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木叶和蛇小队都在进行调查,虽然是无从下手、更没有什么进展,但他们彼此其实都心知肚明了,这段早已尘封的过去十有八九是真的。

    宇智波斑还在人世的消息,也随着宇智波兄弟那最后一场战斗而流传出去,各个国家忍村的高层都因此而警惕活动起来,然而当事人却在那次于火之国现身过后,就了无踪迹了。

    与此同时,传闻由他在幕后掌控的「晓」也随之沉寂下去。

    只是各个忍村的人们深知这并非好的征兆,一至七尾至此都已经失去了消息,一场以八尾、九尾为中心,更为混乱的风暴也许很快就会席卷全忍界

    而现在,则是黑暗来临之前,最后的风平浪静。

    宇智波佐助在海岸线上静立。

    处在铁之国与汤之国中间的小国只有靠北的一面临海,涌起的风浪撞击岩壁,四溅起堆雪一般的浪花。

    褪去决战之日那身黑色斗篷,黑发少年已经换上一身白色的立领短袖上衣,他垂手而立,被风拂乱的碎发狂乱地飞舞在空中,腰后别着的那把草薙剑笔直漆黑,于涌起的水汽中沾染上水露。

    他站在崖岸上,比身后那把刀刃更加笔挺,完全定在风暴中,不曾动摇分毫。

    “别过去了吧谁要面对那个固执的臭屁家伙”望着他的背影,香磷拉住了水月。

    他们犹犹豫豫走了一路,到这里她又退缩了。

    “那你就待在这里喽,”水月被她拉住得后退几步,他耸耸肩,“管你们这支小队以后怎么动作,我都要准备回水之国了。”

    “你怎么这么执着”知道他在打些什么主意,香磷想不明白,她跟水月躲在石头后面,环胸抱臂、将自己的眼镜向上托了托,“重吾都没有说什么就你这家伙天天想着走。”

    “回去雾隐有什么用且不说你的叛忍身份,在水之国待不待得下去,即使能躲起来活动,辉夜也见不得会接纳你,你见不到君麻吕的”

    水月被她呛得一愣,张着尖牙一时想不出来反驳的话,“我哪知道重吾那家伙怎么想的,天天只会跟鸟说话,对君麻吕不管不顾的;我和他不一样啦,我对君麻吕是真心。”

    如果能听到这番话,君麻吕一定能马上明白雾隐的白发少年完全是被他自己的幻想打动了。

    他自以为是的爱感动了自己呢,就因为一个吻。

    香磷却并不明白。

    “真心”她嗤笑一声,但很快又有些说不出话来了,玫红的睫羽垂下来,“我也是真心希望他能好好的,可是”

    她的后半句声音实在太低了,水月并没有听清,他皱眉想质问一番这女人对自己的真心有什么意见,崖前的黑发少年却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出来。”

    香磷还想要拉住他,水月却已经坦然地走了出去。

    他们在崖上对视,直至宇智波佐助隔着风浪冷冷朝他举起了刀。

    “要打一架”

    后者并不意外地挑眉,他勾起一抹笑,压低身型握住了背后的斩首大刀,“够直白嘛佐助,知道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一场战斗眼见就要生发,香磷却没有阻止的心思了,她在劝别人的时候,也好像从执迷不悟的人身上看到了自己的结局。

    崖上风太大了,站了一会儿,她就拢了袖子回去了,一面往回走,一面又想到蛇小队一片迷雾的未来,只感觉心中又冷又迷茫。

    小半个月后,君麻吕他们抵达到内陆领土。

    难以想象,血雾之国,这个永远笼罩在杀戮与腥风血雨的国度会拥有这样古朴典雅的建筑。

    在山下眺望,寝殿造连绵有序的红褐长屋掩映于枫林中,阁楼顶角间或挂着辉夜族徽样式的刀旗。

    白色的残月与红色的满月就藏在春日青绿的五裂楓中。

    枫林那样广袤,坐卧在其间的的古典建筑如天生一般、完美地融入于其间,在初春馥郁的碧色浪潮里,宛如静卧在一湾碧水间的云中神宫。

    在这时,离那个冬天过去,已经有好几月了。

    君麻吕在崖前垂手而立、俯瞰下面严整庄肃的族地,这样站了一站,发丝连同袖摆在风中都被吹拂向后,风中渡来的湿润的草木的气息,鸟鸣声更衬得山林阴寂

    他必须稍稍眨一眨眼,不然总感觉水汽会凝在睫毛上。

    与记忆中的,好像分毫都未曾改变。

    “在忍村还没有成立之前,以宇智波千手为最,各个宗族作为国家的主要雇佣劳动,为了拿到任务,明面上与地底下都针锋相对、不可开交。”

    辉夜宗信在他身后道,以为他是近乡情怯。

    “辉夜曾经很久一段时间,都被驱逐出了水之国地在外流浪,是初代族长、竹阴少主带领我们重新返回了族地。

    而后,在他的血统理论上,我们更研究让尸骨脉纯度达到最高的方式,并以此为基础,不断寻求能力与身体能达到平衡、在相当的力量下,不受血继病的折磨的节点,发展了足已匹敌一国的力量,静静蛰伏,一直等到今日。”

    他顿了顿,声音在鸟鸣声里也显得很安静,“你母亲的诞生简直就是神迹,她的出现,带给了辉夜对忍界全新的定义,而君麻吕”

    “你知道么你的出生、则注定了辉夜会因此而走向那个更高层次的世界。”

    “这是荣耀、责无旁贷,是你的天命。”

    从那天被东临挑明之后,他第二次提起了责任这两个字。

    在辉夜城外的崖上,辉夜宗信低头看他,目光诚挚非常。

    “当初,她将你放在木叶,这是她的过错没错,我不会解释狡辩什么。”

    “君麻吕,现在,我在这里替她向你道歉你,能原谅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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