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秀一把身体靠在椅背上,语调有些调笑。

    琴酒和诸伏景光扫视了一眼桌上,除了茶,什么也没有。“我可没看见你们所说的酒哦。”诸伏景光回答。

    “根本就没酒嘛”黑羽快斗笑了笑。

    “那你说喝酒就太不礼貌了。”琴酒淡淡地对赤井秀一说道。

    “你们没收到邀请就坐下来,也是不礼貌的。”赤井秀一眉眼弯弯,毫不客气地回敬道。

    “我们可不知道这是你的桌子哦,没写名字不是吗”诸伏景光说,“再说了,如果你们不说话我们也没打算过来。”

    众人安静了一会儿,只是视线无一例外都盯着服部平次。

    “你的头发该剪了。”赤井秀一盯着琴酒突然笑出了声。

    “你不该随便评论别人。”琴酒还没开口反驳,诸伏景光就皱着眉头对赤井秀一说道,“这是非常失礼的。特别是你评论的这一位是我家的,赤井秀一你怎么老惦记着我老婆”

    赤井秀一没再说话。

    “一只乌鸦为什么会像一张写字台呢”工藤新一突然问道。

    “好了,现在我们可有有趣的事了”琴酒冷哼了一句,“我很高兴猜谜语,我一定能猜出来。”他没好口气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你能说出答案来吗”黑羽快斗问。

    “正是这样。”琴酒说。

    “那你怎么想就怎么说。”黑羽快斗摊了摊手继续说。

    “我正是这样的,”琴酒的语气有些不耐烦,“至少凡是我说的就是我想的这是一回事,你知道。”

    “根本不是一回事,”服部平次却在琴酒心情变差的时候反驳说,“那么,你说凡是我吃的东西我都能看见和凡是我看见的东西我都能吃,也算是一样的了”工藤新一加了句“那么说凡是我的东西我都喜欢和凡是我喜欢的东西都是我的,也是一样的喽”安室透也说道“那么说我睡觉时总要呼吸和我呼吸时总在睡觉也是一样的吗”

    琴酒感觉自己被愚弄了,这几个人平时哪儿敢这么干他三步并作两步地窜到了几人面前,眼看就要爆揍几人一顿,幸好被一旁眼疾手快的白马探同志连哄带骗地劝了下来。当然我们自动忽略一旁散发黑气的诸伏景光事后被某人亲了一口以示安慰并秀了众人一脸的是我们就不说了。

    “今天是这个月的几号”又过了一会儿,白马探问道。他转头看向围坐在桌子边上的每一个人,希望有人能给出正确答案。

    黑羽快斗默默地把手中白马探的怀表藏了起来。

    “四号。”琴酒回答了白马探的问题。

    “诶白马你的表不是年月日和时间都会显示的吗”黑羽快斗奸笑着问白马探。

    白马探瞪了一眼黑羽快斗“把表还给我。”

    “不在我这里。”

    “我说把表还给我”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发现的”黑羽快斗把表拿了出来,“啊呀,好像坏了。”

    白马探把目光投向黑羽快斗手上怀表的表盘,那表真的不走了那每年只有0001秒偏差的表真的不走了。

    “呐那么你猜到那个谜语了吗”安室透歪着脑袋笑的有些许不怀好意。琴酒冷哼一声,非常耿直的摇了摇头“那我可没有,”琴酒耸了耸肩回答,“那么谜底到底是什么呢还有可以尝试把你们的脑袋拧下来吗”笑得一脸无辜。

    “呃那还是算了。”工藤新一说道,“至于谜底,我也不知道。”

    琴酒又看向安室透,安室透略显尴尬地笑着说“我也不清楚。”

    环顾四周,众人都摇了摇头。

    琴酒皱起眉说“切,你们真应该珍惜点时间,像这样出个没有谜底的谜语,简直是白白浪费宝贵的时间。”说完,他便站起身。

    诸伏景光见他想走,便也站起来,和琴酒一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无聊的茶会。

    他们往前走了一段路后,看到了三个身体由长方形平板样子的扑克牌制成的人正在用颜料把白玫瑰染成红色。

    琴酒看了一眼便没再管他们,身体变小的事情都能发生,身体由扑克牌制成的人也没多稀奇。

    过了一会儿,来了十个手拿狼牙棒的士兵,他们的样子全都和三个园丁一样,都是长方形的平板,手和脚长在板的四角上。接着来了十名侍臣,这些人全都用钻石装饰着,像那些士兵一样,两个两个并排着走。侍臣的后面是王室的孩子们,这些在外人眼里看似可爱的小家伙,一对对手拉着手愉快地跳着跑来了,他们全都用红心装饰着。后面是宾客,大多数宾客也是国王和王后。接着,是个红心武士,双手托着放在紫红色垫子上的王冠。这庞大的队伍之后,是红心国王和王后。

    三个园丁见状,立即脸朝地趴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红心王后走到琴酒面前,用居高临下的语气问琴酒。

    琴酒没有作答,对于这种于他没有任何意义的人的询问除了浪费时间和为他增添一些糟糕的记忆以外没有任何影响,于是他便像没看见她一样继续往前走。

    红心王后没想到琴酒会直接无视她“那他们是谁”她指着那三个园丁,把声音提高几分愤怒地问琴酒。

    “我怎么知道不要把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和我扯上关系,如果只是找麻烦,闭上你那聒噪而又刻薄的两片烂肉可以吗”琴酒语气有些不耐烦,但眼神还是淡淡的。

