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百无聊赖地趴在窗台上,看着一队蚂蚁排成整整齐齐的队列从窗户纸的破洞里钻进来,沿着榻榻米的边缘一路行军到地面上,然后拐了个弯直奔存放粮食的那个房间,目的性非常强,如果不是身上的烫伤还没好利索,我肯定会耐不住好奇心跟着蚂蚁们一路走过去,顺便在它们的必经之路上搞点破坏。
    糟糕,身体缩水也就罢了,现在怎么好像连智商也开始退化了那种幼稚的玩法明明上幼儿园之后就不感兴趣了
    站了也没多久,两条肉呼呼的小短腿就开始哆嗦了,只好坐下来歇一歇,然后手撑着屁股一点点挪动位置,重新躺下。就这么一点动作,我已经累得眼皮都抬不起来了,这好像也是受到身体缩水的影响,可能这么大的小孩脑袋本来就承受不了太复杂的思考。
    这一睡就睡到月上中天,我毫无征兆地醒了过来,大脑还是一团浆糊的状态,慢慢地才开始迟钝地运转,这几天眼睛看到的景象就像散落的拼图那样,七零八碎的,等了好久才清晰起来,一点点挪回正确的位置,最后终于反应过来哦,我这是又穿了。
    这种感觉令人抓狂,就好像用八十年代的破电脑加载二十一世纪以逼真画质为卖点的3a级大作,费了吃奶的劲才勉强能跑起来,还动不动就死机黑屏,分分钟气到想砸键盘。
    因为精力实在有限,我花了大约一个星期的时间才慢慢回想起来,自己应该是在生命之柱神殿崩塌的时候被卷进了海水里的超次元空间,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有翘辫子,而是又一次穿越了,还莫名其妙地退化到了两三岁小孩的状态,身上裹了好几层绷带,疑似重度烧伤。
    不过谢天谢地,这个身体还是我自己的,歇了几天身体有所好转之后,我发现终于可以动用沉寂的小宇宙了,在那之后我就一直尝试着用精神操控小宇宙的力量给自己疗伤,没过多久,我就可以坐起来活动手脚了,不用躺尸的感觉可真好啊。
    大约是清醒过来的第十天,那个负责换药的小姑娘一番检查过后,拆掉了我身上大部分布条,帮我套上了一件底衫,我终于得以摆脱光屁股的命运。还剩几块没有完全愈合的皮肤被她用透气的大块布料包起来,以免碰到脏东西,这里似乎没有绷带和纱布,好在这么多天下来也没有感染的迹象。
    等她收拾好东西出门去清洗的时候,我努力地把小宇宙的力量集中在右掌心,那个地方的伤势似乎是最严重的,手指到现在都不能很好地弯曲,不赶紧愈合就麻烦了。
    淡得几乎看不清的蓝色光晕萦绕着掌心闪动不止,随时都有可能熄灭,不过我也没指望小宇宙能用太久,能持续个五分钟就谢天谢地了。
    就在我尝试活动大拇指的时候,门忽然被人推开了,然后几乎是瞬间我的胳膊就被按住了,吓得我出了一身白毛汗,本能地想挣开,可是现在这个身体跟鸡崽似的哪还有力气,很快那点微不足道的反抗就被对方强行摁了下去。
    一瞬间的慌乱过我反而冷静下来,反正现在他想干啥我都只能坐以待毙,那还费啥劲呢。
    这么想着我干脆仔仔细细地观察来人的样貌他有一张典型的东亚人面孔,看上去很年轻,撑死不会超过二十岁,半长的黑色头发在脑后很随便地束成一股,身上穿着简朴却非常耐磨的练功服,就是日漫里那些成天窝在深山老林里修行的高人穿的那款,露出的胳膊上肌肉线条极其精炼,一看就是久经磨练的成果。
    唯一比较特殊的是他的眼睛,在光线映照下反射出一种偏朱红的色调,大部分东亚人种的眼睛应该是棕褐色系的,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缘故眼睛颜色和一般人不太一样。但这其实不值得大惊小怪,我早就习惯见到各种奇奇怪怪的发色和瞳色了,个别人精神病发作的时候还会自动染发呢。
    我听住在这间屋子里的老婆婆和小丫头管他叫以藏,这个名字在日漫里某种意义上也是各种烂大街,源自日本幕末四大人斩之一冈田以藏,此人可是说胸中无点墨,但是剑术天赋极其高超,被土佐勤王党的领袖武市瑞山看中收入麾下,无数佐幕派要人相继地成为他的剑下亡魂,“人斩以藏”凶名远播。
    但眼前这个小哥明显不是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那种人,和祖孙俩说话的时候都是客客气气的,经常帮他们背回来大量柴火和药草,晚上也是一个人睡在外面的柴房里,抚子经常会偷偷跑去看看他,再满脸通红地溜回来捣药,没少被峰婆婆训斥工作要专心。
    从他们的交谈可以得知,就是以藏把我从山上带下来的,所以他才会一直呆在这里留意我的伤势,否则按照他一直以来的习惯都是常年在深山老林里独自修行。
    在这短短几天的相处时间里,我至少弄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这里依然是圣斗士的世界,只不过似乎年代比我之前穿的节点早了很多,看祖孙俩的服饰装扮和房屋的制式,勉强能分辨出来可能是江户时代。但是整个江户时代横跨两百多年,这里又是相当偏远的山村,搞不好几千年都没什么大变化,所以具体到哪个年份根本无从判断。
    之所以敢肯定这里依然是圣斗士的世界,主要是因为以藏的一个习惯,他背回来的柴火永远都是整整齐齐码好的,已经削成了最适合的粗细大小,峰婆婆往炉膛里添柴的时候,我都能看出来那些处理过的柴条简直就跟流水线批量生产出来的一样,尺寸都是完全一致的,这显然不可能是柴刀的杰作,况且以藏外出的时候身上什么利器都不会带。
    为了方便随手拿,多余的柴火就堆放在我躺着的榻榻米附近,等我有力气挪动的时候,伸手轻轻一摸,就能感受到残余在上面的小宇宙痕迹。随着身体恢复得越来越好,我就愈发肯定以藏是个能熟练使用小宇宙的厉害人物,而且他的小宇宙强度丝毫不逊色于之前接触过的任何一位黄金圣斗士
    这个猜想在有一天得到了证实,因为柴房的屋顶瓦片老旧破损,山里气候又变幻莫测,以藏担心突如其来的雨水会把柴木打湿,就把放在那里的一件东西暂时搬到我住的房间,然后爬到屋顶上叮呤咣啷忙活去了。
    我看到那个金灿灿的箱子上刻着羊身鱼尾的图案,只想叹气。
    理论上占星楼上会保存每一代黄金圣斗士的画像,但是上一代的情况有些特殊,战况实在太惨烈了,连驻守圣域的非战斗人员都死了个精光,大量资料画像也毁于战火,等史昂好不容易收拾好战后的烂摊子,又费劲点亮了绘画技能,却发现无论怎么下笔,都无法再还原记忆里那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于是,在十八世纪中叶的那场圣战中死去的黄金圣斗士们,成了唯一一代没有任何影像资料留存的“失影者”。
    无论童虎还是史昂都极少和晚辈提起前代圣战相关的事情,或许在他们心里,那些过往已经浸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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