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跑”

    四五岁的孩子骑在老虎背上,小胳膊小腿都不够那血盆大口塞牙缝的,却满脸嬉笑,一身无畏。

    这要是叫外人看了去,定要吓出了心脏病。

    这娃娃是多大的胆子竟敢骑在老虎背上,要了命了吗这不是

    只是,无人看见。

    就是看见了,也不会有人担心。

    因为那孩子是山间的小主人。

    遗落了的小小世界里,将灵魂篆写在山石草木、飞鸟苍空之上的孩子。

    大老虎精力旺盛不知疲倦,但是孩子还小,扯着嗓子激动地喊了半天,也出了微微潮汗,红着脸趴在虎背上休息。

    他累了,手底下却还不安分,小手在老虎顺滑漂亮的皮毛上乱挠乱揪,惹得老虎抖了抖,却也不敢真让他掉下去。

    毕竟它太高大了,小孩光是要爬上去,都得它蹲坐下来,堪堪用尾巴勾着他,防止他一脚踩空。

    “阿花,外面是什么样子”

    老虎打了个呵欠,懒懒地慢慢趴下。

    它如何晓得蠢死了这破小孩儿。

    “外面有母老虎吗”

    老虎打了个激灵,眼神忽地亮起来。若不是身上还有个小娃娃,它定是要突然爬起来了。

    小孩往虎脑袋那儿爬过去,伸手揪住大老虎的耳朵尖儿。

    “”

    “你喜欢婶婶吗阿花”小孩嘟囔着,声音清甜又天真。

    那干老子屁事她又不是老虎

    “可是叔叔说,婶婶是母老虎。”

    “”

    “婶婶也会这么揪叔叔的耳朵,还挺用力的。”

    “嗷呜”破小孩儿你松手

    “嘻嘻嘻。”小孩笑起来,眼中是充满灵气的狡黠,两腿夹住老虎脖子,低下身抱着它的大脑袋蹭啊蹭的。

    “一只老虎一只老虎跑的快跑的快”

    “就是没有老婆就是没有老婆真奇怪真奇怪”

    “”

    树林里,一只斑斓大虎翻身将小孩儿落在草甸子里,扑上去一只硕大虎爪将他压的死死的,大脑袋不住地蹭着他的脸。

    这可不是亲昵的行为。

    因为老虎须子有牙签一般硬,能扎死个人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

    李近妖喂完阿花,送回灵山里,爬进自己的小被窝。

    公主安排的居室自然是极好的,比起史莱克宿舍自然是好的多,她新一辈子住过最好的屋子也不过是玫瑰旅店,还没等沾上床,就被小三子拎走了。想想就气。

    她卷巴卷巴把自己缩成一团,像只软乎乎的蚕宝宝,准备睡觉觉。

    却不想,突然一只冰凉的手强硬地扯住被子的一角,将其扯开,把刚开始热乎的李近妖暴露在空气中,自己则贴着躺下。

    哥凉

    比起常人低了不只一度的体温从身后传来,李近妖恍惚间觉得有些熟悉。

    好像也有人的体温是这么低,也曾有人和她在一个被窝里,在黑夜里汲取着她的体温。

    “快睡。”

    少年的声音像是碎冰落进领子里,凉凉的令人直缩脖子,那清凌凌的少年嗓音,却好听的令人心痒。

    似昆山玉碎,如浅溪纵流。

    不一样。

    李近妖哼哼着躲开一点,给后面的人让出地方,您是大佬,愿意睡别人床就睡别人床吧,那张空床给阿飘雪珂睡还不行吗

    雪珂有被冒犯到,谢谢。

    不一样。

    公主的寝宫里,听不到风撩拨树叶,摩挲窗子的声音,但是不知为何,那些声音,竟在李近妖的梦里不断重复着。

    她不是没有设想过。

    两个人如此相像,却又如此不同。

    她曾经怀疑,他是自家假爹背着自己有的别的孩子。

    但是她想了想,如果不是一开始就有独立思维的她,以假爹的无为而治,他养个什么都活不下来。

    所以她放弃了艳鬼少年是假爹私生子的猜想,转而怀疑他们是兄弟什么的反正一定有联系就对了。

    当年那个厄运开始的晚上,为什么艳鬼叫不下来她,假爹会出来开封印,打死她她都不信这其中没有联系

    更何况这两个人有着最大的相似之处。

    那就是将时间狠狠踩在脚底下,一丝一毫都不曾变化,不给流逝的时光半分尊严。

    假爹容颜不老,少年丝毫不长。

    但是明明无论是形体,还是声音,两人都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不会有人可以做出这么大的改变,至少在这个世界,她不曾听说过。

