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布从里到外, 将百嫩嫩的身子仔仔细细洗得干干净净,还拿消毒液把跟田园猫接触过的地方反复消毒,才换上新睡衣, 坐在窗台边,撑头仰望星空。
    “好气啊。”伊丽莎白洗完澡, 踩着她的白色波斯猫拖鞋“啪嗒啪嗒”地跑出来,极度郁结地坐在小床上,开始责怪莱恩,“都是他不好,为了点小钱,把外头不干净的野猫带回来, 完全不考虑我们会不会被感染,我决定了, 明天就要辞职去远行。”
    布布也有些后怕,摸摸手臂自我安慰,“只要没被咬伤,应该就不会感染。”
    “还说不准是怎么传播的,他们总共就发现了4例丧尸化的小妖精。”想到这, 伊丽莎白难受地打个滚,“呜呜,维多利亚, 你说我会不会已经感染病毒了,呜呜呜,我还年轻, 都还没成为富婆包养小白脸,我不想英年早逝。”
    她那么紧张,听得布布也很方,“我们应该不会感染吧。”
    “不会的不会的。”伊丽莎白不滚了,非常怕死地连连否认,“我们会长命万岁,万寿无疆。”
    说着病毒,就不自觉地想到魔族,然后开始脑壳疼,布布烦恼地撑着头,“伊丽莎白,你说他们弄出这个病毒,到底是想做什么”
    “谁知道啊。”伊丽莎白苦大仇深地啃着芝士蛋糕,“反派们做事谁看得懂你看那些大片里,动不动就是要毁灭世界,连个理由都没。”
    “哎。”布布好像隐隐看到云端里有团黑的在移动,兴许是乌云,今夜有雨,便将窗户关上。
    “好像丧尸化的动物都是在s市内被发现的。”伊丽莎白最近太有钱,花起来非常豪爽,“我们要不买两张机票,去海岛一月游,顺便避避风头。”
    布布思考了一下可能性,“可万一到时候,海岛也爆发了都没办法找莱恩。”
    相处许久,莱恩这个老板虽然抠门小气还经常不靠谱,但关键问题上,仍是值得信任的。
    “呜呜呜”伊丽莎白将脑袋埋进枕头里,耐受地呻吟,“我好想出去玩啊。”
    布布其实更烦恼另一件事,“小白,如果以前的事全都忘了,有什么办法能记起吗”
    伊丽莎白迟疑片刻道,“不知道。”随后又从床帘里探出小脑袋,“你还是想不起来吗”
    布布无奈地点点头,“是啊。”
    “没事没事,慢慢来嘛。”伊丽莎白安慰道,“想不起来就算啦,早点睡,我买了材料明天一起烤蛋糕。”
    “嗯。”布布关掉灯,跳回她的小床,变成人形后盖上被子。
    她的梦,这次略微诡异。
    大魔王拿着粉色的小公主梳,笨拙地站在身后,帮她梳头。
    “疼。”柔和的微光中,布布忽地皱起眉,忍耐地咬牙,“景彦,轻一点。”
    似娇似嗔,话语里饱蘸着委屈。
    大魔王的动作显然一滞,像做错事,有些无措地对着柔软蓬松的卷发,不知该怎么办,“很疼吗”
    “有些疼。”如果不是他很执着,非要亲自来,布布早就弄好了。
    景彦顿顿,抬起手指,摸摸方才似乎被扯痛的发根,生涩道,“对不起。”
    他还没给谁道过歉。
    可又不知道,到底弄得多疼。
    景彦稍稍回想在古战场,单手将神族脑袋拧下的往事,顿时无比担忧。
    她这么娇滴滴,随便捏了腰,第二天就青青紫紫,仿佛被家暴,这扯得得有多疼。
    布布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大魔王忽然攥着一小撮头发,开始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
    “景彦,你在梳头吗”布布透过镜子,看不到他的表情。
    “嗯。”大魔王非常认真,表情凝重,一根根地梳过去。
    布布忍了会儿,不禁打开手机,已经过去整整二十分钟,他还是磨磨蹭蹭,连一半的头发都没梳好。
    坐立难安许久,布布终于克制不住,提议道,“其实我可以自己来。”
    空气静止了。
    大魔王不作声。
    他低敛眼眸,心底只有一个慌乱的声音,被嫌弃了。
    布布试图用委婉的方式劝他放弃,“再不出发,餐厅就要开始等位了。”
