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地打了个哆嗦,如果不是因为上称发现自己真的胖了,她也不可能下定决心在大冬天的出来跑步。
沿着小街的路线慢悠悠地跑着,安澜戴着耳机放歌。小街路上灯光照映,人来人往,倒是热闹。
安澜从人群中穿梭,绕到公园的时候,已经累得喘不过气,只能扶着一旁的杆子休息。
她的体育以前还算是不错,后来越来越懒,中考体育之后,八百米永远都是及格的边缘。工作后也没怎么运动,这几天才开始慢慢恢复,还没有完全适应过来。
路灯之下,她的影子斜长。安澜把耳机拉下来,一边擦着汗一边盯着自己的影子。天气愈发寒冷,公园里的人也少了下来。
旁边的路灯闪乎了一下,有什么奇怪的声音靠近,伴随着故作明显的脚步声。地面上看不到影子,那声音也不知道从何处传过来。
安澜有些慌了神,四处环顾了一圈,只有零散的两三个正在散步的人,并无异常,那声音也停了下来。
安澜深呼吸了一口气,心底的恐惧滞留不去,她也没了跑步的心情,索性戴上耳机顺着原来的路回家。
公园的角落,安静得有些过分。好半晌,戴着黑色帽子的男人才出来,“怎么,护花使者当上瘾了”
临近过年,许晚晴的头疼症状越来越严重。安澜请了一天的假,好说歹说总算是把许晚晴从家里拽了出来。
前头的司机在开车,许晚晴按了按太阳穴,嗔怪一句,“都是老毛病了,喝中药也不见好。”
“所以才得去检查检查。”安澜把车窗关好,又把温度往上调了一些,“您啊,老是这样,光管着我们,也不对自己的身体上点心。”
自从宋嘉予父亲过世,许晚晴便患上了头疼。睡眠也不好,严重的时候,甚至需要药物才能入睡。
“还不许我管你了”许晚晴佯做生气,包养得很好的手指点了点安澜的鼻间,“还有一个多星期就快过年了,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下周的机票。”这周她还有些收尾的事情要处理,顺道陪着初九逛逛街,再给宋嘉予添置一些衣服。
许晚晴点了点头,又嘱咐她,“路上自己注意点,也多陪陪你父母。这人老了,没什么求的,还不是念叨着你们这些孩子。”
“我知道啦,姑姑。”安澜撒娇地靠在许晚晴的肩膀上,“上次我给您买了按摩仪,您平时晚上就看剧的时候用一用,可舒服了。”
“好好好。”许晚晴拍了拍她的小脑袋,“还真是小管家婆。”
路途有些远,等到来了医院,安澜都已经睡了一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临近过年的原因,医院的人比上一次安澜来得要多得多。
许晚晴也有些犯愁,光是大厅就不少人。她向来是不太喜欢麻烦的,只不过拗不过安澜,只能要了个号排队。
走廊上人不少,安澜和许晚晴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安澜拿出手机,正准备和宋嘉予报备情况,便听到路过的小护士急急忙忙地道,“四楼有病人闹事了。”
“那是骨科室吧”旁边的小护士也赶忙道,“现在怎么样了”
“据说是有医生被砸伤了”
两个小护士的脚步很快,声音也渐行渐远。
安澜还没回过神,直到身边的许晚晴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才扭头看去,“姑姑”
许晚晴无奈一笑,“想什么呢,那么专注。”
安澜心不在焉地摇了摇头,“可能是没休息好吧。”
许晚晴倒也没在意,年轻人工作忙碌也是正常的,“我听着刚才那两小护士说什么医闹,现在的病人,怎么连点感恩心都没有。”
“是,是啊。”安澜越想心里越乱,也顾不上那么多,“姑姑,我有个朋友在楼上,我先去看看,很快就回来。”
“诶”许晚晴还没来得及说话,安澜已经迫不及待地朝着楼上跑去。
医闹的人已经走了,走廊比起楼下,空荡荡的,清冷得有些可怕。
应该不是他吧。
安澜往时清和经常就诊的办公室跑去,敲了门,却无人回应。她轻轻地打开门朝里面探去,里面空无一人。
原本不安的心稍微定下了几分,安澜刚准备离开,迎面便撞到了男人坚硬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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