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郊区一栋别墅的花园里,汤蕊驱车停下,“砰”地甩上车门,将车钥匙往泊车的小哥身上一扔,直冲冲就往屋里去。

    客厅里汤榆正在被父母训话,母亲念念叨叨说他“说了多少次了,那群狐朋狗友的你少跟他们混在一起,你怎么就不能学学你姐,咱家也不求你多有出息,至少别给你爸添乱吧”

    今天是汤家每周一聚的日子,父亲一般会推掉所有能推掉的应酬,姐姐也会从市中心的公寓回来吃饭。

    汤榆正不耐烦,努力压抑自己想要夺门而出的冲动,就等着老姐到家了来拯救自己,没想到汤蕊一进屋,丢下一句“回来了,吃饭叫我”就气冲冲往楼上走,连母亲叫她也不理。

    父亲放下报纸,对母亲说“你去看看她怎么了。”

    他连忙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我去我去”

    到了楼上,汤蕊的房门紧闭,他轻轻敲了敲门,汤蕊没理他。

    “姐,是我。”他再次敲了敲门,“你不管我我可一直敲了啊,反正我也不想再下去了。”

    过了会儿,里头传来几声闷闷的脚步声,汤蕊把门开了一条缝,人躲在门后。

    汤榆走进去,帮她重新锁了门,一转头却看见她眼睛红红的。

    “怎么了姐靠谁欺负你了”

    汤蕊没开口,只是摇头。

    “你跟我说啊,你这周去哪儿了”汤榆急得抓头发。

    汤蕊坐在床上抱住自己的腿,眼泪又下来了,半天才断断续续说“阿观,阿观他,交女朋友了。”

    汤蕊在外一副高冷不近人情的大家闺秀模样,其实在这个弟弟面前却常常哭,但从小到大不管她哭多少次,汤榆依旧会被她的眼泪扰乱心神。

    他听到那两个字,瞬间就炸了,“徐观你去找徐观了”

    汤蕊还记得爸妈就在楼下,让他小点儿声。

    “不是,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惦记他他有什么好啊他交女朋友就交女朋友啊,你哭什么不是,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他怎么你了你说啊姐,我找人揍他去”

    他一下很着急,情绪激动地连续发问,汤蕊本来就在哭,逻辑不太不清晰,哪能回答,一时间只顾着抽泣。

    “艹,艹”没得到回答,汤榆被自己的想法气得在屋内团团转,神色阴狠了一瞬间,就要夺门而出。

    “你干嘛去”汤蕊叫住他,终于解释道“他没干嘛,你别去找他。”

    汤榆收起脸上的表情回过头,对着姐姐笑了笑“放心,我不找他,我就出去抽根儿烟。”

    他回到楼下,耐心等到开饭,沉默吃完,对母亲说“妈,姐姐不开心,您也别多问,今晚我去陪她。”

    汤家夫人也知道,这儿子虽不靠谱,遇上姐姐的事儿还是正经的,于是点头同意。

    谁知上了车,汤榆却又对汤蕊说“姐,我今儿其实约了朋友,你一个人没事吧”

    汤蕊已经冷静下来了,徐观的事儿虽然让她生气,但过了好几天,一时从徐观那里也找不到突破口,要不是今天收到消息,得知那个所谓的女朋友其实是他们大学时共同的同学,也到不了流泪的程度。

    那个女人那个杨果,她连名字也记不住的,当年那样平凡而普通的人,居然成了徐观的女朋友。

    不再多想,她点点头,嘱咐弟弟注意安全,又给他转了不少钱,送他到了地方就自己回家了。

    “tis the drear fay ake u, dont ake  i a not dreag ”

    低而缓的歌声响起,杨果穿着单件紧身毛衣,在屋里打扫卫生,跟着音响轻轻哼着。

    上次吃完火锅,她又约徐观吃过一次宵夜,徐观没拒绝,还送她回了家。

    她感觉到,这场有关她一个人的战争,好像终于有了进攻的方向。

    晚上九点,杨果走进理发沙龙。

    “理发。”

    与此同时,菜市口的长街上,卖烤串儿和卖盆栽的摊位中央,徐观摆好摊面,小夜灯亮起,开张。

    今夜是周末的最后一个晚上,街面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也不少,行道旁的侧柏还凋零着,徐观贴完几张膜,点上一根烟。

    道路尽头处走来一群吊儿郎当的小伙儿,个个穿着光鲜亮丽,打头的是个白净高挑的少年人,亮银色的外套在杂乱的街市里很显眼。

    “榆哥,您今儿选的这地儿牛逼啊,深入体验人民群众生活”

    汤榆手里把玩着一个精致的打火机,随意说道“怎么着,嫌弃啊”

    先头搭话的那个人赶紧摆手,“诶那可没有,榆哥选的地儿准没错儿”

    于是一伙人闹哄哄地就要奔着另一边的大排档去,经过徐观的摊位时,被称作榆哥的人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觉得我短发不好看”

    杨果坐在镜子前摆弄着自己被剪到耳根处的发尾,斜睨andre的表情。

    andre赶紧拍着胸口保证“诶那可没,我果儿姐hod得住任何发型”

    杨果微笑着站起身,走到背景墙前抬起下巴示意“来,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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