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

    钱大哥半句话说出口,叫他大舅一瞪,忙不迭闭上嘴巴。

    “杨姑娘,你怎么忽然想到要把方子卖给蜀王家”钱铺长咳得半天喘不上气,钱婶大哥朱大舅不得不出面。

    “这怎么是我想要卖方子”时苒一脸讶异“不是蜀王家里人都找到了钱铺长吗”

    “咳咳咳咳。”钱铺长咳得更厉害了。

    时苒原本只是诈他一句,叫钱铺长咳这两回,也该明白,她猜得不错,这些天通过悦兴酒楼掌柜寻钱铺长买方子的人就是蜀王家的人。

    马寡妇更是不用说,叉腰冷笑道“真当自己干的那点事没人知道,你们打什么主意,老娘门清杏花妹子说得对,与其投钱投得一文都见不着,老娘还不如把方子卖给蜀王家,至少人家会给现银,不会欺负我一个寡妇”

    时苒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着实让钱家人乱了分寸。

    先时蜀王家来的贵人找到悦兴酒楼要买方子,因为钱铺长提前跟掌柜的打过招呼,掌柜的就没通知马寡妇,直接找的他,叫他拿话暂时把来人糊弄了过去。

    好在那贵人也没有死盯不放的意思,这才安稳了大半个月,直到后头他们这两万斤的豆粕开坛。

    大约满大街的金玉满堂又叫那贵人想起了方子的事,前几日直接找到了他家。幸好钱铺长那天正好去了城郊,才没叫人堵个正着。

    钱铺长正为这事发愁,突然听见时苒说起此事,瞬间想到,莫非那贵人找到了马寡妇,要跟他们买方子他们接触到哪一步了方子真卖出去了

    但转念一想,若这几个女人真得着了实惠,反而不会嚷嚷得这么厉害。她们现在这么说,莫非是在试探他

    “杨姑娘说的也是个法子,”他一脸愁容“可蜀王人家是贵人,我们也不知道人家的品行如何,万一人家不想给钱,反而夺走咱们的方子,可该怎么办”

    马寡妇转头看向时苒。

    时苒沉吟道“这个您大可放心。蜀地民变的事还没过,蜀王世子此次上京肯定是为了请罪,平复朝中上下的不满。他们家人不会愿意在这种时候节外生枝,传出不好的名声。蜀地一向富庶,蜀王家也不缺买菜品方子的小钱。”

    钱铺长哑口无言。

    “杏花,周家的,你们也想得太简单了些。”几个男人都不说话,钱婶忙道“万一蜀王就是不愿意给银子,就要抢咱们的方子,咱们小老百姓的,能有什么法子”

    “钱婶,不是我说你,你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小了”马寡妇道“蜀王再厉害,他也是在京师,不是在他老家蓉城。强龙不压地头蛇,他敢干没王法的事,当我们顺天府的衙门真是摆设不成”

    “那”

    马寡妇拉着时苒两姐妹转身“既然你们不相信贵人,那我自己去寻他们把方子卖了。反正你这里的钱,我总也要不到手,还不兴我去寻旁的出路何况那蜀王家的贵人原本就是我的客人,您说是不是钱铺长。”

    “哎哎哎,怎么话没说两句,你们就要走了呢”钱婶急忙拦住两人的去路,道“别着急啊,我们什么时候说不给你钱了老二家的,愣着做什么,赶紧给你马嫂子杏花妹子寻个椅子坐下。你妹子来这半天,就让人傻站着吗”

    钱铺长接着道“周家的,你莫不是忘了咱们是签了合同的,你要卖方子,总得征得我们的同意吧。”

    马寡妇笑了,她狡猾地道“没问题,我明儿个去蜀王别苑一趟把贵人寻来,正好三家一道坐下来跟人议价,相信我们人多,他们也不敢乱来。”

    她是摆明地要借势压人

    钱铺长一阵憋气,听钱婶道“周家的,咱们的生意正赚着钱,你要拆伙,以后这生意可就跟你没关系了。你可得想清楚。”

    “现在这生意就跟我有关系了吗”

    “周家的这还是信不过我们。”钱铺长冲朱家几个舅爷拱拱手“罢了,大舅哥,还得劳您先把明儿个买生姜的银子拿来给周家的压压手,总不能寒了街坊的心。”

    朱大舅不满道“那我跟徐老板说好的,他好不容易答应下这个价”

    马寡妇立刻笑道“你们要是实在困难,也不用着急,我明儿个找贵人卖了方子,手头宽绰下来,也不是不能宽限你们几日。”

    “”

    朱大舅最后还是取来了银子。

    马寡妇粗粗一掂,登时不满道“才二十两我前后往里投的钱和豆粕都不止十两了。”

    “二十两还少”钱二哥不忿道“你也不想想,要不是有我们,做什么生意能在一个多月里赚十两银子”

    钱铺长则道“确实我们手里只剩这二十两银子,你信不信就是这些。还是那句话,剩下的银子我会一文不少地都结给你,只要等到我们第三批豆粕做出来卖完了,咱再结”

    “行行行,随便你们怎么说,反正我也看不到帐。那我杏花妹子呢人家孤零零一个小姑娘,连卖绣品的银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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