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望才看着运进宅子库房的丝绸,眼睛都直了,“疯了,绝对是疯了,谁人会放着几船的丝绸不卖,反倒花原来三倍的价格买入丝绸的虽说三十这日的丝绸降了大价,但比上杭州的却还是贵得很啊”
    这次光的卖四艘船点心、食材,就算不知他们最终商议的价格多少,但刘望才等人也绝对估算得到,他们东家这次净利不会下万两。
    但是就算挣得再多,谁会拿来这种傻事
    刘望才有些忍不住了,直接冲上去拦住指挥着喜上眉梢的店小二搬运丝绸的东家,“东家,您莫不是生病了吗”
    “没有。”
    “真的”刘望才死死地盯着钟岐云,然后指着那些丝绸,质问道“若是没病,那这些又怎么说莫非是中了苗疆的邪蛊”
    刘望才也是当过少爷,所以才敢说话这么不留情面,这些时日他与钟岐云相处来,也很是欣赏这人人品,待人真,又没一般商贾那般吝啬劲儿,刘望才自认曾经家中待船工也算得上好了,但是这年末却从未分过甚么红利,至多不过一月的工钱五两银子打发了,哪里有钟岐云这般一出便是五十两。
    刘望才也看得出这人志向高远,所以更是觉得这傻事儿钟岐云做不得。
    钟岐云闻言一笑,“放心,不会亏。”
    孙管事闻言也忍不住过来说道“自然是不会,”这里的亏空那边运来的丝绸可以补上,“可是”
    可是钟岐云就白顶着满背的伤忙活这些时日了。
    钟岐云沉思片刻,有些事,他不好说,但至今杭州那边安静地让人太过不放心。
    若是杭州出事,不管是全城封锁,还是乱了起来,那时受到最大影响的,便是丝绸产业了
    人心一乱便无人造丝,城门一锁,丝绸便运不出来。
    无论哪种情况,钟岐云都猜得到,丝绸价格势必水涨船高。
    大年三十夜里,大宅中三十余人围成了四个大桌,一起过了换了新东家的第一个年。
    桌上摆放着好酒好菜,本是个喜庆的日子,各个面上却都不是那么双利。
    钟岐云饮下了酒,才将自己的打算与众人说道“如今东北风未见停下,只怕用船是无法回去的,我原本就打算借着这东北风一路南行,将这些丝绸卖至琼州。”
    这话一出,船工们果真是议论开了,“这又要去琼州那得甚么时候才能回去啊”
    “是啊,我倒是有些想回乡瞧瞧,大过年的,也不知他们过得如何。”
    钟岐云自然是听到底下的议论,等了片刻,他才说道“现下算起来,总共有四艘船的丝绸,若是不想去的,我也不强留,今日过个好年,哪日想走,我便雇车送你们回去。”
    说着他又顿了顿,“若是想跟着我走的,那就初二出发。”
    习俗上大年初一不出远门,他自然是遵守的。
    “今日都别想这么些,等明日想好,便将名字报给孙管事。”这事,下午些时候,钟岐云便先给老人说起了,老人四下无亲,听到钟岐云这么说,自然是一口决定要跟着他去琼州了。
    刘望才闻言,想也没想地站了起来“东家,我跟你。”
    接着,听他这么一吼,又有几个早就跟着钟岐云的船工高声道“我也跟着东家混,嘿嘿,反正我家婆娘嫌我没钱,这次出去,就多挣点,回去给她买些首饰。”
    “我也去,琼州那可是从未去过啊。”
    “谁去过啊,说是一个岛吧还挺美的”
    “那感情好,正巧去瞧瞧”
    “是呢是呢,回去给亲朋吹嘘起来,啧啧,我可是曾到过天涯海角呢。”
    “哈哈哈哈,对对对”
    余周海望着原来第一批跟着钟岐云的船工都说着要去,唯独剩他还未表态,他有家人,他还是想回家去瞧瞧。
    想着明日才报名字,他便低下了头,埋头吃饭,他心知钟岐云对他有厚望,海中行进,引路、看指针时都让他跟着学这么想着他更是不敢再去瞧一眼钟岐云。
    吃过年夜饭,喝得半醉的小伙儿们,倒是忘了些思乡,划拳唱喝着好不热闹。
    钟岐云和他们玩了几轮,便回了屋子,就找了纸笔开始写起了信。
    一写便是到了深夜,子夜一过,便是新年了,钟岐云听到门外街头的打更声,写到杭州是否还好时,他的手指不知为何竟微微颤抖起来。
    好久他才似喟叹一般念出了三个字。
    “谢问渊”
    口中念着这名字,钟岐云竟也无意识地在信纸上突兀地写上了这三个字。
    谢问渊
    钟岐云忽而笑了,又在末尾添了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多更些,我周五、周六、周末被安排去外地监考,估计更不了,明天如果不搞什么突袭培训,我便来更新,等我监考工作结束回来以后就继续给更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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