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刘玉真惊讶地抬头, 问他, “你说什么”
    她觉得自己有些迷糊了, 确认般问道“你今日回来的时候,其实只是想要问我死后愿不愿意与你葬在一处”
    “不是问我别的”
    她有一种荒谬感, 我在纠结要不要回应你爱情,或者说我自己也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爱情,是不是爱情, 敢不敢去回应, 结果你在乎的却是死后我们能不能葬在一处
    “自然, ”陈世文微醺着点头, 柔和地望着她, 还抬手用指腹去抚摸她的脸,他道“你我夫妻一体, 生时荣辱与共白头偕老, 死后也应该共穴长眠, 永享子孙香火祭拜, 这才是正理。”
    刘玉真“”她对死亡的认知与他们有很大的不同,她觉得死了之后那是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地与尘世了断的, 虽然出了她这么个意外但也没有改变她这个在前世形成的认知。人死如灯灭,葬在何处,怎么安葬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吃完午膳后母亲曾氏感叹般提起陈世文这个决定的时候,她就没忍住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但曾氏听她这么叛经离道地一说顿时就吓了一跳, 把她训了一顿不说还念叨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双掌合什连拜了几下, 让祖宗莫怪。
    见她又自顾自出神没有回应,陈世文搂着她,在酒意下没忍住凑近了她唇边,又问了一遍,“好不好你想要葬于山中,那我们过些年便按你喜欢的样子挑一处,待我们去后便共穴而葬,嗯”
    死后的事刘玉真是看得很开的,见他那么执着不知怎的她觉得心中有些发堵,最后在他的柔声催促下只好闷闷点头。
    “真儿,真儿,”陈世文得到她的回应,顿时有些欣喜若狂,哈哈笑着一把把她抱起。
    刘玉真在这个带着酒气的怀抱中吓了一跳,惊道“放我下来”
    陈世文不放,他不但不放还将她抱进了内室,往床榻走去。这中间的短短十几步路平时是没有什么的,他能走得很稳当,但如今的他喝得有些多,不免有些跌撞。
    刘玉真生怕两个人一起掉下来,不由得死死地搂住了他的脖子,“你快放我下来陈世文、陈世文”但无论她怎么在他耳边压着声音喊着他都没有松开手,反而看着她焦急的模样发笑,刘玉真气急,那活蹦乱跳的心在他终于将她放在床榻上后才落了地。
    她眼角泛红,看着上方那熟悉的声音委屈道“你,你吓到我了。”
    陈世文欢喜着,俯身凑近了她的脸颊胡乱啄吻,高兴道“真儿,真儿,我很欢喜,很欢喜”
    一向稳重的人如此的喜不自禁,刘玉真有些意外,有些感动。心里头有些甜、有些闷、还有些酸涩。
    她答应了,他竟是这般高兴的吗
    清晨,陈世文在往常的时辰里醒来,他额头胀痛,想要抬手揉揉额角却发现右手动弹不得。
    因为他侧着身子,紧搂着她。
    那如瀑般柔顺的黑色长发披散在被褥内外,察觉到他有动静,她环在他腰间上的手紧了紧,低声嘟囔了一句埋怨的话。
    陈世文听在耳边却是半点都不在意,他如今已想起了昨晚的事,高兴得很,便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的手,紧了紧被褥,然后拨开她的长发露出了一张略显疲倦的脸。
    他不由得露出了一个笑容,满心欢喜地凑近了,但亲近时那下巴的胡渣却又引得睡梦中的她一番抱怨。
    陈世文低笑,然后动作缓慢地起身穿上衣物,再将层层床幔放下,让她睡得更沉些。
    刘玉真醒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午膳时分了,她懊恼地对春杏道“这也太迟了些,怎么没喊我起来这里不是京城,要给长辈们请安的。”
    春杏给她端来一盅梨水,解释道“老爷说您昨晚有些咳,便不让喊,他已经领着姑娘少爷们向老太太请过安了,您就放心吧。这是厨房给您炖的梨水,老太太特意吩咐的,您尝尝。”
    她昨晚哪有咳嗽,刘玉真脸色微红。
    “娘,娘”瑾哥儿和瑜哥儿双双跑了进来,身后不远处跟着一身书生袍服,但手里却提着一个背篓的陈世文,他的身后则是康哥儿。
    “娘您醒了”瑾哥儿扬起脸,担忧地问道“病好了吗”
    “娘亲不病”瑜哥儿道。
    “我没病,”刘玉真挨个摸摸他们的头,柔声问道“这是去哪儿了,一脚的泥”
    “邹兄想要看看家里的稻田鱼,便带他去瞧了,”陈世文柔声解释,他将背篓递给丫鬟,然后对刘玉真说“回来的路上买了些他们从山上采的蘑菇,让厨房炖个汤吧,我记得你爱吃这个。”
    看着他,刘玉真不自觉地笑了起来,“那让厨房杀两只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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