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容君若的不好意思,陶公公没再多打趣什么,容君若即已选好了,便带着图稿告辞离开了。还有两个半月就要大婚,日子已是不宽裕了,还要抓紧才行。
送走了陶公公,容君若回想起自第一次见到慕廷渊之后至今的种种,他一直在接受的慕廷渊对自己的好,却从未为慕廷渊做过什么,心中不免愧疚难安。
虽然自打赐婚以来,文昌伯也恢复了自己以往的月例,更有其他人来送自己的贺礼,但容君若不想拿别人的东西送给慕廷渊,偏他自己也没什么积蓄,实在不知道送什么给慕廷渊才好。
想了想,让金儿唤了肇庆来。
“肇侍卫,你可知王爷有什么喜好,或者喜欢的东西”肇庆是慕廷渊的贴身侍卫,也是他能找到的最熟悉慕廷渊的人,容君若便向他问道。
肇庆静默了片刻,似在思索,而后看着容君若认真道“王妃送的,王爷都喜欢。”似是觉得还不够,接着又加了一句,“最喜欢。”
容君若“”
肇庆走后,容君若缓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到脸上的热度渐渐退去。最后他还是没问出什么,不由露出苦恼的神色。
金儿见状,便问了出来,得知容君若的为难后,倒是很快就有了一个想法。
“画”容君若意外的看向金儿,没想到金儿竟建议自己亲手画一幅画赠予慕廷渊。
金儿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好,道“少爷本就极擅丹青,若亲自给卫王殿下作一副画,也能更显心意,在金儿看来,倒是比那些金银能买到的东西更加珍贵呢。”
容君若抿抿唇没说话,心中却是已被金儿说得有些心动了,又考虑了片刻,便做下了决定,对金儿道“拿银子,去聚秀轩买一套最好的颜料来。”
吩咐了金儿后,他也没有闲着,研好磨后,便凝神提笔,在宣纸上细细勾勒起来,不多时,一个饱含英武威仪的俊朗轮廓便显现在画纸之上
慕廷渊还不知道容君若在亲手为他准备回礼,见到陶公公,得知了容君若已选好了图稿,当即便命匠人按图纸修建起来。
王府修成什么样的,慕廷渊让容君若来决定,容君若大婚的喜服样式,却是由他自己悄悄地选定下来。
礼部送来了三种样式,慕廷渊看过后都十分喜欢,但也不可能三套都穿在身上,最后便选了其中看起来最为华丽的那一套。虽是男式的款式,但依旧穿金绣银襄珠嵌宝,极尽奢华隆重。
想象着这套喜服穿在容君若的身上的样子,慕廷渊只觉得自己简直一刻都忍不住下去了,只恨不得今日就是大婚之日。
他虽然不能亲自将衣裳给容君若穿上,但洞房花烛夜之时,却可以一件一件的将它从容君若的身上脱下来
又是一个旖旎缱绻的美梦中醒来,慕廷渊闭着眼睛回味了半响,才意犹未尽的起了身,让陶公公给他背上的伤换药。
经过半个月的休养,慕廷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虽还有残留不少极明显的痕迹,但伤口基本都已愈合,他也终于可以出门了。
这半个月可是把他憋坏了,几乎是片刻都不再耽误的,他就换了衣裳牵了马匹,飞奔到了文昌伯府。
慕廷渊的动作太快,进到文昌伯府就直接往容君若的小院而去,让文昌伯府的下人去禀报都来不及。
容君若才听到下人告诉他慕廷渊来了,下一刻慕廷渊便已大步走进了院子,赶忙出来相迎。
“我说了,不用同我如此多礼。”慕廷渊上前见要行礼的人扶住,而后手一松手臂一展,便从握着容君若手臂的姿势,变成揽着容君若的腰。
好在慕廷渊知道容君若脸皮薄,没有真的将手搭在容君若的腰上,只虚虚的环着,令容君若并未察觉到。
两人进到内室,容君若请慕廷渊坐,自己去给慕廷渊倒茶,却听慕廷渊道“我听你的话,一直在府里养伤,如今都好的差不多了,才来看你,不信你看”
慕廷渊说着,一把扯开了腰带,接着将里衣外袍一同褪下,转过身将自己的后背露出给容君若看。
容君若端着茶水转过身,迎面就是一片结实宽厚的蜜色肌理,太过突然之下整个人都怔住了,回过神来脸色便有些不自然。
他下意识地想要移开眼,然而当看到慕廷渊背后那条条道道或深或浅纵横交错,几乎从肩膀一直遍布到腰脊的伤疤,脑海里就再没了什么其他的想法。甚至不自觉的,凑得更近了些,抬起一只手轻轻地抚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