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这顿早饭也没能按时吃上, 孤零零地被放在桌子上慢慢凉透了。
    曲逸伏在段章的肩膀上,身上的衬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领口被解开了几粒扣子, 白皙的皮肤上落着星星点点的粉红,像是寒天雪地里落了几朵腊梅花。他皱着眉头跟随着段章的动作颠簸着,曲逸自己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方向,本来只是想闹一闹段章, 用手解决一下就算了, 谁知道纾解了过后段章却又不放他走。
    “曲哥刚刚说的,怎么能只撩不管呢”段章用手指蹭了蹭曲逸的嘴巴, 温柔又蛮横地撬开了他的牙关, 挑弄着他的舌头, 把这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曲逸。
    都是十几岁精力旺盛的少年,自从段章生日那天之后两个人就没再有过什么深入交流,一是因为不方便,二是害怕打扰复习, 忍了两个多月的欲望就像是干燥的爆竹,一点就炸。
    曲逸被按在床头容纳着段章, 双腿屈起无意识地夹紧了他的腰身。段章的手绕后抚摸着曲逸光滑的脊背,安慰着曲逸颤颤巍巍站起来的前端,曲逸抓着身下的床单,嘴巴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就像是被人用手一把扼住了咽喉。
    他要在一片空白里迷路了。
    段章照顾着曲逸的感受, 在他身后绞紧的时候抽了出来。本来就是一时性起,身旁也没有物品,如果留在里面清理麻烦不说,如果清理不干净也容易让曲逸生病。一起被海浪送上悬崖时,段章吻住了曲逸的嘴唇,把他所有的声音都堵回了嘴里。
    这个吻绵长而细腻,更像是一种战争之后的宁静,在巨大而骇人的弹坑旁边,长满了一丛一丛的白色野花,在风中摇曳着。
    斑驳的白色落在了曲逸的腹肌上,作为交换,他也将礼物回馈给了段章。白色的野花,衬出了皮肤上的痕迹,曲逸的手轻轻搭在段章的手上,凭着本能顺着段章走过的路抚摸着,余韵未消,他的双腿都还有些打颤。
    段章凑过去舔掉了曲逸兴奋时眼角憋出的泪水,等到曲逸睁开了眼睛之后,才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带你去清理一下,好不好”
    曲逸没有说话,他本来就没有吃早饭,现在更是几乎要把体力都消耗完毕,但他也不愿意在段章面前示弱,只是扶着段章的手一步一步往浴缸走去。走路的动作牵扯到了身后某个被使用过的部位,倒不是疼痛,只是酸酸涨涨的,有些别扭。
    曲逸泡着澡,段章趁机把床铺和衣服收拾了一下,然后走到桌边,摸着已经微凉的碗壁,叹了口气。
    “饭已经凉了。”段章有些抱歉地看着裹着浴衣坐在一旁的曲逸。
    酒店里的浴衣是藏青色的,深色的绸子面料衬托着曲逸的皮肤更加苍白,从脖颈蔓延至胸口的吻痕也平添了一分欲而不自知的颜色,吻痕从胸口没入衣物,随着曲逸的动作偶尔还会显露出来。
    曲逸摆了摆手,冷笑着反问道“这要怪谁”
    段章闭上了嘴巴。得,他家小祖宗这是爽完要秋后算账了。
    “没事,再买一份也浪费,凑合吃吧。”曲逸抬手搅拌着白粥,低头舀起一勺送进了嘴里,这么说道。
    潦草地应付过了早饭,曲逸又回床上睡了一觉,中午在餐厅用过餐之后,到了下午一点半,段章才去办理了退房手续。
    曲逸百无聊赖地坐在行李箱上打了俄罗斯方块,看着段章走了过来之后,才收起了手机,随口问道“弄好了那我们走吧。”
    “嗯,好。”段章笑了一下,极为自然地握住了曲逸的手腕。曲逸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挣脱,任由段章隐晦地宣示着主权。
    按照段章的计划,他们在路边打了一辆车,坐到了离段章爷爷原来住的那个村子最近的一个镇上,然后换了一辆面包车。出租车是不往山里跑的,来往送客的大都是这些私人的面包车,装的多、司机熟路、盘山公路上也能开出赛车的感觉。
    曲逸坐在车上开着车窗,感觉自己就要被甩出去了。
    “不怕。”段章握着他的手安慰道。
    曲逸嗤笑了一下“不至于。”却没有把手从段章的手里抽出来。
    很快开阔的城镇就慢慢被高耸的山峰代替,苍翠的树木遮盖住了山体,路边的岩石也像是刀削出来的一样,平整却锋利。山路没有铺沥青,路面上都是沙石,车轮胎碾过石头的声音有些清脆,和山里的野鸟的叫声应和着。
    已经临近傍晚,太阳微微西沉,远处的山峰有些发黑,山林子里的鸟一声一声叫着“饿呀、饿呀”,原本曲逸还不觉得鸟的叫声有什么,只是有些尖锐,可是段章偏偏在他耳边提了一嘴,结果越听就越像了。
    曲逸并不怕什么牛鬼蛇神,于是好奇地问了一句这其中有什么典故没有。段章笑了笑,开始给他讲这鸟的故事。
    山里的老人们说这鸟原来是山下一户人家娶的媳妇,只是不赶巧,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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