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句,那随从点了头,大跨步走到了场上正中。
    “这位是我一个随从,名叫仲达,这一场便让他出战吧。”说着他晃眼望了下四周,“就不知大晸这边预备派谁出战呢”
    谢成退下后瞧了那边谢问渊一眼,而后将身边的小将推了出去。
    “我乃谢将军麾下小将,蒋虎品,见过壮士。”
    那边仲达闻言做了个请的动作,而后不待蒋虎品回礼,他就先一步攻了上去,蒋虎品心下一惊,急忙错身躲过这一击
    一战来来往往数十个回合,谢问渊慢条斯理喝着茶水,看似不关注,却是将这人路数尽数收在了眼底,那随从一身劲肉,但也灵便,下拳更是贯彻了回鹘这国的路数,快、准、狠戾,且看样子经常与人对战,十分擅长攻击人薄弱之处,这打斗的法子,谢问渊眼眸一动,与钟岐云那种狠斗有些相似,但比钟岐云杀戮之气更甚,也更厉害许多。
    而观那蒋虎品他能被谢成这般带着身边,确实是习得一身的好功夫,应对这随从虽受了几次暗伤,但也还能应付。
    但是,这一局,目前看会是个和局,可若是长时间斗下去,蒋虎品只怕会不敌这个打斗场上滚过来的仲达。
    过不其然,又不过了一刻,蒋虎品体力不支,败下阵来。
    谢问渊瞧着那边眉眼带笑与封徵帝说着话的叶赫喆,心头有些凉薄地想,如今这般局面,蒋虎品输了应当来说算是好事吧,至少在谈和阶段,让这位回鹘未来储君开心些倒是好事。
    想到这里谢问渊又饮下一杯酒。
    站谢问渊身后的章洪,心头满是愤恨,却也不敢表露出哪怕一分,只能垂着头不去看那边目中无人的回鹘人。这蒋虎品算是他的旧识,是有些本事,但与谢问渊比那差的可就不止一分半点,若是方才大人上去
    可是就算如此想着他也知道,如今大人的处境,有些事冲不得头,更别提以一个文官的身份赢了回鹘的武将
    如今输赢已定,就算大晸朝中文臣心头不喜,也得堆着笑向回鹘那边恭维几句。
    回鹘王子倒也不是个傻子,见好就收,“今日这样尽兴,我回鹘也带了一样珍宝想要送于皇帝陛下。”
    “哦叶赫喆王子有心了。”
    叶赫喆闻言,让人将“珍宝”送了上来,四人肩膀架着的藤娇之上,端坐着一位面上遮纱的,腰、腿皆露的回鹘美人儿。
    一身红火的翠烟衫,露出的肩颈素白,纤腰微步,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的流苏洒在青丝上,娇媚非凡。
    是了,回鹘那次沙漠颇多,除了美玉和美人,没甚么好物件了,这叶赫喆送上美人也在情理之中。
    轿撵落下,美人款款起舞,摆动起腰肢,极其惑人,这般舞蹈确实与大晸朝中着实少见,堂中几个心术不算正的文官甚至看直了眼。
    一曲舞毕,美人摘下面纱,露出绝美容颜,款款上前向封徵帝跪安,封徵帝拍起了手,连道“好、好、好”
    “果真是珍宝啊,这般模样真是艳丽无双”
    叶赫喆笑着起身,应答“陛下喜欢便好。”
    中秋一餐宴,吃得不是滋味,宴席即将结束时,那边叶赫喆忽然转了个头,向封徵帝问了句。
    “方才,我才听身边使臣说起,这位谢侍郎原来竟是谢大将军的长子”
    封徵帝应道“是了,正是谢成长子。”
    “哦”叶赫喆蓦地有种被这人耍了一番的感觉,心头微怒,便道“这位谢侍郎身为将军之子,必然也是武艺过人了,不若寻个日子咱们再切磋一番”
    谢问渊见话抛到了他这处,站起身应道“叶赫喆王子说笑了,我虽是武将之子,但天资鲁钝,没甚学武天份,并不会武,便做了这文官。”
    “不会武”叶赫喆打量了谢问渊,又问。
    “是了。”谢问渊说起假话来脸不红心不跳,平静道“这番扫了叶赫喆王子雅兴。”
