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世子今年二十四, 比谢陵还虚大了一岁,至今为止尚未娶妻,皇上的意思是,想在京城替宁王世子物色一门亲事。
    乖乖, 沈执从来不知元祁啥时转行当媒婆了,略一思忖便盲猜了个大概,估摸着赐婚是假, 塞个眼线才是真, 即便不是塞眼线,物色世子妃总得花时间罢,物色个一年半载的,也不是啥稀奇事儿。
    原本物色世子妃这种事情, 同千户所完全没关系,坏就坏在, 元祁让沈执陪同宁王世子,在京城周边逛一逛。
    按理说, 这种差事应该交给元瑾, 不知为何又推了沈执出来。
    无可奈何之下, 沈执只好推了巡防营的公务,陪元殊随便转一转,京城就这么大,好玩的地方也就那么几个,逛来逛去,不知怎么就到逛风月之地去了。
    元殊说, 想找个清倌儿解解闷,结果出来玩打着谢家二公子的旗号,沈执简直一口老血往外喷,心里又给元殊画了个黑墨团。
    尤其看见一屋子的莺莺燕燕,更觉得眼前发昏,如坐针毡。
    这他娘的,万一让谢陵知道他出来寻欢作乐,狗腿都能给他打断。因此,沈执一听元殊说要给他挑个小倌开开荤,当即拒绝道“世子的好意,心领了,我没兴趣。”
    “早先听闻谢家家风雅正,如今一瞧仿佛确有其事。”元殊挑了许久,终于挑了个很合眼缘的,将小倌儿往怀里一拉,笑问“叫个什么名字”
    “奴贱名玉官。”这小倌年岁看着不大,生得唇红齿白,弱柳扶风的,很有几分姿色,最要紧的是,身段不错,水蛇似的,要是在床上不知能扭成啥样。
    沈执自己就是以色侍人的宠臣,总觉得有些别扭,尤其看见元殊当众解了玉官的腰带,大手往里面一伸,更觉得反胃,赶紧起身道“那我便不打扰世子的雅兴,先出去了。”
    说完,几乎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身后很快就传来元殊爽朗的笑声。
    沈执怕元殊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溜了,也没敢走太远,在二楼拐角处抱臂等着。楼梯口来来往往的,不是恩客便是妓儿姐,偶有几个生得不错的小倌。
    满堂都是粘腻的胭脂水粉味,沈执眉头皱紧,暗骂元殊放荡,正愣神间,忽听屋内传来一声闷哼,他一愣,迅速推门闯进。
    玉官仰面躺在床上,喉咙处破了个大洞,鲜血汩汩往外流,窗子大开,屋里哪还有元殊的踪影。
    沈执心里后怕,万一元殊察觉不对,私自逃回了雁北,那自己的罪责就大了根本来不及思考,纵身从窗口跳了下去。
    来来回回寻了好几遍,皆未寻到元殊的身影,正急得乱转时,从背后忽然拍过来一只手,沈执警惕性极高,飞速一躲,往后一跃数步,却见来人正是沈墨轩。
    “阿执,你在这里做什么”沈墨轩略显尴尬的将手收了回来,询问道。
    “轩哥,”沈执见沈墨轩身后一群太常寺的衙差,猜想是青楼的人发现玉官死了,遂报了案,于是凑了过去,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末了,才咬牙道“轩哥,世子该不会跑了罢”
    沈墨轩皱眉,转身吩咐了几句,这才拉着沈执道“走,我知道他在哪儿”
    待二人找到元殊时,他正在良王府同元瑾喝酒,见沈执气冲冲地过去,还招了招手笑道“谢二公子来了,怎么,我还以为你要在青楼玩到晚上,那小倌儿滋味不错吧。来,你也过来喝一杯罢。”
    三言两语就把黑白颠倒了,仿佛是沈执玩忽职守,只知道寻欢作乐,还抛下了宁王世子,去玩弄小倌儿。
    果不其然,元瑾重重放下茶杯,冷笑“大胆沈执,竟然敢这般怠慢宁王世子,该当何罪”
    沈执恨不得一口老痰吐他脸上,当即就毫不客气道“宁王世子说这话也不怕遭天谴,你同那小倌翻云覆雨,我且不说什么,世子才将人整治死,又祸害到了良王府,真当京城是雁北,能容世子为所欲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世子拿谁当猴儿耍”
    元殊笑道“我还当多大点事儿,一条贱命罢了,何值一提。来,谢二公子也坐下来喝杯酒消消气。”
    沈执见他安然无恙的,也就放心了,赶紧将烫手山芋推元瑾怀里,拱手便告退,出了府门他才想起来询问“轩哥,你怎么知道世子一定在良王府的”
    沈墨轩叹了口气,搪塞道“我随便猜的,反正找着人就好了。天色也晚了,你今天担惊受怕了,回府好好洗洗澡,休息一下,明日直接躲巡防营,哪儿都别去了。省得宁王世子折腾你。”