    王后的脸气红了,两眼像野兽样瞪了琴酒一会儿,然后尖声叫道“砍掉他的头砍掉”

    国王用手拉了下王后的胳膊,小声地说“冷静点,我亲爱的,这个男人足够漂亮,正好可以衬托出你无与伦比的美丽”

    王后听了国王的话,立刻由愤怒转为像小泉红子那般笑了起来“哦吼吼吼吼”笑完后她就决定“暂时不砍他的头”。

    王后从国王身边转身走开,并指着地上的三个园丁对武士说“把他们翻过来。”

    武士用脚小心地把他们三个翻了过来。

    “起来”王后尖声叫道。那三个园丁赶紧爬起来,开始向国王、王后、王室的孩子们以及每个人一一鞠躬。

    “停下来”王后尖叫着,“把我的头都弄晕了”她转身向着那株玫瑰继续问“你们在干什么”

    “陛下,愿你开恩,”老二低声下气地跪下一条腿说,“我们正想”

    “我明白了砍掉他们的头”王后察看了一阵玫瑰花后说。队伍又继续前进了,留下三个士兵来处死这三个不幸的园丁。三个园丁急忙跑向琴酒与诸伏景光二人,想得到他们的保护。

    琴酒没有任何理由去理这些没有价值的东西,他们的下场我不说你们也知道。

    “把他们的头砍掉没有”王后怒吼道。

    “他们的头已经掉了,陛下”士兵大声回答,

    “好极了”王后说,“你会玩槌球吗”

    士兵们都看着琴酒,这个问题显然是问琴酒的。

    “呃会是会”诸伏景光见恋人根本没有意思想要去理那位闹心的王后,不得已回了一句。倒不是说他惧怕什么,只是就算是琴酒对抗一个军队也是很累的,累着了怎么办。

    “那就过来”王后喊道。于是琴酒就跟着诸伏景光加入了这个打槌球的队伍。

    “各就各位”王后雷鸣般地喊了一声,人们就朝各个方向跑开了,撞来撞去的,一两分钟后总算都站好了自己的位置。于是游戏开始了。

    这槌球游戏很是奇怪。球场到处都是坎坷不平的,槌球是活刺猬,槌球棒是活红鹤,士兵们手脚着地当球门。

    起初,琴酒和诸伏景光很难摆弄红鹤他们本就不想陪王后打球,玩起来也没多认真。后来总算很成功地把红鹤的身子舒服地夹在胳膊底下,红鹤的腿垂在下面。可是,当他们好不容易把红鹤的脖子弄直,准备用它的头去打那个刺猬时,红鹤却把脖子扭上来,用奇怪的表情看着他们的脸。他们只得把红鹤的头按下去,当他们准备再一次打球的时候,恼火地发现刺猬已经展开了身子爬走了。此外,把刺猬球打过去的路上总有一些土坎或小沟,躬腰做球门的士兵常常站起来走到球场的其它地方去。

    他们不久就得出结论这确实是一个让他们恼火并且毫无意义的游戏。

    琴酒感到不耐烦,他干脆用手一扭红鹤的脖子弄死了红鹤,这下打起球来就顺手多了。

    诸伏景光看他这样有些无奈但下一秒他也跟着扭断了红鹤的脖子反正感觉和杀鸡没什么两样。

    很多参加游戏的人没等轮到自己,就一起打起球来了,不时地为了刺猬争吵和打架。不一会,王后就大发雷霆,跺着脚来回地走,大约一分钟叫喊一次“砍掉他的头”“砍掉她的头”

    琴酒和诸伏景光趁乱里看这个让他们头疼的地方,至少一段时间内他们是不想看到那个聒噪而惹人厌的女王了。要是下一次见面琴酒怕自己会忍不住像扭断红鹤的脖子一样扭断这个服饰夸张惹人心烦的女人的脖子。

    果然还是他家景光最贴心。

    走了好一段路,二人一直都是一言不发。诸伏景光决定要逗琴酒开心。

    看着琴酒有些阴沉的神色,他清了清嗓子,拖长了音发出了似似鸭非鸭、似鹅非鹅,又像是杀鸡时公鸡被扼住喉咙的声音。

    “噗”琴酒看着犯蠢的恋人,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但很快又强迫自己保持严肃。

    诸伏景光看到他神色的变化,继续拖长了音发出那怪诞可笑的声音。

    琴酒再怎么忍也忍不不住笑了“哈哈哈哈哈,你在搞什么啊,蠢货。”

    就这样,诸伏景光让琴酒成功崩了人设。

    这段小插曲过后,他们继续向前走,像之前一样遇到了一堆乱七八糟有的没的东西。

    突然,二人同时感到一阵眩晕

    在他们正下方的地面上又一次突然出现了一个又黑又深的洞,毫无疑问,他们还是无法抵抗地心引力,掉了进去。

    他们又回到了原来的那个房间,不管是天花板还是地上都早已没有了什么大洞。

    一束阳光从玻璃窗里直射进来,有些刺眼但却让人舒服,反射在同是玻璃制成的台子上,又洒在木质的地板上,给房间里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金边,使原来装修简陋、显得有些清冷的房子多了许多暖意,整个房子呈现出一种以米黄色为主的暖色调。

    刚才的那一切,都是幻觉啊。

    诸伏景光已经明白琴酒之前出任务时发生了什么,屋内的二人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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