她的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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