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同行往司州一路, 又遇见数次刺杀。

    虽然都是有惊无险, 但是成功让张贯王甬二人意识到, 他们先前遇到那埋伏,是替人受过。

    二人心生惴惴对“秦陆”这一方人的态度生出些变化来。

    那一群人训练有素、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又有人追杀。

    虽说看着不像是坏人, 若是平常时候,帮上几把也不是不行。但他们此行是有要务在身,实在是不宜在此事上牵扯过多精力。

    两人趁夜忧心忡忡来劝, 见时越不答,又道“大人我等知晓大人与那秦义士投缘, 只是司州此行实在是干系甚重。大人若真想要帮忙,不若快马赶往司州,事了之后,咱们再行折返属下定为大人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时越“你们当我与他们同行, 是为私愿”

    确实有一点点私心。

    唉眨眼的功夫,儿子都长这么大了, 时越生出一点错过孩子成长的老父亲叹息。

    时越只是平平淡淡地反问, 但是配上徐淮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显得威力甚重。

    张贯王甬两人心里一突, 连忙道“不不不,是属下冒犯。”

    这两人是赵修石的人, 按说不归时越管。

    但这会儿只被时越反问了一句, 这么紧张, 让他有点意外。他又有点好奇, “徐淮济”在胥州人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他看了一眼面露惶恐的两人,顿了顿又道,“你二人觉得,天下骑兵有这般素质的,能有几支”

    这段时日相处下来,就连张王二人也都察觉到这是一队骑兵。盖因对方是在没有什么遮掩的意思,“秦陆”虽自称来往司蓟两州的走商,但哪家的走商不带货物,只带护卫

    两方人马都没说实话,而且扯谎扯得可谓非常不走心了。

    张贯还在冥思苦想,王甬却先一步反应过来,脸色一变,拽着人就行礼告罪。

    “是属下驽钝了。”

    然后,扯着张贯连拖带拉地退了出来。

    等出了临时搭起的帐篷,张贯连忙把人甩开,怒道“你掐我干什么”

    王甬只冷淡道“那人说,他姓秦。”

    张贯“别管姓王姓孙,还是就是他姓张老子也”

    “等等你说他姓秦”

    张贯这才反应过来,骑兵、姓秦

    这天下间,敢自称姓秦的骑兵可就那一支

    他倒没敢往秦洺身上想,只是猜测那人可能是秦家家将。

    乖乖嘞

    怪不得大人要和这群人一块儿走

    上来就是这么大一个人情,这和直接投靠能一样吗

    他们竟然质疑徐大人的决定,当真是不知所谓。

    大人所思所想,怎是他们所能揣测的

    两人知道这么个秘密,总觉得心里猫挠似的不安稳,又是一路同行,忍不住向对方试探一二。

    不过,秦洺这次出来,带的都是精锐。两人那点道行,实在是差得远,非但没试出对方的深浅,反倒不知不觉被套了许多话。

    田得也趁休息时禀报秦洺,“他们确实是胥州人氏,是新任太守赵修石手下,这次去司州是为求见将军。”

    秦洺神色不动,应了一声。

    田得见状,只当是秦洺对此早就知晓,毕竟将军和那位徐义士关系甚笃。依照将军的谨慎,定然早试探出了对方的来意,不然也不至于如此相交。

    他本想说些自己的猜测,但现在看来,不免有些邀功的嫌疑,他低声告了句罪,就退了下。

    等人走后,秦洺抬手搭在在眉骨上,轻遮住自己的眼睛。

    若是平常,他再如何与人投缘,也不会这么放松。

    他对这人,未免太没戒心了。

    这实在太过异常,秦洺心底生出些警惕来。

    但第二日再见到人,那点生出的警惕心又不翼而飞。

    如此往复,直到了司州州府允城内,双方互明了身份,秦洺这才暂放下那诡异的心态。

    周捷一听人回来,便气势汹汹地找了来。

    他也确实气愤。

    既然起了要在这大势中掺一脚的心思,那司州境内的一些人总要清理了,比方说那个两面三刀的司州太守。

    要不是有西州铁骑来帮忙守着边境,他能有今天的安稳

    真是安稳日子过多了,想找点刺激的。

    他莫不是以为秦洺一死,“西州铁骑”就可以改名叫“司州铁骑”了吧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

    周捷本都准备好揪那白太守的小辫子了,结果转个头的功夫,自己主子领着人跑了,扔了封信说是“引蛇出洞”。

    去他娘的狗臭屁

    就白泗那老狗,给点小饵都急得往上跳,哪还用得着引

    秦洺还真把自己当刀枪不入的神仙了他凭什么以为自己不出事儿

    就是安国公当年的文韬武略,还不是为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

论扫尾工作的重要性(快穿)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棋子小说网只为原作者岁既晏兮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岁既晏兮并收藏论扫尾工作的重要性(快穿)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