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也不禁向前挪移了两步,不知为何会在这种时候出现这样致命的错误。

    “失败了吗”他重复了远在天边的联军总部的人们,想要问出的话语。

    “宇智波泉奈,到底在哪儿呢”

    本应该,被他从亡者世界召唤而来,助他牵制宇智波斑的他去了哪里呢

    准备了这么久,十拿九稳会成功的秽土转生,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错误。

    在风声中蔓延开来的,与人们好不容易放下心来的后怕中,突兀响起来一声笑声。

    没有讥讽,包含的只是纯粹的喜悦,充沛得能为所闻者清晰地感知完整,宇智波族长原先只是低着头地轻笑,而后他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狂喜一般,仰起头地大笑起来。

    暗红色的甲胄在风中碰撞着发出一连串泠泠的响声。

    连发尖都调动起来、声音也沙哑,他这样全身心都沉浸、投入其中的狂笑来得莫名其妙,简直叫人毛骨悚然。

    药师兜下意识地并拢食指中指,向上推一推眼镜,然而用的是别人的身体,此刻便只能作罢。

    他的眉蹙得死紧,简直是遇到了自己在科研生活中的第二关卡、遇到了第二个难以琢磨透的人,下一刻,宇智波斑终于笑够了地慢慢收声,他全身的喜悦之意一丝不漏地敛下、并没有消失,而是全部都收敛在那具躯壳中。

    与此同时,那张爬着裂缝、却无其俊美之姿的脸庞肃敛下来,只留下了那种适度的傲慢且肆意的笑容在其上。

    跟散漫与无动于衷一齐消失,而在这具忍界传说身体上节节攀升起来的,是一股一往无前,将要搅动风云般的凛冽战意。

    比最锐利的矛还要锐利。

    层叠的甲胄部件与袴裙已经完全被查克拉吹得向上,深蓝色的查克拉火焰中,宇智波斑说道,他的眉宇破冰了,洋溢着跃跃欲试般的热烈。

    “不,这才该是正确的结果。”

    火焰以其为中心拔地而起、汇聚作巨人,破空落下的须佐之剑,落下握住在手中。

    凌冽的风以他在中心扩散开去,将沙尘卷抛到半空。

    特别准备的秽土转生,不输于全盛时期的力量。

    “就让你来看看,什么是全盛时期”

    隔着燃烧的须佐巨人的肋骨,黑发青年虎狮一样躬起身,他的黑发完全地散开,在飓风中向上扬起,盔甲下的每一寸肌肉都积蓄起仿佛下一秒就要爆裂开来的力量。

    宇智波斑再次压低身型,深蓝的须佐巨人也摆出进攻的姿态。

    “趁着我心情好。”

    猩红色的写轮眼在空中溢出一道红色的流光,下一刻,他消失在了原地,速度太快,以至于连空间都隐隐撕裂开来。

    他的弟弟没有出现,可是他并不难过,反而有一种笃定了什么的喜悦。

    抬起手臂、以抵挡那阵下冲而产生的二次风暴。

    几息后,在剧烈的震动、响声,惊叫、怒吼中,药师兜缓缓放下手,他远远眺望核弹一样置于其下战场,将战线轻而易举撕裂开来的黑发青年,头一次产生了被人当做踏板、蒙在鼓中的错觉。

    打击联军的目的达到了,却是以这样一种方式。

    “那个,你的手,没有问题吗昨天的时候,我看到好像伤得很严重的样子”

    在下去深谷中的入口前,辉夜冬萤再次问道。

    她宗家标志的纯白发丝束起在脑后,双眸带着显而易见的不安定。昨夜发生的一切,银发少年与赫映命的对质,木叶成员的潜入与撤离,都有些打击到她对辉夜的信心。

    “主母她,其实不是这样的”她眼瞳转向下,去看路边的花草。

    不知为何,冰一样的女孩终于在他面前融化了。

    也许是君麻吕表现得太过安全无害,并不能威胁到另一位「辉夜君麻吕」地、让她卸去了防备,也许是另外的一些原因。

    总之,她能够不僵硬地自然地说话,全然恢复到正常女孩子的姿态。

    “自从你走之后,”辉夜冬萤犹豫道,“自从不顾长老的反对,将你送去木叶之后,迫于压力,没过多久,主母她、就与「君麻吕」的父亲完成了结姻”

    “在这个宗族,天生战力比男人差的女人,是无法成为大家长的这是长期以来,约定俗成般天然的偏见,。”

    “而在那个男人与其他人一样因为血继病而死去后,依靠着未长大的「君麻吕」,主母她才能够光明正大地干涉辉夜的运转。”

    “而在这之间,她完全掌握了逐渐完善的六道封印阵,也变得越来越沉默越来越叫人难以看懂。”

    “看着她只剩下满心的敬畏。”

    她的哥哥东临跟着宗信在木叶当间谍,陪在君麻吕身边的那段时间;年幼的冬萤也就作为侍从,跟在辉夜赫映的左右。

    她在那段最彷徨、最孤独的时候认识辉夜弟弟,长姐一般照顾着他长大。

    赫映姬心中只有远在木叶的大儿子,对于只是傀儡的小儿子,所施舍下的,永远只是一个冷漠的背影。

    两个孤独的小孩彼此温度着一起长大,于是幼时短暂的悸动被遗忘的力量所冲散那位长着独角的小少主被赫映命牵着手,消失在了秋季的水之国,冬萤的心也逐渐偏向了身边人。

    君麻吕看着陷入到回忆中的她,并不能被触动,他感觉落在身上的雪花在融化,顺着他的袖管,湿哒哒地一点一点滴落到地上。

    辉夜冬萤现在所需要的,只是一个听她说话的人。

    不是她爱的那个「辉夜君麻吕」,而是一个与她足够距离,同时也经历了其中一切的人,她不想她爱的人因为她的烦恼而烦恼。

    “是啊,而且这一次,她已经完全对我生气了吧。”

    他感觉嘴唇蠕动,又好像没有。

    只是顺着辉夜冬萤的话,在附和,明明已经没有任何说话的心情了。

    “已经不会再原谅我了。”

    在漏下的阴影中,他苍白的脸仿佛浸在其中,柔软而浓密的银发如雪如花,一刀切平地堆砌在他百合花般洁白的双颊。

    那双翠绿的眼瞳明灭不定,如末日里最后一盏灯火,他的美透支生命,是一朵单薄绽放开的绮丽且惨白的纸花。

    辉夜冬萤怔住在支撑房梁的柱下,她的心脏瑟缩了一下,不知是难过还是怜悯什么的。

    女性天然且充沛的母性与爱怜填充了她的心房。

    “怎么会呢她最爱的,就是你了。”

    “你还记得上次,你问了我的眼睛的事情吗”她无遮拦地继续说道,抬手下意识地挨了挨自己的眼睛,“其实,那时是主母大人在用我的身体,替你实验计算日向血继与辉夜血脉的排异概率。”

    “我的血脉纯度在宗家里算是最高,是最合适的实验对象。”

    “本来,您的眼睛,该是那位日向小姐的,”辉夜冬萤低低安慰道,“她是宗家的大小姐,也只有她白眼的纯度、才配得上您,你却跟伙同木叶的忍者一起,放走了她。”

    “主母她会生气,多半也是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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