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域一介凡人,自然也不可能例外。
宋幼鱼去盛世酒店时,天上就开始下着蒙蒙的细雨 ,程辗要来接她,她嫌麻烦就拒绝了。
没多久,她接到程辗的电话,提醒她多穿件外套。
她心里好笑他竟同她母亲般管的宽,但难免心里萦绕着淡淡的暖意。
可其实
他们一行人在盛世等她的时候,是顾域先开口说的。
就是看了一眼落地窗外的天气,又随口问程辗她的行程。
知晓她没让程辗去接时,他唇角落了一丝忍不住的笑意,随即隐去,又开玩笑般对程辗道,
“女孩子可是很柔弱的,这么冷的天,说不准就生病了,可得多穿件衣服才好。”
顿了一顿,
又接着说,
“你那么宝贝她,怎么会连这个都想不到啊。”
带着些不甚明显的埋怨意味,程辗楞了一瞬,恍惚觉得自己听出了一丝嘲讽。
他觉得是自己想多了,顾域平日浪荡不羁,同他感情又那么好,绝无可能在这种跟他无关的小事上计较,又怎么可能会嘲讽他呢
是他最近太敏感了,总是草木皆兵,觉得人人都想抢他的幼鱼,竟然连最亲近的顾域都怀疑,实在是不应该。
程辗打完电话之后,顾域说要去洗手间,招呼都没打一声转身就走,明眼人都看出来他不对劲儿,可又没人敢问。
顾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起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眉眼越发阴沉,他一直沉默着,
良久,空旷无人的室内响起他略有些沙哑的声音:
“顾域,你可真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