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偶尔也会跟着家人看电视的云锦, 虽然不理解这种被抱起来后,怀里面的人把头靠在对方肩头上,还要伸出胳膊勾着对方脖子的动作为什么就这么无法令人拒绝, 但是那些被抱着的人, 他们的表情看上去都很幸福。
    既然如此的话,她这么抱一下三日月宗近,对方那颗受伤了的玻璃心,肯定就能够愈合了。
    “等、等一下审神者, 您这是要做什么”
    “你可以把背稍微抬高一些吗”
    我懂,我懂的。
    云锦看着三日月宗近那略带抗拒的表情表示非常理解,一般来说,渴望被人安慰的时候, 心里越是这么想,面子上就越是要往相反的方向演。
    “唔,好像不止要背抬高,腿也要。”
    在一米八高的付丧神面前,想要给对方来一个公主抱, 对于一二三的云锦来说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并不是说太重了无法实现,事实上, 千斤重的物品和一块小石头的重量没有区别。
    随随便便就可以倒拔杨柳的云锦根本不慌。
    这无法实现的点主要在三日月宗近的身形上。
    在云锦的指挥下, 三日月从平躺的姿势, 转化成了一个口开得有一百四十度的v, 腰臀的位置就是v的最低点, 腿与背各抬起二十度, 恰好可以云锦的小胳膊伸过去。
    “好像有点不行啊。”
    比划了一下自己下手的位置,云锦发自内心的感慨,这样子抱的话,还不如让三日月面朝下趴着,她直接从后面抓住对方的腰带更方便。
    脸不红气不喘,她就可以把三日月提出火海。
    但是这样做的话,不就没有公主抱了吗那对方的玻璃心又怎么能够痊愈
    “”
    看着审神者脸上的犹豫表情,三日月深觉自己要是现在不开口,估计之后也就没有了开口的机会“不好意思审神者大人,您这一番准备是要做些什么吗”
    “嗯,我在考虑要怎么公主抱你。”
    非常耿直的小锤子直接把心里话说了出去“你长得太高了,想要把你美美哒的抱起来好难。”
    天旋地转都不足以形容三日月心中的翻腾情绪,他闭眼三秒,稳了稳神,然后将自己最为温柔的笑脸摆了出来“这么珍贵的机会,还是留给其他人吧。”
    “真的不需要吗”
    云锦很是怀疑的看着他。
    “真的不需要。”
    三日月斩钉截铁,他也不准备继续维持着这个诡异的姿势下去了,一个翻身就站了起来,同时还把手伸到了云锦面前“请握住我的手,审神者大人。”
    在一众看热闹的付丧神的围观下,三日月大手牵小手,领着新上任的审神者踏火走出火海。
    他们两个都完好无损,尤其是三日月连发型都没有乱,更别提某些人暗搓搓的想着他衣服被烧光跑出来的画面。
    “噫,可是我怎么就觉得,三日月脸上的笑看着恶心兮兮的。”
    毫不做作的吐槽,来自恶意满满的鹤丸国永“你的腰,就这么好了”
    “多亏了审神者大人。”
    三日月避而不谈,自觉没趣的鹤丸撇撇嘴,把注意力放在了云锦身上“我们的审神者竟然一点伤都没有,看来您也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
    云锦不明所以,拉了拉三日月的衣袖。
    “他是说,您刚从火海出来,要不要找个地方清理一下身上的尘土。”
    完美的“翻译”了同事的挑衅,三日月蹲下去询问对方“专门为审神者而准备的小院就在不远处,我们已经提前打扫干净,里面的生活用具也准备齐全。”
    提到这个,他总算是想起来一件重要度可以打上五颗星的任务。
    审神者的接管仪式还没有完成。
    “就在这里,对吧。”云锦从口袋里面拿出了地图,和三日月确认无误后,她信心十足,“那我自己过去就可以了,你们就回去休息。”
    招呼上自己新出炉的小弟们,云锦又带着他们在本丸里面迷起路来。
    只是
    “为什么太鼓钟跟在了审神者的后面”
    而且还是走在了队伍最后,地位看上去比那几个批量生产的一次性式神还要低。
    “谁知道呢。”
    几次三番的被审神者无视,饶是鹤丸他想要搞点什么事的心都备受打击“三日月啊,你好像有很多事没有告诉我们吧,既然你现在也恢复正常了,那不如跟着我们去一趟议事厅如何”
    “三日月殿,请。”
    一期一振走了出来,优雅欠身,语气里面也带着不容忽略的强势“为了我们以后的工作顺利,只能辛苦你了。”
    “那就走吧。”
    心里叹了口气,三日月环视了一圈这本丸里愿意走出来管事的几位付丧神,与他们一起去了议事厅。
    其他无意掺进这事的付丧神们冷漠的看了他们一眼,掉头就走。
    第一任审神者的离去,对每一位付丧神都是极大的打击,无论这离去的理由是对方主动选择,还是无奈之下的行为,在与另外的审神者构建起另一道契约后,刀剑们自发的给自己打上了背叛的烙印。
    身为刀剑的他们无法选择自己的主人,只能在不同的人手之间流转。
    然而拥有了人形的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
