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姑娘”“姑爷”的, 是她的陪房下人们,如段嬷嬷、如桂枝, 都是跟在身边上十年了的人, 一时半会的没改口,她也没强令着改, 于是便一直这样喊了。
    叫“三爷”“三奶奶”的则是陈家的下人, 如钱家的,偶尔段嬷嬷等在人前也会喊她“三奶奶”。
    而叫“陈举人老爷”“陈太太”的都不在这村里,慧姐儿估计是这两次跟着出门听到的,这听着听着她的小脑袋瓜子就混淆了, 糊涂了。
    说来也是奇怪,陈世文都成“举人老爷”了,但在家里的称呼还是没有改过来。
    “这是因为身份不同啊, ”刘玉真回答她“你看同一个人在不同的人看起来, 身份都是不一样的,比如你吧, 长辈们喊你的名慧姐儿, 嬷嬷和桂枝也这样喊,这是因为小孩子八字轻,自古便有起个贱名好养活的习俗, 可是咱们这种人家若真取个贱名如何得了
    “是以便让伺候的直接喊你们的名, 喊了名就是喊住了你,喊住了你这个人。”
    “待你们大些留住了便不这样喊了,会喊你姑娘, 外头不那么亲近的如今便喊你陈大姑娘,不是慧姐儿,你想想是不是”
    “因为身份,年纪不同的缘故,你不用理会这些,只知道她们都没喊错就是了。”
    慧姐儿似懂非懂地点头。
    刘玉真不再深究这个话题,看过了她今日写的字后笑着在她的额头轻点一下,“好了,今日的描红做完了,和弟弟出去玩吧,再喊上芙姐儿,这两次出门你都没遇上聊得来的小姑娘,那就多和村子里的其他姑娘一起玩吧。
    “你小不点一个吃好喝好玩好就行了,不要想这么多,出去玩得开心些,改明儿我挑了好看的羽毛给你做几个毽子,教你怎么踢毽子,这踢毽子我玩得可好了。”
    “好。”慧姐儿乖乖点头,收好了笔墨纸砚然后便拉着手脸都有些黑的康哥儿出去了。
    身后梅香和菊香连忙跟上,去隔壁侍候他们洗漱。
    待人出去之后,刘玉真把段嬷嬷喊了来,“嬷嬷,我们的油铺可以筹划起来了,在镇上开一处,再在县城开一处,对了这些日子镇上那两处盈利如何”
    段嬷嬷在对面坐下,“城门口那处茶寮没前些日子好,附近几家都学着咱们呢,再有就是猪油价高,好些人不舍得买,开业到如今也只得了二两银。倒是另一处天儿冷了以后人也就多了,挣了有近三两,不过这一处也有不妥的,如今附近几个县城和镇上好些人家突然吃起鱼来了,这附近村落的鱼都快被他们买光了。”
    “这鱼价再高下去可就不成了。”
    这应该是之前在县城做的事情发酵起来了的缘故,刘玉真心里明白,“那让他们不要再买这稻田鱼了,换了河里抓的鱼来,至于那处茶寮等豆油送去就好了,这价能降一半。这两处铺子如今开了一个多月吧,能挣到这些想必也是勤快的,从下个月起便从挣的银子里头取了一成赏下去吧。”
    “往后咱们开的铺子也都依着这个例,若做得不好就换了旁的人顶上,就最后一个吧,每半年赚最少银子的那个铺子就换能干的去,做得不好就回来换别的差事。”
    提成和末尾淘汰制是有效的提高效率的办法。
    完了刘玉真又补充道“若有那偷奸耍滑的、偷藏银子的,就都打发去庄子上种地。”
    “再有就是我打算在镇上和县城开一个卖油的铺子,把咱们的芝麻油和豆油,还有将来的菜油都卖出去,铺面我托了德叔去办了,嬷嬷你留意着我的陪房里头可还有合适的管事人选。”
    段嬷嬷点头,表示记下了。
    吩咐完了这些事情,刘玉真便提着之前庄子上送来的芝麻种子去找了婆婆张氏,“娘,家里的春耕可定下了”
    张氏坐在矮机子上剥豆子,从田埂上收回来的豆子晒干然后再把豆荚掰开,将里头或饱满或干瘪的豆子抖落到身前的箩筐上。不但她在剥,二婶戚氏、大嫂小张氏、四姑娘陈荷花、石榴、后来的几个丫鬟婆子都在剥,就连芙姐儿也在,时不时还闲话几句。
    怀孕的吴氏很正常地没有在,但让人意外的是惯常待在后院做女红的秋叶和秋菊也在,这两个是老太太在她出阁前给的,刘玉真不明忠奸便一直让她们在后院待着,见到她来了两人连忙站起身来行礼。
    “不必多礼,”刘玉真笑着夸了两句,然后对张氏说“娘,不知家里头的春耕可安排了我这有些芝麻种子若是没有安排不如就分几亩地种一种”
    如今还不到十二月,哪有这么早安排春耕的,刘玉真不过是客气一句罢了,果然张氏老实地回答“春耕还早着呢,要等到明年开春才定下,除了家里头这十亩上等水田老太爷还想着养那稻田鱼之外,旁的都没定,左右不过是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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