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问渊蹙眉“”
章洪“”
章洪骑马的速度又慢了些,离钟岐云远了些。
谢问渊的别院离胡家说远也不远,三人快马加鞭,也不过半个时辰。
今日胡家小姐大事,那高门之外果真拥挤着不少人。但是比之受邀入府的宾客,更多的是前来看戏看热闹的百姓,还有不少排队等待施粥饭的乞丐。
谢问渊进胡府很是容易,根本不需要拿出什么邀请的信函,他刚出现,胡家的仆人见着就急忙赶了上来将人迎进了府里,虽是多看了钟岐云一眼,却也没有多问,也是万分客气热情地帮人牵马引路。
“胡家大小姐真是深受胡老爷千娇万宠,每年生辰这日都为杭州城乞丐施粥积福德,哎,真是心肝宝贝、掌上明珠啊,也未曾听闻他待胡少爷这般模样啊儿子不爱还偏爱女儿”
“哎,这你就不懂了,胡老爷可是早有打算将这女儿嫁到显赫高官家中的,哪能不千宠万宠更何况,这胡宁蕴也是个争气的,七岁前便送至京城让官家教习嬷嬷教了礼教,还拜了席盎为师、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听说那先生和嬷嬷均是盛赞有余呢,说是比之不少官家女子还更有大家闺秀之气度。你若是有这般女儿,哪儿能不疼爱”
门外百姓议论纷纷,钟岐云都听在耳里,下马之后,等胡家仆人将马牵走,他走在谢问渊身旁说道“你上次说你母家与胡家有亲,那这胡小姐算起来应当是你表妹吧”
谢问渊点了点头。
“那她真如传言那样端庄优雅,完美无瑕”钟岐云疑惑,十五岁的年纪在现代也不过是个初三或是高一的学生,能有多少气质,让这些人夸赞成这样
“我也多年未见她,并不知如今如何了。”
“你上次不是来了没见着人”
“上次她去了胡老夫人家。”谢问渊看了钟岐云一眼“你倒是好奇得很”
“好奇是有一点吧,想着十五岁的孩子能还能有多好气质。”钟岐云莞尔“不过,谢兄可别误会了,我对十五岁的孩子,还没什么兴趣。”
“孩子”谢问渊摇了摇头,不知这钟岐云心头在想些什么,十五正是嫁人时期,在他眼中就变成了孩子吗
想到那日在之意阁见着的女子,谢问渊想着,兴许这人是偏爱年纪大些的,便也不再多说。
“表少爷,您这边请。”穿过门庭,仆从笑言满面,“上次没能遇到您,小姐这些时日可是都在念着您呐。”
谢问渊微微笑着点了点“小姐近日可好我听云庭说他前些感了些风寒。”
“大抵好了。”
“那便好。”
谢问渊说到这里,不远处就迎面走来一位两鬓花白的男人,一身绛紫色衣袍,头戴金冠,虽已年老,但那双眼却明亮得很,恍然望去倒有些仙风道骨的意思。
“谢大人,您且才过来”
这人正是杭州刺史却江才,年近花甲,做杭州刺史已有二十余年了。
大晸朝白余个州府刺史并不是一成不变,为官,总有轮、换、升、降之变化,江南富庶,更是百官争相前往之地,皇帝为稳固百官之心,也会让能用之才轮换在这些州中当职,按照常理,一般少则一两年,多则十年便要四处轮换,但是却江才在这杭州一做刺史便是二十年。
这其中更是有杭州百姓爱戴之故。
为官难,为清官更难,却江才在杭州执位多年,却深得民心,这不乏却江才为官清廉之意,为官这许多年,治下也是有策,虽说不乏有的老鼠屎在底下作乱,但比之江南其余州府,杭州实在好得太多,也正因此才引得万数商贾纷纷前来。
但也正因此,却江才做事也得罪不少人,至今仍是四品刺史。
谢问渊记得前些年里,封徵帝欲唤其入京为官,直接升作三品刑部尚书,却江才抚了圣意。
那日封徵帝气极,可最终也只能说了句“若是你执意如此,那便一直在杭州做你的刺史吧,但若一遭你犯了错,我便直接免了你的职。”
对于却江才,虽说如今谢问渊官职更高,但对这位老人,他都还要敬三分。
拱手回礼,谢问渊笑比河清“没想到却大人今日也来这胡府上”
却江才笑着摇头,“哎,胡岩章亲自来邀,我自然是要过来的,更何况蕴儿还唤我一声保爷爷呢。”
说着,却江才望向谢问渊身边的钟岐云,问道“这位小兄弟看着面生,不知该如何称呼”
谢问渊回道“我的友人,钟岐云。”
身在杭州混,哪里不知道却江才大名,刚进胡府就遇着本地父母官,钟岐云心情颇好,拱手冲却江才道“久闻却大人英名,小生钟岐云这厢有礼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支持,明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