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表演时间并不长, 乐意手指一碰就给简澜发了过去, 发完之后他回过神,仿佛不认识闫悠似的上下打量了他一遍。
    乐意身后原本坐了一个男人, 似乎也是来旁观的, 对方抱臂跷着二郎腿, 见状眼神闪了闪。
    而负责试镜的导演他们也愣了愣, 人一般对某件认识的事物都会预设一个期待值的,他们给闫悠的预设期待值真的很低,以至于闫悠超水准发挥后,他们才如此惊讶。
    闫悠演完后也有些抽离不出来刚刚的情绪,对演技课老师说的入戏有了些许体会, 入戏太深容易分不清戏里戏外,这是体验派的弊端。
    他努力回想了一下现在对他无比严格还莫名很鬼畜的简哥, “”
    好了,瞬间就成功脱离了当时的情绪氛围。
    导演柳棠放下记录的笔,回忆了一下刚刚闫悠的表演,“你好像改了一句台词。”
    闫悠试镜的这个古偶名为诛魔劫, 导演资历虽不深,但来头不小,他是著名顶尖大导柳铭的儿子, 以前试水导过的网剧都颇有几分小口碑,这回来拍投资规模还不错的i诛魔劫,算是在攒资历。
    听到柳棠的问题,记忆力很好的闫悠立刻意识到自己改了哪一句, 就是结尾叶鄞说的“你想去,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那句。
    闫悠给改成了“你一定要去,我就杀了你,免得你死在魔族的手中”。
    闫悠“”
    这句词一改,叶鄞顿时从苦情男二剧本变成了偏执蛇精病男二剧本,人设病病地扭曲了起来。
    闫悠其实是下意识改的,刚刚他有些入戏,代入了那个人的属下,虽然当时那属下没说这句话,但是从眼神中流露出的疯狂泄露了对方的心思,闫悠就顺着感觉把台词给改了。
    他没试镜过,柳棠这么一问闫悠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忌讳,改台词可能是很严重的事情
    保守起见,闫悠小心地道了歉,“对不起,我好像没注意记错了。”
    柳棠对上他的眼睛,感觉自己根本说不出责怪的话来,要是责怪闫悠自己就先觉得罪恶了。
    好在他也并不是要责怪闫悠,其实在诛魔劫的后半段剧情中,叶鄞确实也入魔了,这句台词改了以后,也意外有些契合了后半段的人设,有种前后呼应的暗示意味。
    柳棠不禁越看闫悠越觉得适合这个角色,闫悠本身有叶鄞那种前期矜贵小公子的气质,而颓废低靡时候的闫悠也有后期堕入魔道的叶鄞的味道。
    他和旁边的制片交头接耳地低声交谈了几句,正打算就此把闫悠的角色定下来,那个坐在乐意身后的男人却走了过来,在柳棠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柳棠的神色先是怔愣,随后是惊讶和不甘心,一边神色挣扎地扫了几眼闫悠,等那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说完,就仿佛不太高兴似的对闫悠说道,“好了,你回去等通知吧,下一个。”
    乐意“”
    他带着闫悠出了试镜室,到了车上才憋不住骂了句,“你演得这么好,居然不肯定下来”
    闫悠倒是无所谓,“乐意哥你不是说试不试得上都不要紧吗”
    他心态挺好,乐意却咽不下这口气,“那是因为我以为你演技稀巴烂,所以也不能让你变成强推之耻吧,谁知道你演得这么好,对方这样把你刷下去分明有暗箱操作。”
    闫悠“”不知道这句话是在夸他还是贬他。
    他默默把手伸进了口袋,摸到了一口袋的糖,便掏出一颗递给乐意,“还有机会的,别气了。”
    乐意愤愤地剥掉糖纸咔哒咬碎,仿佛咬的不是糖而是柳棠,一边不甘心地碎碎念,“不行,我一定要去找柳棠那家伙问清楚,肯定有什么黑幕”
    闫悠默默又给他递了一颗糖让他消气。
    乐意吃完两颗糖,总算冷静了些许,他疑惑地看看手里的糖纸,“你哪来的糖”
    “表演课同学给的。”闫悠理直气壮,可不是他偷偷阳奉阴违去买的。
    乐意暗道邪门了,据他了解,闫悠人缘极差,自从声带受伤后,他见谁都像只刺猬,仿佛与全世界为敌,为什么从强行握了简澜的手以后就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
    难道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握到了喜欢的人的手就有那么强大的力量
    那他想要孩子的时候回头也回去多握握自家那口子的手,兴许也能开发点什么新技能呢。
    乐意胡思乱想片刻,手机忽然震了震,他打眼一瞧,原来是简澜回复他了。
    摇钱树你带他去试镜了
    经纪人宾果,你猜结果怎么着
    摇钱树演得不错,应该过了。
    经纪人猜错了我跟你说,我怀疑柳棠这小子玩阴的,故意把闫悠刷下去,嘿我这暴脾气,我倒要看看最后能通知个什么结果,找个什么歪瓜裂枣挤掉闫悠。
    乐意虽然对闫悠还存有一点警惕心,但他毕竟一直看到接触到的都是这么乖巧惹人喜欢的闫悠,理智和情感是两回事,加上闫悠是他的新晋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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