    梦里,是絮絮风声,还有一声不知来自何人的轻轻叹息。

    黑暗中,少年美人侧卧,手腕轻轻支在脸侧,冷白色的肌肤在月光下,如反着碎光的初雪,长睫下一片小小阴影,将这美人骨相衬出几分真实感。

    为什么,这一次醒来,什么都不一样了呢

    为什么,他会在这个小生命的旅程里,近乎固执的投以目光

    月影逐渐步入树梢,而熟睡的女孩身后,已然不是少年。

    而是一个修长成熟的成年男性。

    男人依旧是侧卧,分明是属于男性的身躯,周身散发着迫人冷寂,却仿佛比有毒的生物更加诱人堕落,在这黑夜属于他的猎场里,以一种绝对的危险掩盖了原本的绝色。

    分明是一双精致的的凤眸,本该斜飞含媚,半寐勾人,却只落了幽深的冰寒。

    快睡。少年方才说过话,现在是属于成年男性磁性低沉的声音,好似要融化了人的耳根。

    “睡着了。”

    “就不会知道有人来过了。”

    公主宫殿的顶端,一个长发飘飞的颀长身影出现在了宫殿竖起的阁楼后面,须发在暗淡的月光下映着淡淡的惨绿色。

    那是独孤博。

    以毒闻名于世的封号斗罗。

    他身形挺拔,在黑夜里莫名有着一种不容于世的孤独飘摇之感。

    只是突然,他上身一抖,整个人开始压抑着动作扭曲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不断爬行在他的衣服里。

    “靠真是疯了”

    独孤博骂道,双手忍不住伸进衣服里,不住抓挠。

    真是要疯了

    你问是什么疯了

    当然是他的宝贝又短又小又细又软的东西啊

    不仅会动,还会吐出有用的液体

    九节翡翠

    独孤博失去了绝世高手的形象,费了好大劲才把他的小宠物捉住,这小东西一从百宝囊里出来,就跟疯了一样摇头乱窜,他一个手滑没捏住它,就钻进他衣服里胡闹

    冰凉的蛇鳞在他温热的皮肤上游走,汲取着体温,速度快的令人头皮发麻,他刚才要是一个没捉住它,这小东西要上了天了差点钻进他老窝

    反了反了信不信老夫拿你泡黄酒

    说是这么说,真这么干他才舍不得。

    要不然他一个封号斗罗,还是受皇室供奉的封号斗罗,也不会大半夜狗狗祟祟爬人家小公主的宫殿。

    他这老脸要不要了

    但是,他必须要弄明白为什么他的小宝贝突然疯了一样,不受控制,甚至差点张口咬了他。

    刚步入花厅,九节翡翠就有点焦躁起来,刚开始他不曾在意,却没想一踏入宴会大厅差点没给他出溜儿疯了,要是他真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手伸进衣服里抓挠的丢脸行为,那他这张老脸可以当场就撕掉,叭唧扔在地上踩几脚

    幸好这小东西还有着几分理智,没真张嘴咬他,要不然即使他是碧磷蛇皇,也要绿一下脸色

    实在是疼爱这小宝贝,独孤博不得已,只好夜探公主殿。

    刚开始他心中还有几分不确定,现在看到九节翡翠发狂的模样,就知道自己没找错地方。

    绝对是今晚舞池中心的那个小姑娘

    独孤博虽不喜与人交涉,但身为皇室供奉,对贵族们多有几分面熟,在他眼中,只有那个年纪很小,手段神秘的女孩有着最大的嫌疑

    虽然有意外发生,他没能多看上几眼表演,但是,他亲眼看到了活生生的鸟类在瞬间变成了纷飞的纸片。

    “符篆师”

    他用他被叫做老毒物的漫长人生发誓,他绝对没听说过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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