    做不到跟随着审神者的离开而死去,无法用自己的性命保全忠义,不是背叛又是什么
    存在的意义遭受了如此重创,他们每一个付丧神,都或多或少的封闭了自己的内心,有的甚至将自己关在了内心世界之中,无论谁来都不能将里面的灵魂拽出。
    同时,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那在云锦之前接手过这个本丸的审神者们,并没有主动出手打开付丧神心房的想法。
    这个本丸对他们而言就是一个过渡的地方,跟随着这些拥有了丰富经验的手下们习惯了斩杀溯行军的过程后,他们就可以被分配到一个全新的本丸,召唤出对他们一心一意的刀剑。
    新出现的云锦和那些人没有什么不同。
    不过是来这里走个过场,熟练一下之后的流程而已。
    他们注定只能够以这样丑陋的方式生存下去,或许哪一天撑不住了,那个破败茅草屋里的刀解池就是他们的最后归处。
    “小贞。”
    烛台切光忠站在了角落的位置,眼中含着几丝担忧。
    这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活泼的小短刀,但在这个小贞曾经呆着的本丸里面,一定会有着一位爱护着他的烛台切光忠。
    谁不是呢谁不是在之前的本丸里有着一群托付后背的同伴呢
    而在这个本丸里,与自己一同出阵的那些,最多也就是用同事这个词来形容。
    理智告诉烛台切,他不应该去管这种闲事;感性也告诉他,真要出手去管了,对方还会嫌弃他多事烦人。
    “应该没事的吧。”
    那敢一个人走进火海的审神者,应该不会伤害到太鼓钟。
    用这种无力的理由安慰着自己,烛台切朝着只有自己一人居住的小院落走。
    他的担忧许久未散,而在天空染上了晚霞的颜色时,几乎走完了三分之一本丸的云锦终于带着自己的小弟到了位于中心处的审神者居所。
    “累死我了。”
    云锦拍打着自己酸痛的小腿“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走路会这么累。”
    她明明是在山里面连续跑上十几天,再提着锤子去打铁都不会疲惫的妖才是。
    “审神者大人,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跟着大部队走完了全程的太鼓钟小心翼翼的开口“这个地方向来只有审神者和近侍才能进去,我的话”
    他并不想做第二个和审神者亲密接触的付丧神啊
    “你和他们一样,都可以进去的啊。”
    纸片人哒哒走上前去推门,刀匠站在了门边上,等着云锦第一个迈进去。
    云锦豪迈的挥手“你们都是我小弟,我绝对不会亏待你们任何一个的。”
    这话堵得太鼓钟没法回。
    “好吧。”
    他试探性的跟在云锦身后进了这小院,之前那没有令牌就踏不进来的抗拒感并没有出现,他十分自然的站在了院子里的青石板路上。
    太鼓钟眨眨眼,又撩了撩头发,身上的宝石坠饰叮叮当当的撞在了一起,发出了清脆的鸣响。
    “是宝石哒”
    云锦瞬间激动了,两只眼睛盯住了那一串五颜六色的石头不放。
    短刀的头上渗出冷汗,他怎么觉得,这审神者的眼神并不是在说石头好看
    而是,好吃
    可事实上,就算是普通的“吓一跳”,也需要耐心的等到对方放下防备的那刻,否则根本达不到惊吓的效果。
    仅仅是在门外等了一顿饭的时间,并不会让鹤丸的心情变得焦躁。他挂着得体的笑容跟在了萤丸的身后,一边走,视线随之落在了重建后的院落景物上,揣摩着云锦的喜好。
    这不是很普通的事嘛,作为手下,当然要体贴上意得好,否则怎么出手引导那位审神者,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呢
    他不在意浪费了时间,只担心对方不愿意给他接触的机会,让所有的计划都没有实施的余地。
    幸好,他的见面申请被通过了,这一步迈得略小,但是格外重要。
    心里满足的喟叹一声,鹤丸收回了分散的注意力,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向着云锦问好。
    “我记得你。”
    刚来本丸时就横在了自己面前的付丧神,云锦记得十分清楚“当时你还说了一堆话,不过我都没听懂就是了。”
    今剑没兴趣帮忙翻译,只能萤丸接过了此项重任。
    不过他没有太鼓钟贞宗那种委婉修饰的习惯,直接把云锦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达过去,成功的收获一只僵硬白鹤。
    一如既往的耿直审神者,给鹤丸国永造成了重伤打击。
    萤丸还在心中配了台词,接着把漫上来的笑意压下去,防止再一次出现十分钟前,一个没忍住就笑出来的窘态。
    笑是可以的,就怕审神者好奇的问他们为什么要笑。
    这这这真问出来出来的话,他们要怎么回答的好
    因为您说烛台切他最短。
    敢这么回答的话,烛台切一定会不顾此时此景,抽刀出鞘就要收割走他们的性命。