    沈执不疑有他,只当元殊同谢陵不对付,待同沈墨轩告辞后便回了谢府,才一踏进房门,就见管家一副要说不说的样子,于是笑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管家支支吾吾,满脸为难,沈执又道“说啊,有什么不能说的。到底怎么了”
    “二爷今日是不是去青楼点了小倌还把人玩死了”管家一揩满脑门的虚汗,满脸担忧,“这事连大人都知道了,回头脸色就不好,二爷要不然出去躲躲”
    阿兮也从旁道“是啊,二爷,先去沈大人那儿躲躲罢”
    沈执愣了一下,很快又笑“我往哪儿躲啊,躲哪儿能不被你家大人捉,捉回来就打断腿,我没那么傻。再说了,我若躲了,回头你家大人的火气不得朝你们身上撒”
    说着,大步流星地往前走,想了想到底没敢去寻谢陵,调头回了红莲香榭,先换了身衣服,啃了几块糕点,喝干了一壶茶,坐等天色黑透了,这才耗子似的往前院溜。
    轻轻扣开房门,沈执一眼就瞥见谢陵在批阅公文,于是暗暗提了口气,赔着笑脸进了屋,一句话还未说,谢陵连头都不抬地道了句“滚出去,我现在没空收拾你。”
    沈执眼观鼻鼻观心。
    虽然不知道宠臣在外头寻欢作乐到底是多大的错,但细细想来,旁的王孙贵族家养的男宠或者爱妾,如果敢在外勾三搭四,直接废掉也不为过。
    而自己本身就是以色侍人的,怎么敢背着谢陵去那种下三滥的地方。
    于是讨好地凑过去研磨,谢陵也懒得理他,继续埋头批阅公文,遇见不顺心的地方,好看的眉头都皱了起来,沈执就知道肯定有人要倒霉了。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那么久,谢陵将所有处理完的公文推到一旁,这才有空偏头看了一眼沈执,曲着二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像是在思考如何处置他才好。
    沈执有点惶恐不安,满脸无辜地望着谢陵道“我什么坏事都没干,就进去了一下,很快就出来了,真的”
    谢陵平静道“谅你也不敢胡作非为。”
    沈执暗松口气,正庆幸自己逃过一劫,谁料谢陵忽然站了起来,两手掐着他的腰,往上一托,他整个人就坐在了书案上。两条长腿分开搭拉着,心里凉飕飕的。
    “”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满脸茫然地望着谢陵,小声道“哥哥,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儿不会是吃味了罢”
    谢陵不语,一手扯着沈执的头发,往后一拉,沈执被迫昂起了头,精致小巧的喉结就被他一口含住了,又痒又麻,还带着一种很异样的感觉。不疼,但令人羞涩,血脉喷张。
    因为姿势的原因,沈执根本看不清楚谢陵的神色,谢陵咬着他的喉结,动情的在他耳边呢喃“阿执,我不许你在外找别人,你只能是哥哥一个人的。你想要什么,就跟哥哥说,哥哥一定满足你。”
    沈执愣了一下,忽觉得谢陵的占有欲有点幼稚好笑,自己都这样了,哪有人会喜欢,反而是谢陵,在京中炙手可热,想嫁给他的人,能把谢府门槛踏平。
    自己何德何能,居然让谢陵害怕他在外头找别人。
    “呜呜。”沈执吃不住痛,感觉喉结处一定被咬红了一片,红着脸道“我不找别人,我只跟你做。”
    谢陵瞬间就被取悦到了,轻轻啄了一下沈执的额头。
    自上回被谢陵那般温柔对待之后,沈执就知道自己这辈子都蹦不出他的五指山了,一见谢陵鸡儿就梆硬。
    脖颈被一只手握住,往后一扬,整个人跟爬山似的上下颠簸,如今天气正热,挥汗如雨,额发湿漉漉地黏在脸上,眸子蒙着一层淡淡的水雾,在情谷欠地催促下,双靥通红,眼波流转间流露出几分浑然天成的媚态。
    谢陵爱死他这种欲仙欲死的表情了,更加强横地占有他,征服他,将他的皮肉一寸寸地磨成软泥,恨不得一口一口地吞吃入腹。
    沈执觉得自己早晚要死在谢陵的手里,两腿抖如筛糠,如果不是谢陵伸手扶着,估计早就掉地上了。
    很久之后,他才单手掩面,咳嗽起来“中书令大人,够了吧这样行了吧不带这么玩的。”
    “不行,”谢陵冷血到令人发指,当即拒绝了,并且态度十分恶劣,似乎觉得他聒噪,捂住他的嘴,“别说话。”
    沈执“呜呜呜。”
    你个鳖孙儿。
    他突然想起今日跟宁王世子去那种下三滥的风月场所逛荡,虽然极力不让自己去看,可还是能想象出一些零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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