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云兄真是说笑了,我可是要等着娶胡家宁蕴妹妹的,哪里敢先纳妾”
钟岐云闻言嗤笑一声,张枕风处处留情,还是个gay,也还真准备去娶胡宁蕴还当真是没甚么节操。
这些时日相处,两人也算熟识,但对张枕风钟岐云算不得信任,便也不会这般直说,只说道“那便祝张公子好运,能抱地佳人归了。”
说罢,他不欲再理会这人,便越到临近的船只,寻了一处休息间小憩。
只是,钟岐云却没想到,那杨香冬自那日以后,便像个尾巴一样,日日跟在他身后,端茶倒水、添饭洗衣、甚至还跟着做了些船工的活计。
怎么说都点头应是,但下一刻又重返原样,这样模样,更是让看戏的刘望才那一伙儿打趣道“钟哥,香冬都这般了,您便从了吧。”
等到第五日,船队一路顺风临近琼洋那日,钟岐云见这小姑娘准备随他进屋后,他才有些恼怒地回身对这个十五的小姑娘道“香冬,我早已说过我不需要丫鬟、更不需要你这般”
“我没娶亲纳妾的意思,你还小,还有别的事可以去想、可以去做,而不是就这般”
“可我、可我”
钟岐云皱眉道“你赶紧回自己房中,若是再这般,我便不会对你这般客气了,哪儿来,你就给我回哪儿去。”说罢,门一关,就将面色惨白的女孩子关在了外边。
躺在床上心头烦闷的钟岐云,思虑许久,又想了许多今后当如何走,直到深夜才缓缓睡去。
而这一夜,往日少梦的钟岐云,竟做起了梦,他梦见了上一世和父母出海的日子,梦见了狼狗他们这群队友,到最后船微微摇动中,他似乎身处之意阁,画秋姑娘出去取琴,夜幕中,冷风里,房门开启的声音响起,船剧烈摇晃起来,他上前将人紧紧抱住,一丝他分外喜欢清淡的香味窜进鼻中,他心神迷惘、情难自禁,对着那双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再然后,钟岐云猛地惊醒,船确实在剧烈摇晃着,而房中却什么人也没有,他的下shen先他一步站了起来。
钟岐云脸一黑,“我去”
只是,还未等他多想,船身的剧烈晃动让他心下一惊。
门外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东家东家快醒醒”
钟岐云深吸一口气,连忙穿上褂子奔了出去。
“怎么回事”
“风向突然变了,刮了西风,船离海岸远了”
钟岐云接过指针,眯眼往天上望去。而后往快步走向船头,只是还未等他走近,便听到前方那个杨香冬在那焦急地冲拉船帆的陈武他们说话。
“不、不能收帆往东面划,待会儿东面会有雨”
“你懂个什么小姑娘别给我在这挡手挡脚的”
“会下雨的”
“下个屁老子在这海上三年了,没你懂你再挡路当心我把你扔下去喂鱼”
“可、可”
“可个屁给老子滚开”陈武叫嚣着,随后瞧见钟岐云赶来,连忙道“钟哥,你可来了,这小妮子”
钟岐云上前瞥了眼杨香冬,打断了陈武的话“都给我将帆打往南,往东南划跟了我那么久都看不懂吗这会儿忽然来西风,暴雨要来,你再往西敢,是想赶着船去送死”
话毕,又放开了嗓子冲临近的船只吼道“帆打往南,不想死海里就给全力往东南划”
两个时辰后,天明之时,肉眼可见的,船队的西北方向纠结了一大团乌云,电闪雷鸣,那处暴雨倾盆落下。翻腾的波涛,连这处也受到波及,人难以站立。
若是那时往东走,只怕已经
“你怎么知道会有雨”钟岐云望着穿着一身不搭的船工服,眉目清秀的小姑娘。
杨香冬抹了抹脸上的海水,有些不好意思道“钟大哥前日提过,海上风向异常变换,那便会是乱云袭来会有暴雨,而且、而且以前我和爹出海捕鱼也遇到过”
“会看风向、天气”
“以前爹累了不小心睡了,都是我瞧着天气的。”
钟岐云笑着拍了拍小姑娘的头,“这不是有很多会做的事吗”
这话一出,小姑娘蓦地睁大了双眼望着钟岐云,泪水哗啦啦落了下来。
往后的几日,杨香冬还是跟着钟岐云,却没有以前那般贴近,钟岐云没再说别的,只是,更多教了她一些看天气海流暗礁的东西。
十日后,离开大晸近三月的船队,再次踏上了大晸陆地。
四月下旬,十二艘大船停靠在了杭州钱塘江口,奉命清查叛贼的谢问渊接信骑马赶到了江口。
作者有话要说小姑娘将会是个得力助手。不会有情感,对钟只有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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