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举起狼牙棒,作势道,“那我打了”
“请。”
“我真打了”
师尚伏地,露出了拱起的背部。
阿梨低头看着他,抿起了唇。
哐当一声,沉重的狼牙棒落到了地上。
“疯子疯子”
阿梨退后了几步,躲在了黑狐的身后,抖了抖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年头真的是什么奇葩都有,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嘛。阿梨不怕跟人打架,也从不畏惧杀人,但对于这种对自己都下得去如此狠手的人,他可真的不愿意招惹。
“看来夫君是不忍心杀我了。”师尚捡起地上的狼牙棒,装进了储物袋里,站了起来。
“闭嘴,谁是你夫君,不要脸”阿梨躲在黑狐身后扯着脖子叫到。
“不能叫爹爹,也不能叫夫君,那叫主人可好”
“不好”
“都不好的话,那就再换一个,娘亲。”
“我可是纯爷们儿,纯的”阿梨若是有毛,这会儿估计都要炸上天了。
“您说的仅仅只是人形罢了,人形为表样,原形才是内里。无论是灵器还是树,都无性别特征,又怎会有男女之分呢”
阿梨:“”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卧艹,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啊。
阿梨蔫了,他干嘛要跟这小疯子争论什么称呼问题啊,叫爹总比叫娘好听,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师姑且就认为你是师尚吧,师小公子,说了这么多,你不觉得你的话十分矛盾吗”黑狐突然道。
“愿闻其详。”
“你说你认为阿梨乃你主,为何又会违背主人的命令,不肯交代主人所问的问题呢”
师尚愣了一下,低下了头,“不可说。”
“我就知道你在说谎,露出马脚了吧。”阿梨呼了口气,从黑狐身后露出了脑袋。
“我没有,我怎么能对您说谎”师尚叫道。
“那就告诉我实话啊,说啊”阿梨咄咄逼人道。
“我,我,我没有撒谎,不可以说。求求您不要逼我,我很听话的,不要逼我”师尚退后着,像是一只困兽,红着眼睛看着阿梨。他的身上开始长出金色的毛发,仿佛又要变成那半兽半人的失控模样。
“怎么,说不过就想打架”阿梨撸起袖子,从黑狐的身后走了出来。
终于该到他出手的时候了,有什么事不服就干,废那么多话做什么。
闻言,师尚身上的变化突然停止了,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不,我怎么能和您动手呢。您要想打我,我帮您。”师尚眼睛亮了起来,像是沙漠中的行走的旅人突然发现了绿洲一般。变换成爪的右手抓住了左边的肩膀,刹那间血花飞溅。
阿梨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瞪的老大。
红色的血液顺着衣袖滴滴答答的落到地上,师尚一手抓着肉块,笑的苍白,“够吗若是不够,我可以”
“妈呀”阿梨惊叫一声,又缩回了黑狐的身后。
师尚将手上的血块扔掉,又从左胳膊上抓下一块肉,“够吗”
阿梨怂的抱住黑狐的腰,愣是没敢接话。
不怕狠的,就怕对自己狠的。阿梨就没见过对自己如此狠的人,不提修为,至少在气势上,他承认他输了,输的心服口服。反正阿梨是做不到面不改色挖自己的肉,眉头都不皱一下,他难道就不疼吗
师尚谄媚的笑着,“您若是觉着不够,我还可以”
“够了”黑狐突然叫道。
阿梨看着黑狐的背影,心中生出了一股浓浓的敬佩之情。都这样了,小狐狸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这难道就是所谓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
师尚再次注意到了被他当成了背景板的人,不面对阿梨的时候,他的智商和节操仿佛又在线了。他随手将手上的肉块抛掉,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手,“黑狐王有何指教啊”
“指教不敢当,既然你不愿意说出自己的来历,那可否告知,你的目的是什么呢”
“目的当然就是帮助主人了。”师尚有些厌恶的看着浸满了血的手帕,丢在了一旁,又拿出了一条新的。他似乎忘记了止血这回事,再拿多少手帕去擦也是徒劳的。新的手帕又变成了红色,相对的,他的脸色渐渐发白。
师尚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情况正在变得糟糕,他舔了舔嘴唇,“主人想要宝贝,我这就带你们去找宝贝。”
“找宝贝,经过我的同意了吗”一人踏着盛开的醉陶花而来,清冽的酒香似是高山流水一般,沁人心脾。
作者有话要说啧,生活中的诱惑实在太多了,小说,电影,电视剧天天霸占我的时间,一玩起来就忘记码字,等想起来的时候又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了,这么多天就码了这么点字。突然觉得我好渣啊,渣的明明白白,心虚的连评论都不敢看了,顶锅盖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