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白低估了头晕对自己的影响,原本她想着自己可以在沙修竹射箭前挟持王参将,从而避免陆绎的手受伤,然而当姜白赶到甲板时沙修竹的玄箭刚刚脱离弓,直冲今夏飞来。
眼看匆忙赶到的陆绎徒手就要接箭,情况紧急,姜白迅速一把摁下今夏的脑袋,上脚一个高踢腿直接把陆绎的手踹开,而飞箭擦过她的侧脸颊生生划出道血淋淋的口子。
靠亏大发了她的脸伤了
姜白顿时怒火中烧,恨不得把沙修竹的脑袋揪下来但没等姜白说话,陆绎瞥见她鲜血直流的脸蛋,直拔下钉在甲板墙壁内的玄箭,一个冲刺就将箭抵在王参将喉咙上。
“你、你是谁竟敢胁迫朝廷命官”王参将慌了,严声质问着陆绎。
陆绎冷笑一声,眼里满是不屑,“朝廷命官我这手上还真沾了不少朝廷命官的血。”
“你你到底是谁”王参将也是个看不出局势的主,依旧恶狠狠地盯着陆绎。
“锦衣卫经历陆绎。”
“锦、锦衣卫指挥使陆廷的公子那这位是大理寺卿姜峰的小姐”王参将大吃一惊,他事先根本不知道船上有这两尊大佛,他也没再废话,直接命令手下的人收起刀箭,“误会,这都是误会。”
“这两人开船之前就鬼鬼祟祟,盯着生辰纲两眼发直,不是你们偷的是谁偷的。”监守自盗的沙修竹还死咬着今夏大杨不放。
“哦,是我偷的。”
姜白短短一句话震惊了在场所有人,她自顾自擦过脸上的血渍,满脸淡然,也没管他们各自是什么表情,悠然地慢慢走近沙修竹。
“八箱生辰纲我藏了六箱在船底,还有两箱我沉湖了,位置已经发给我同伙了,等着事件平息后再捞出来呢,请问还需要我把沉湖地点和同伙姓名报出来吗”
沙修竹死死地盯着姜白,她笑得很美,但他此刻只觉得这笑容令人寒冷发颤,“姜大小姐说笑了,这只是片面之词。”
姜白莞尔一笑,“都盯着我做什么没听沙棋牌官说我是片面之词吗断案讲证据,我刚才开玩笑的。”
讲真她是不想剧透撅沙修竹的,但等你们身处现场,亲眼看着一个监守自盗的人恶狠狠地泼今夏宝贝脏水的时候就会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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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参将。”陆绎一句话打破全场怪异的沉默,“你可能不大了解我,我这个人性格古怪,只要是我的人,我想打就打,想杀便杀。”
陆绎猛然收箭在王参将脖子上划了一道,接着直接将玄箭徒手扔飞,同刺破姜白脸颊一般,箭在沙修竹脸上破了道口子,“但要是旁人敢动她一分一毫,我这分寸恐怕就很难掌握了。”
“误会、都是误会一场,是在下管束不周,手下鲁莽行事,惊扰了大人与夫人休息,请大人和夫人赎罪。”王参将连忙作揖鞠躬朝陆绎和姜白道歉。
陆绎没再追究,抬手唤岑福过来说了句什么,然后讯问了大概的案发时间便朝着案发现场出发了。
姜白也一同去了案发现场,其实她本想回房上药休息的,奈何还没和大部队分开,岑福就拿着上好的金疮药给她,今夏也不客气地直接当场给她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