    所以还是努力的憋着吧,至少这样安全。
    “我已经忘了那时说了些什么了。”
    鹤丸国永直视了自己的愚蠢行为,然后将这一页揭过“这一次来,是有其他的事情想要请教您。”
    “又有问题啊。”
    云锦感慨了一声“那你说吧。”
    她在拟定的辅导书单上加了套十万个为什么,还在书名后面打了个括号,标注上幼儿版三个字。
    “这半个月来,本丸内的刀剑们一直在等待时政的任务卷轴,按照常理,只要有审神者上任,无论他本人是否有出阵的意愿,每到周一,这任务卷轴都会被送达。”
    “可是我们等了两周,始终没有见到卷轴。”
    上一次与短刀见面时,他们就想提出和出阵有关的事,只是当时情况特殊,他们选择了其他的问题。
    这一次,鹤丸国永决定不浪费这个难得的机会,先把所有人都关心的大事给解决。
    再这么继续憋在本丸里,别说他呆不住,某些好战分子估计都要压抑不住自己体内的嗜血因子了。
    刀剑乃凶器,被制造出来就是为上阵杀敌,不管最后是否走上了这条路,他们诞生之初的任务都是这个。
    而作为审神者手中的刀,那刀尖所指的敌人就更为准确,将试图更改的时间溯行军全部斩杀,就是降临于此的意义。
    “你说这个啊。”
    云锦想了想,整理了一下语言“这是时之政府给我的缓冲时间。”
    然而尴尬的是,她把这用来磨合关系的时间,贡献给了锻刀。
    谁让她本体是个锤子呢,作为锤子,不就是要天天的叮当当才是正途吗,不打铁的锤子还是个锤子吗
    自我暗示完毕的云锦充满了底气。
    “是这样吗。”
    怪不得让三日月宗近去联系时政那边也没有个准确的回复,事情的源头都在这里。
    “那您现在的意思是”
    鹤丸好脾气的问“您来本丸快二十天了,在您没来之前,我们已经在这里无所事事了三个月,握刀的手拿起了马刷锄头,刀刃都钝了。”
    我可以帮你们磨锋利啊。
    云锦下意识的就想回他这么一句,接着才反应过来,这是对方在隐晦的表达着不满。
    “那行吧。”
    自己可以在锻冶室一呆半个月不出门,不意味着其他人也可以做到同样的事,根据时政给出的资料,这些付丧神都是活跃在一线,鲜少有闲下来的功夫。
    躺了大半个月,不止刀钝了,腰应该也酥了。
    好像找到了他们一锤就断的根源。
    “果然还是出阵比较好。”
    摸着下巴,云锦给这些脆弱的付丧神找到了易碎的理由“那我现在就向时政申请,战场的话,我可以选一些较难的吗”
    “可以。”
    没想到审神者这么好说话,鹤丸国永有种我还没有用力对方就倒下的空虚,戏精本精的他排好的戏还没演就达到了目的,这让习惯了迂回做法的他感到了不适应。
    “第一次出阵我要跟着去。”
    选中了难度系数五颗星的战场,云锦提出了自己的意见“今剑和萤丸肯定要跟着一起去的,他们两个重新锻过之后的实力还没有实验;三日月宗近也要一起,他勉强也算是被我锻过。”
    “剩下的,叫上太鼓钟,还有你和旁边的小哥哥,刚好够。”
    也就认识这六个的云锦把他们都排进了队伍里。
    时政的通知来得很快,给出整整一个月熟悉时间的他们也没想到,规定的期限还没到,这位新上任的审神者就要开始工作。
    回忆一下那个娇小的身影,工作人员觉得有些心虚,仿佛是在压榨童工。
    最重要的是,她竟然还选了难度相当高的战场,这让他们又惊又慌,生怕之后又飞来一张申请单,上面的随行人员包含了她的名字。
    嗯,就是这么巧,下一秒,写着云锦两字的申请单送了过来。
    有审神者随行的出阵需要额外申请,必须要通过审核后才能一起去,毕竟战场不是商场,稍有不慎就会受伤。在这种情况复杂的本丸里,审神者基本不会随行,防止出现意外。
    心里充满纠结的工作人员犹犹豫豫的盖上了通过的章,没忍住,在回执单里夹上了一张便签。
    “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非常遗憾,听说读写四大项,云锦也就在听上面有一点进步,剩下的近乎全瞎。
    “上面写着,祝您第一次出阵顺利。”
    萤丸念完后将便签又夹了回去“那审神者您继续休息,我去通知一下明天要出阵的人。”
    他退了出去,合上门,把那张写的潦草的便签抽出来又看了一遍。
    如果你是被胁迫的话,就眨眨眼
    这是哪个弱智想出来的“好”点子,难道我的审神者看懂了后眨眼,你就能立刻来救她似的,真的不是在搞笑吗
    此前没有和时政的人接触过的萤丸,此刻认识到了三日月的伟大。
    “嗯这次出阵的人有我”
    三日月看着特意来通知自己的萤丸,又问了一遍“一般来说”
    “这是审神者决定的。”
    萤丸看上去和平时不太一样,这让心平如镜的付丧神不由得多想了一些。
    “萤丸。”他叫住了要离开的同事,“除此之外,审神者没有其他要吩咐了的吗”
    一点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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