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兴许是尝出来了,宅子里的厨子,可没有您那样的手艺,又对小姐的口味一清二楚。”
那佣人嗫嚅着,声音越来越小。
屋里一片静寂,仿佛可闻落针之声。
过了良久
“算了,放下吧。”
那佣人如蒙大赦,放下东西就赶紧出去了,空留元叙一人坐在那儿出神。
他看着那汤,忽然生出些无端的恨意。
“阿叙,下次做雪梨汤,放两粒青梅,若不然,甜的发苦,我是不喝的。”
他记得清楚,她一字一句,他都记得那样清楚。
是我痴心妄想。
是我不自量力。
是我不该。
容蔻听底下人来报,说元叙又去了锦绣楼喝酒。
“再喝下去怕要出事儿,叙少爷本就酒量不好,哪里喝的了那么多。”
容蔻压低了声音,尽量不让席面上其他人听见。
“去派人接回来,好生安顿。”
来人抬起了头,似是为难至极的模样。
“派了人的,可少爷执拗的很,又不大清醒,非得要”
容蔻瞥眼看他,示意他说下去。
“非得要您去接他。”
那对面坐的,是秦家人。
容蔻本应不予理会的,可不知怎的,她又想起了,元叙期期切切,走哪儿都看着她的眉眼。
越想心里越怪异。
掺杂些难言的悸动和急切,亦带着一点儿心疼和不明显的欢欣。
他终究是离不得她的。
罢了罢了,不跟自己较劲儿了。
心动就心动,索性她容蔻活到现在,还从未有什么想要却得不到的。
元叙自然也不会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