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娴想起那晚,反问陈季礼, “你从来都未怀疑过李霜霜的话么”
    “没有, 每次产生误会, 霜霜会解释, 会毫无保留对我敞开心扉, 让我能够了解她的初心和苦衷。宁情则不一样, 她总是那般倔强, 从不认错,咄咄逼人的样子令人退避三尺, 我曾经也很相信她, 自从王竟铭和霜霜那件事情后, 我对她的信任基本消失殆尽。”
    “若我告诉你, 李霜霜是自作自受你会相信吗”
    陈季礼抬首, 似乎对慧娴的话有些惊诧,可又带着疑虑。两种思想相互对弈, 过了许久,似乎才有了胜负。
    “我来问二嫂, 自然是相信二嫂所言, 也许是我对李霜霜一直存在着愧疚, 导致许多事情并不是我以为的那样。”
    慧娴道“好,老三,既然你想了解我们眼中的李霜霜,那就讲讲跟我有关的这件事,也是我亲眼目睹的。至于你如何看待我这个二嫂的行为, 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那是在发生在四年前,也是像现在这个时节。那时的宁情和李霜霜连基本的同窗情都无法维持,让两人关系如此的症结当然是陈季礼。
    半年下来,宁情和李霜霜之间的夏衣事件、蜜糖酥事件、油纸伞事件、还有落水事情等等,已经让两人变成水火不容的境地。
    表面上看李霜霜每次都是受害者,宁情是施暴者。可慧娴知道,宁情才是每次事件的受害者。
    当时所有的同窗都同情李霜霜,指责宁情恃强凌弱,欺负孤女。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宁情,说她因爱生妒,见不得陈季礼对李霜霜好。宁情的解释成了狡辩,成了不认错,因为他们只相信看到的,或者是同窗之间相传的。
    为何会出现这样的局面,还跟以下几点有关。
    李霜霜负责记录当时的听学情况,关系着穆先生对他们结业的评价,李霜霜的权限相当于半个穆先生,因此很多人都担心被李霜霜穿小鞋。
    还有大家对李霜霜的身份渐渐揭开,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身份更让人同情。加上多数少年迷恋李霜霜的美貌,偏向李霜霜是必然。
    宁情情绪激动时,气势强硬,相较之下李霜霜柔弱许多。所以导致相信李霜霜的、同情李霜霜的居多。
    慧娴讲到这,问陈季礼“这些你都想到过没有”
    陈季礼沉默不语,他从来不去思考这些,在他眼里少女之间的纷争,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又不是朝廷大事,也不是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从未在意过。
    什么夏衣事件,什么蜜糖酥事件,他一点印象都没有,油纸伞的事情依稀有些印象,都不是什么大事,从来没放在心上过。落水的那件事他记得清楚,因为关乎性命,那次他狠狠地责备了宁情。
    见他不语,慧娴也没追着问,接着讲。
    有一日,宁情的课案肚里放着一封信,没有署名,信上写着酉时末,在学垫门口有事相商,强调宁情单独一个人来,不然作罢。
    那信上的字迹与陈季礼的十分相似。
    宁情那时和陈季礼的关系也很微妙,因为落水的事情,宁情心里堵得慌,两人之间属于互不讲话的关系。即便如此,按照陈季礼性格不会如此扭捏,不坦荡,看起来有点怪异。所以宁情把信给了慧娴看。
    什么话不能当面讲,散学后也行,非要等到天黑,还在人烟稀少的学塾门口。
    慧娴决定陪宁情一同前往。
    于是两人按照信上的时辰提前了许多来到学塾,慧娴肯定不会现身,她隐在不远处的树林里,确定能瞧见宁情。
    若是陈季礼来她就放心了,毕竟他的人品是可以信任的,大不了脸色难看的责备几句,并不会伤害宁情。
    天渐渐暗下,秋风略过,有些寒凉。
    从学塾侧面的小道上走出一个人影,手中还提着一个好像食盒的物件。即便是夜色遮住看不清面容,慧娴也一眼认出。是陈仲义和陈季礼共同的好友王竟铭,他身高中等,体型有着少年特有的单薄,见到宁情时,脚步略有迟疑。
    当时一晃而过的感觉,慧娴也没有多在意。
    王竟铭与陈家兄弟关系亲厚,是十几年的好友,按照陈仲义的说法就是无话不谈,就差那层血缘的亲兄弟。
    他眉眼细小,嘴小而薄,长在一张尖瘦的脸上,看起来就十分精明,加上嘴巴欢快,又坐在同样性子欢脱的宁情前面,两人经常嬉戏打闹。
    自从知道慧娴与陈仲义的关系,就一口一个二嫂的喊她,慧娴对他的印象颇好,是个性格活络的少年。
    那字迹倒也好解释,王竟铭与陈季礼的字迹确实有些相似,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连教授他们读书写字的先生都是同一位,自然同习了瘦金体。
    这时的慧娴已经发现王竟铭对宁情有意,其他人可能还没看出来。他约宁情,莫非是要表露心思,怪不得神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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