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最新那本抱在怀里,生怕纪然再夺过去“因为每次循环发生会回到最开始的时间,我写的日记也会不见。所以每次都是确定不在循环了我才会接着写日记。”
    林歘吓他,“你怎么知道循环停止了,万一我们都还在一个无比大的循环里,那你写这些可能也白写了。”
    滕新一倒是没料到他会这么说,突然被这种想法惊吓的有些说不出来话,“我觉得有点可怕,如果真是这样,那人到底能死吗这不就是永生吗”
    他正处于一种对未来存在各种理解的年龄,无论是现实还是超现实。
    纪然拍了林歘一巴掌,“别吓他,他还是个小孩。”说完又转头对滕新一“把六年以前的日记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未成年性侵案。”
    “哦哦好的。”滕新一终于舍得开始干活,他用手指在书柜上点了点,“第三层应该都是那几年的,我按照时间放的。”
    他洋洋得意,准备接受纪然的夸奖,哪知她说“快点吧老弟,花那么多钱请你吃一顿饭,效率能快点吗”
    滕新一故意激她,“那是林歘哥的钱。除非你俩一家,才能这么说,否则除了林歘哥哥女朋友,没人能这么说我。”
    纪然“”
    她腿刚抬起来,滕新一就跟个猴子似的跳开了,“完美躲避。”
    林歘虽然在旁边听的心里暗爽,但正经事还是要做。他避开他俩的玩闹,蹲下身视线锁定在下面第三排,“这几年你写了这么多啊”
    滕新一这才正经起来“青春期嘛,心理活动难免比较多,除了循环的所见所闻,应该还有我自己心里的一些话。”
    纪然有心呛他“那你青春期可真够早的。”
    “那你。”他也不害臊,“早熟的人大多如此。”
    纪然不想搭理他,弯腰和林歘一起找。翻了几本,都是无聊枯燥的内容。
    什么考试内容他已经做了八遍,答案早已经烂熟于心,为了让自己心里不够愧疚,他故意把选择题做错了两个。谁知道还是年纪第一。
    纪然“”
    她又翻来一本今天是6号的第五次循环,我经历了相同的五次,这次我故意想打破惯性,所以我把老师的杯子藏起来了,看他会不会生气。
    纪然“”
    她合上那本日记,“能不能干点儿正经事”
    “每天都经历相同的事情,人会被逼疯的,所以才会有流水线工人跳楼自杀的事情。往大了说,学生,白领,就算在正常时间流逝里,所经历的每天其实和重复着过也没什么区别。”
    “别感叹了。”
    他自己翻来一本“你看我这个年纪还能有这种成熟的感悟。”说完开始念自己写的日记,普通人看到自己得古早日记估计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羞耻,可是滕新一完全没有一丁点的不好意思。
    “看这个写的真的很有当作家的潜力。“他换了一个非常正式的播音腔“我从来没想到还能碰到一周的循环期,而且在这一周我甚至发现,社会对于我这个年纪的错误,有着特殊的宽容。”
    林歘到底敏锐,“你这年纪的错误你怎么会有这种感叹”
    他不好意思“时间太久远我也忘了。我往后翻翻,看看我到底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滕新一说完又翻了几页。
    刚开始他脸上还有打趣自己的笑容,接着这种笑容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理阅的表情。
    纪然发现不对劲“给我看看。”
    他有些木然的递过去,像是在自言自语“居然还发生过这种事情我怎么一点都没印象了,这种事情我怎么会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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