    “让景云派魔去排,要是来不及,就打包回来。”景彦不信,涂指甲油失败就算了,他难道连梳头这么简单的小事都做不好吗
    不可能。
    布布的提议被驳回,等他等得几乎快睡着了。
    景彦见她无聊,便让珈禄把原本定好的电影资源盗来,全息屏幕实时放映,厨房还送来蝴蝶酥、叉烧酥、奶油泡芙免得肚子饿。
    布布电影都看完了,景彦终于极其严谨,一根根地将头发梳好,大功告成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我们可以出门了吧。”布布迫不及待地站起身,压抑不住内心深处的洪荒之力。
    景彦又按住她,在椅子上坐好,“等等。”
    布布迫不及待地转过头,“怎么了”
    “你早晨不是说要编双马尾”景彦幽幽道。
    布布头皮一紧,要完,让他编麻花辫,还能出去吗编到太阳下山吗
    “我今天其实更想披发。”布布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慌忙从梳妆台上拿了个麻粉麻粉的水晶头箍塞进他手里,“你帮我戴这个吧。”
    景彦忽然觉得他非常有这方面的天赋,除了杀神,他或许还能涉猎其他领域,譬如说发型师tony。
    他看向桌上的瓶瓶罐罐,若有所思道,“我可以顺便帮你化妆。”
    “”布布的小心肝略微颤抖,瞬间联想到死尸般的底妆,死亡芭比粉色的口红、眼影、腮红。
    “这些对我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大魔王的自信心从未如此的爆棚,看着绅士优雅,说出来的话却如此臭不要脸。
    布布语塞,默默坐在那儿,抓了块叉烧酥塞进嘴里冷静冷静。
    “依我看,你选衣服的品味虽然差,但在某些方面的眼光真的特别好。”景彦居高临下,勾起唇,恬不知耻地抓着她的爪爪,将叉烧酥喂到嘴边。
    心情很好的样子。
    布布刚啃了一半的叉烧酥就被他塞进嘴里,登时又气又羞。
    他怎么这么不要脸,她都吃过了还吃,就不能拿新的吗
    景彦弯下腰,撸撸脑袋问,“知道自己的眼光哪里好吗”
    笑容逐渐僵硬jg
    小布偶现在只想出门玩耍,敷衍道,“不知道。”
    大魔王在她俏丽的侧脸上用力亲了下,细细嫩嫩,像块软豆腐,爱不释手地捧着,嗓音暗哑,“茫茫人海,一眼就赖上我这么优秀的主人,快准狠地爬上床,眼光不是一般的毒辣准确。”
    混蛋布布愤怒拍开他妄图抢蛋黄酥的手,“景彦你不要胡说八道。”她才没有。
    “恐怕做梦都要笑醒了吧。”景彦微微挑眉,眉眼充满了风流,像调戏花魁的贵公子,“布布,你真是寻到宝了。”
    布布闻言又瞪他,她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魔。
    处理完魔族繁杂的事宜,景彦便骑着自家长子小黑来到布布的房间。
    小黑感受到里头,来自麻麻的气息,便拍着翅膀,跟在他后头充满喜悦地飞进窗户。
    刚准备钻进床帘,便被万恶的“继父”掐住。
    “你都多大了”景彦非常嫌弃地拎着小黑龙的脖子,毫不留情地扔到窗外,“这么大岁数了,还想跟妈妈一起睡,你当自己是小宝宝吗奶都断了。”
    小黑龙无辜地叫了声,明明是被他拉起来,说要来见麻麻,他才兴奋地一溜烟爬起来,将他驮来。
    “喏,见也见到了。”残忍的“继父”指指那张床,床帘垂下,什么都看不见。
    小黑龙抗议地嚎叫声。
    景彦油盐不进,毫不留情地下达逐客令,“回去跟你的两个弟弟睡吧,你妈要跟我睡。”
    小黑龙疯狂摇头,在窗外徘徊许久,见大魔头根本没有松口的意思,只能垂头丧气地打道回府。
    赶走被利用完的小黑,大魔王惬意地侧躺在床上,撑着下颚打量安然入睡的布布,一会儿捏捏肉肉的小脸,一会将小爪子捞过来,左右揉搓,贴在脸颊边。
    想起昨日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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