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一堆,怎的连上房揭瓦都不会”
    “那得看是谁家的房谁家的瓦,要是自家的,你看我捅不桶破个天。”姜白拿起地上未开封的醇酒,拔开盖子闻了闻,嗯好香的果酒啊
    陆绎一把夺过姜白手中的酒坛,闻后皱眉严肃道,“这酒你最好别碰,后劲十足,你一杯就倒。”
    姜白不依,趴在陆绎身上够酒却怎么都够不到,月色缓缓袭人,嬉闹间俩人再回神时,距离也近在咫尺。
    仿若月色是一切情感的催化剂,它有着让人悲凉的魔法,姜白直视着陆绎心底泛起了酸涩。
    如今原剧情已经过了大半,等杭州的种种结束后回京,一切便离结局不远了,按照之前的线索,她大概会以某种方式离开这里,她赶得上和陆绎的大婚吗
    想到这姜白不禁鼻子一酸,像是着魔一般,她对陆绎说,“言渊,我们拜堂成亲吧。”
    陆绎闻言微愣,他盯了姜白许久,知晓她并非说笑后,他心底莫名地升起些许不安。
    她似乎在恐惧着什么,具体是什么陆绎无从得知,但为了安抚姜白的情绪,他便应下声来。
    皓月长空星光无限,一对良人伫立在高楼屋瓦之端,各自双臂交叠于胸前。
    “一拜天地”一声郑重认真的男声划破天际,惊起月下的白鸽飞起,二人面对那轮未满的月一鞠躬。
    “二拜高堂”四下无人,俩人便向着东南京城的方向深深鞠躬。
    “夫妻对拜”陆绎侧身正对姜白,她笑眼弯弯眼底装了个晶莹的世界,俩人都在笑,仿若连鞠躬都是甜的。
    “接着该掀盖头了吧”姜白睁着圆眼问道,见陆绎点头,她拿起被陆绎藏在身后的酒,笑得讨巧,“没有红盖头我们就跳过这一步,直接喝交杯酒吧”
    琉璃盏被斟满酒,俩人伸手交替,抬头便一同饮下,灼热的酒精味一下冲至姜白大脑,她脸颊红晕弥补,在陆绎眼里甚是好看。
    “言渊,你说这天底下望着的是不是同一轮月亮啊”不知是醉酒还是别的什么,姜白眼眶猩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陆绎望着如此的姜白,自知她已喝醉,转而看着挂在天边的半月,半晌才道,“同一轮的是月亮,不同的是望着它的人。”
    “那我便安心了。”姜白醉醺醺地将头枕在陆绎的腿上,她任性地指着月亮大肆厥辞,“月亮啊月亮你需得每晚都挂在天上替我好好看着陆绎,看他纳福迎祥欣欣向荣”
    陆绎替她顺着发,抓住姜白张扬乱指的手,他轻声问,“怎得只看我,那月亮看你什么”
    “看我什么”姜白喃喃自语,神情像是有些恍惚,突然她从陆绎的腿前起身,双手环住陆绎的脖颈,姜白凑得极近,略带酒气她开口,“看我爱你啊。”
    说完姜白直直地堵住陆绎的微张的檀唇,似乎不满足于这清汤寡水的吻,她缓缓舔舐过陆绎的薄唇,慢慢深入,她小心翼翼地探索他的专属领域。
    陆绎的呼吸重了许多,他单手搂住姜白的腰肢,另外的手稳住她的后颈,瞬间扭转攻势反客为主,他逐步配合她的青涩步步为营。
    湿热一吻令人忘乎所以,终是姜白先晕沉沉地倒在他怀中,陆绎拆解下她鎏金发钗,细细端详,紫色祥云样式的发钗末处刻着三个小字。
    赠白妹。
    白妹陆绎从未听闻谁称呼过她为白妹,这究竟是谁送的姜白为何又将它时刻佩戴
    陆绎眼底漆黑,手指反复摩挲这三个字,最终将还是将发钗收进自己袖里,又从腰间抽出根的发簪替酣睡的姜白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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