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仿佛熔炉,而此处,便是火焰的中心。

    “是,世界上只会有一个「君麻吕」。”

    赫映姬重复他的话,又用同他如出一辙的蓝绿色眼眸凝睇过来,“那就是你。”

    比起独一无二的名字、更像是独一无二的称呼的四个字,谁是辉夜的少主,谁就是辉夜的「キマロ」。

    跪在地上的辉夜弟弟脸上露出隐忍之色。

    风吹得灯火一阵飘摇,他俊秀的脸就半沉在阴影中,又好像溺进幽暗的水里。

    辉夜的神明对于银发少年的偏爱如此明显,在后者存在的时候,她的眼中就看不到其他人。

    「我早该明白的,在他没回来之前,我就应该有这个准备。」

    辉夜弟弟凝望着眼底青灰的石头路,因为注视太久,眼睛也微微酸涩。

    “你来晚了,比约定的时间要晚很多。”

    沉默的庭院,入门处插着爪型的火把,白衣的辉夜的族人们手中也拿着火把。

    摇曳地照亮昏晨的光线中,庭中对峙的人们的身影横斜着凌乱在地面。

    宇智波佐助站得靠前,他能感觉到身后的银发少年说话时,每一个发音开始与结尾的气息。

    鼬说他来得比他想象早,君麻吕又说他来得比约定中晚。

    他明白对方的「约定」是哪一个约定,想要反驳的话语很生硬、却也很流畅地说出口,“我没打算过来接你,要过来的是鼬。”

    君麻吕的视线越过他,他与母亲大人对视,这有利于他做出是否要出手的判断,“谢谢你佐助,你能来我很高兴。”

    “”宇智波小少爷沉默一瞬,他隐约能感觉到了对方对他的爱消失了,或者说,比以前要少了很多。

    “可是你们不能对妈妈动手,不是因为我讨厌这样,而是这里是妈妈的主场。”

    自顾自说话的君麻吕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股柔和的力量便使得佐助退后几步,让开了道路。

    “妈妈很强,比谁都强。”

    下一刻,他的血继无声发动开来,淡蓝色的查克拉如一层无形的薄膜笼罩了整个辉夜,在他的意志与赫映姬分庭抗礼之下,广袤的天空也暂时地呈现出被分割开的姿态。

    蓬莱岛边缘,注意到桥下的池水也无端掀起了波澜,辉夜东临在风中回望侧殿的方向。

    整个辉夜族的上空都散发着蓝紫交汇的光芒。

    那份光芒倒映在他的眼中,他的脸上不觉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怔忪之色。

    “是老师口中的「六道封印阵」一直以来都是主母在掌控的,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中庭内,银发少年的发丝在身后狂乱地飞舞着,他已经走到了鼬的身边,即使在飓风中,步履也很坚定。

    “我会开启通往外界的时空通道,这是和「天送之术」一样的时空间忍术,但因为有「六道封印阵」的助力,能够为你们减轻传送过程中的压力时间是三息。”

    “趁此机会,离开辉夜,这是你们唯一的生路。”

    “说什么傻话”

    没有料到他能这样简单就拂开自己,佐助一怔过后,站在原处却听见了这样的话。

    跟他的声音一齐响起的,是辉夜宗信的惊声,“你居然已经能掌握六道阵法了。”

    以月夜見宫底下的深谷为阵眼的六道封印阵,是为血脉至高无上之人而存在的,一直以来它都是在赫映姬的掌握中。

    它所笼罩的范围下,就是赫映姬所统御着的神域就是整个辉夜。

    而如今,这份统治却从根基上出现了摇摆的因素。

    顶着暴风,中年大叔艰难地站在妹妹的身侧,“君麻吕,这可不是用来帮助你那些无理的伙伴的工具,快将封印阵的控制权还给你的母亲”

    “君麻吕,”他的喊话声未落,赫映姬平静的眸光终于有了细微的变化,她在银发少年的脚步下,感知到了他的固执,“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最爱的孩子会为了一群曾经伤害过他的人,而决心反抗我。”

    这点细微的变化并不明显,好像冰面被踩碎之前发出的咔嚓声,连裂痕也是浅淡的,却足已叫熟悉赫映命的人神魂俱裂。

    她的声音在查克拉掀起的飓风中清晰地响起,高空之上的淡紫色能量陡然拔高,抛下的光芒将所有事物都氤氲成朦胧的丁香的华彩。

    一股可称为霸道的意志仿佛自苍穹之上降临了。

    照美冥在这份无差别的威压下蹙眉,她只有伸手扶住部下的身体,才能保证青不会因此倒地,“赫映”

