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不知从何处得来一块刑部大牢密令,与真的一般无二。

    刑部尚书受命查那密令之事。

    “要说这皇帝并不好当啊,移风易俗统政令、治国谋后世,那样不是艰难万险他要有莫大的魄力,还要随时提防着那些危及超纲,祸乱世事的乱臣贼子这其中的利弊权衡,稍有不慎,就可能铸成大错。”

    钟岐云坐在茶馆里,听着说书先生一套又一套地说着前月发生在大晸朝京兆城中的大事。

    “您瞧这,要知这天下仅有一块刑部大牢密令,因为那刑部大牢关押着的均是朝中要犯,太宗当年为免有人祸乱朝廷,便只造了一块密令,由刑部尚书手持,就连皇帝要碰都得经过刑部尚书”

    “那怎么就多出了一块”

    旁听的百姓急了,“你老人别卖关子,赶紧给咱说清楚讲明白喽”

    “哎,不急不急,故事要慢慢讲嘛,等我老头先喝上一口热茶的。”

    茶馆说书先生好些年生意没这么好了,当然要拖上一拖,讲个十天八天个把月的,多卖些茶水,分些红利,狠狠挣他一笔了。

    场下听众闻言,哼了一声,直骂那老先生,但却是没人走的,只得认命买了瓜子茶水,继续慢慢听这个老说书先生将完的。

    老先生见人又买了茶水,便眯眼笑开了,清了清喉咙,纸扇一打,继续说道“说来,这新任刑部尚书着实了得,自古以来的名臣,善始者多,善终者少谋国者易,谋自身者难。很多所谓的名臣、忠臣、贤臣,虽然有能力,也够忠诚,却不知忠须有道,只知道为国家着想,为君主着想,却不知如何保护自己,锋芒过露,得罪人太多,然后却处处遭受打压,难以施展抱负,最后的结果,或者身死名辱,郁郁而终。”

    “嗨,你说你这些有的没的作甚,赶紧说说这个谢大人是如何了得”

    “你们就有所不知了,谢大人了得之处便在于此,年轻英俊自不必说,但其年纪轻轻便破了大案,端了蜀州府上下与周家狼狈为奸的奸臣,为民除害,那陈冲之死,谢大人口总说自己难逃干系,让那可怜的陈乞丐丢了性命他日夜难免,但他也经由次破获了十年前一桩大案这案子便牵扯到那块多出来的密令,也牵扯到当年京兆城中一干人等”

    钟岐云嗑着瓜子,神思有些飞跃了。

    那次,他是在一间破庙里醒来的,当他醒来时,还有些懵逼,甚至在看到神像时,以为自己到了阴间,赶紧冲神像磕了个头,求神明让他回现代,他不是此间人。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听见回答,那会儿他才回神,原来自己还没死。

    谢问渊终究没有杀了他。

    不知是谁送他到的破庙,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他身上正正经经穿着当朝农户的衣服,不再是那一身囚衣,钟岐云摸了摸胸口沉甸甸的东西,除了几锭银子,还有一包碎银、一些铜板,除此之外还有两张百两银票、一张户籍,上边写着他的名字钟岐云,他的年龄,他的家泉州

    谢问渊送他走,给了银子,还造了一个户口。泉州,这是让他去泉州别再回京兆的意思吧

    钟岐云摆了摆头,将银子好好收着,既然留住了性命,人家这辈子也不想再看到他,那他就不会上赶着到别个面前晃悠,找死。

    泉州,也许是缘分吧,他上辈子的老家就是泉州,那他这次就回去看看吧,虽然没有了他爹妈在那一方天地等着他,但好歹也是家。

    等钟岐云整理好,找到管道,走到有人的小镇时,他才知道,他所在的地方已离京兆城很远了。

    他身上虽有点钱,却不能大手大脚花了,也不敢一人乱走,这一路都是跟着路上行商的大队车马,背着京兆的方向,往南一路走去。

    莫说,古代的路虽然不怎么样,但风光环境却是好的,这一路人倒是认得不少人。

    他也装作商人一起同行,一路走来,一路北货南卖,所以过了一月,才走到杭州地界。虽未挣得什么钱,但好歹这一路上,撇开吃喝拉撒、衣食住行的花销,他未动过谢问渊给的那些银子,哪怕是一文。

    他心头有些难言的别扭,感觉这活得还没前些日子呆在牢房里来的痛快,不知为何。

    钟岐云不禁想,他是不是脑子有病

    那说书先生还在台上滔滔不绝,钟岐云又再听了听。

    虽说这个说书的说得不尽对,就比如谢问渊肯定不会因为他的死而日夜难免的

    但,现在看来,当时让他死,其实也是谢问渊早就算好了的吧,就是为了逼着那些人掏出密令,然后一网打尽

    他到头来还是被这个谢大人耍地团团转。

    啧啧啧,真是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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