    十六岁前谢问渊文武双全,这还是京兆城中谈资,但十六之后,却再无人见过他习武动手,是以现下堂中人也皆以为他早已不再习武,现下听谢问渊这般提起,便信以为真。
    一旁二皇子也笑道“谢侍郎的确不会武。”
    叶赫喆见状,摇头笑道“将军之子却不是武,实在可惜地很啊。”
    一番感叹,却又藏不住话中轻蔑。
    谢问渊未曾有丝毫反应,那边谢成却气得浑身发抖。
    等宴席过后,路边谢问渊身边时,他才厉声道“今日,你跟我回家中”
    谢问渊垂眸,道“好。”
    离宫之后,父子二人坐在马车中一句话也未曾说过,等到了将军府,大门且才关上,那谢成便二话不说攻了上来。
    谢问渊眸光一凛,快身闪开下一瞬又格断了谢成下一步的攻击,急退两步,谢问渊眯眼“您这是”
    谢成却厉声道“不是不会武艺吗方才在敌邦跟前丢人都不肯露出身手,现在还躲甚么”
    谢问渊眼睛微眯,却也不再躲闪,待谢成攻上来时,他也迎了上去。
    任府上下人如何惊呼,也叫不住这父子二人,跟着一同过来的章洪和蒋虎品想将二人隔开,却反被打了出去。
    上一次与谢成空手搏斗已是离家那年,如今再斗,百余招过后,谢成却是慢慢败了下来。
    谢成面色铁青,也缓下手来,静静望着只是微微乱了气息的谢问渊。
    心头一痛,这般斗一次,他也看出来他的长子这些年未曾落下过武艺,更甚早已越在他之上了,可是
    谢成气性稍缓,却还是板着一张与谢问渊与三分相似的脸“既如此,那方才怎么就任他辱没了我谢家人”
    谢问渊不答,只深深看了谢成。
    见他这副模样,谢成向来不喜欢文官这种做派,更不喜谢问渊这像极了他那心思颇深的外祖父眉眼,哼道“为何不回话如今做了这侍郎,连你父亲都不需敬重了”
    “该说的那些年,我便早说过了,又还有甚么好说的看来父亲寻我来,便只是为了探探我的低,如今也探过了,我便先回尚书府了。”说罢,他转身欲走。
    谢问渊提到这处,谢成心头又火气上涌“如此,你便学着魏和朝的做派,学到了你外租那般做派在那朝堂之上与我父子对阵,回鹘这般进犯,谢家人忍不得,你却忍得”
    “忍”谢问渊顿了脚步,好一会儿才说道“父亲怎还看不透,如今根本不是武将天下”谢问渊闭了闭眼,“朝堂之上,说什么又有何区别”
    说罢,不待谢成再问,在他那异母弟弟及将军夫人赶来之时,他推开大门,踏出了将军府大门。
    尚书府离将军府说不得远,却也不算近,等谢问渊回到府上时,已近丑时。
    府中冷冷清清,瞧不见几个人影,谢问渊这才恍然想起,今日中秋,除却几个要紧的门童,他放了府上仆人回乡回家团聚。
    刚才与谢成都了一阵,他现下没任何睡意,便走到府中假山望月亭中瞧了瞧天上的圆月。不知所思所想。
    片刻后,还值守的门童赶了上来,将一包东西送上,“大人,这是您入宫前有人送来的,我本不欲收下但那人说是要紧物件,若是不收,出了问题”
    说到此那门童小心翼翼地瞧了瞧谢问渊欲言又止。
    谢问渊回头看了看那有些熟悉的绸缎,眉头一皱,好一会儿才微微叹了口气,接下了。
    “你下去吧。”
    “是。”
    门童走远,谢问渊才将包裹打开,一个精美点心盒子,两壶小酒,一封书信。
    点心盒子里三块风格各异的月饼,酒乃慢溢桂花香的桂花东酒,谢问渊拆开书信。
    信中写道“这是我到幽州时,备下预备中秋饮用的桂花酒,举杯与友人共饮,愿问渊兄体康健、人团圆,中秋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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