    她抬头注目银发女子的脸,又一瞬噤声。

    此刻,辉夜天女那双阴冷的青蓝色双眸在青梅的眼中是如此陌生。

    月亮升起来了。

    并非广义上的月亮,因为现在应当是白天。

    猩红的巨大的月轮,沉沉悬在每个人的头顶。

    篱笆中兼六黄多重瓣的花蕊颤抖着在风中坚持一息,便无力地从梗上凋零而下,沉浸在黑夜中的寝殿,仿佛被压得喘不过去的病人。

    “为了我们,君麻吕君似乎与他的母亲、赫映姬大人有了矛盾”

    开启白眼过后,雏田与宁次是唯二能看清殿外动静的人,靠他们断断续续的解说,殿内的人们能够得知到外面的对峙。

    宁次收回目光,“鸣人在外面,还有佐助、他的部下,宇智波鼬也是他现身了。”

    他在心里补充道「真是一团糟。」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么样子的

    “虽然之前鸣人是让我们相信他,可还是不能将希望寄予背叛过村子的人,我们要出去帮助君麻吕就算无法说服辉夜的赫映姬,也一定要保护到他们,”月光疾风紧张地握拳,又惨惨一笑。

    “太让人灰心了,一路上,一点用处都没有起。”

    夕颜注目着他,默默伸出手握住了他冒出冷汗的手。

    “卡卡西老师和红豆上忍也在,还有我们族的德间族兄应该是之前和鸣人君一起过来这里的”

    雏田继续道。

    “那么,我们族应该也有人在这里,”志乃回过神,他回应疾风上忍的话,“我们出去帮他们吧不先从这里出去的话,是没有办法的。”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天上红月的光芒几乎渗透房梁,漩涡香磷同样在用神乐心眼为佐助感知着外面的动静,几番试探之下,手脚发软,冷汗已出了一层又一层。

    “别做梦了出去也帮不了什么忙。”要知道她一直是个不怕死的个性,此刻居然也在辉夜赫映的威势中露怯了。

    红发少女环住双膝,又死死扣住手心。

    “那个女人身体里是怪物,她已经不是人类了”

    和她一样反应的,是犬冢牙手底的赤丸,无论前者怎么安抚都只是不停地呜呜哼哼。

    有时候,动物的直觉是最敏锐的,大白狗匍匐在地上,眼睛完全眯缝起来了,就与小时候在君麻吕的杀气中瑟瑟发抖时一样一样。

    巨大的轰鸣响起在耳边时,他们终于能明白「唯一的生路」是多么准确的判断。

    从脚底开始,每一寸土地都在月光中下陷崩裂,露出灰败的壤,掌握着神的力量的天女,以她为中心创造形成的超重力场,在又以红月的光线作为媒介,降临在每个人的身体上。

    “体が動けない”身体动弹不了了。

    开口已是一件难事,陷入进水泥池子一般,每一寸身体都被摇拽向地面。这是比飘渺的杀意更绝对、更具实体的力量,完全超脱了宇智波佐助对与「忍术」的认知。

    绝对不是忍术的范围可以界定的东西,在这种环境下,赫映姬杀死无法动弹的他们,轻而易举得就好像按灭一只蚂蚁。

    手中的刀仿佛有千斤重的,再也握紧不住,黑发少年调整查克拉地试图运转写轮眼,可是在这层压力之下,这个简单的动作变得极为困难,他咬牙之下,眼球立刻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楚,几乎是瞬间的,血液便顺着破裂的筋脉渗出。

    没有进化作永恒万花筒的眼睛使用之下,是有很大风险的,况且一路上,他就频繁地开着万花筒。

    宇智波鼬感觉得到弟弟的挣扎,不由无声地叹了口气。

    “打算怎样做”

    他低声问身前的银发少年,一只手握住弟弟的手腕,另一只手扶住已经不能再维持变身术的金发少年。

    水月已经自动变成了水,重吾也许是他们中情况最好的一个,他看起来似乎还能忍受地想要走到君麻吕身边。

    “不用过来,你和他们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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