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的电刺激,靠仪器来帮助它苏醒。除此之外,还会给你做疤痕松解的手法,避免疤痕粘连,从而需要二次手术。”

    冷疗仪被推过来,喻朗站起身,一边拿起冷疗包带往他膝关节处绑,一边问“病房那的主管医生还有给你安排其他的治疗吗”

    粟慈张口替他回答“有的,还有中医推拿和针灸。”

    “市二医院那边呢”他又问,“有布置什么自主锻炼项目”

    粟慈答“有的,术后四周被动屈膝要达到90度。”

    “嗯。”绑好包带,喻朗直起身子,冲他们俩浅淡一笑,修长的手指在机器上摁了两下后,拍拍谢则呈的肩,说“不用沮丧,只要不放弃,都还有机会。”

    谢则呈这才露出点笑容“谢谢医生。”

    喻朗去给其他病人做手法治疗了。等冷疗机结束工作时,他那边也差不多完事儿。换了副手套,便过来给谢则呈做疤痕松解。

    两边无缝衔接。

    如果说他名字里的“朗”,有十分开阔明朗的意思,那么其人给粟慈的感觉,只占了五分。其余的五分,便被他那亲和温润的性子给替代了。

    第一次治疗,大概是看出谢则呈紧张,喻朗便随口和他聊了两句,以此来分散他的注意力。

    他问他“脚是被车撞的吗”

    闻言,粟慈瞳仁微微一颤,扫了眼谢则呈。

    后者无奈的笑了笑,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一副自认倒霉的模样,说“是啊,和朋友骑摩托车,被摩托车撞了,我朋友和撞我的那人没事,就我伤得最重。”

    喻朗手里的动作没停,顺着他的话应道“是很重,一个人受了三个人的伤,康复治疗都没法给你下狠手。”

    谢则呈笑出声“喻医生,你很年轻啊,我本来还以为配给我的治疗医师,是个老头。”

    喻朗一弯唇,低沉的声音混着点笑意,徐徐缓缓“再过些年,那确是成老头了。”

    话落,立在一旁一直没吭声的粟慈也没忍住笑了笑。

    细细柔柔的嗓音,不大,像清脆的小铃铛,钻进喻朗耳朵里,挠得他耳蜗直痒痒。

    “对了小慈。”谢则呈这时抬头看向粟慈,“你带水了吗,我该吃药了。”

    粟慈轻一点头,弯身将搁在地上的纸袋子拎起来,取了药片给他,又将水壶盖拧开送到他嘴边。待他吞下药后,再拧上收起来。

    所有动作体贴入微,照顾的妥妥当当。

    一切看在眼里,喻朗忍不住多瞧了粟慈两眼,随后又不动声色地挪开,说“那边有空椅子,搬一把坐吧。”

    听出来是在对她说,粟慈客气地摆摆手,笑笑婉拒“不用,我站着就好。”

    谢则呈没心没肺的出声“是啊,她站着就好了,那椅子留着其他医生坐。”

    既是如此,喻朗再没多言,专心致志地给他做治疗。

    谢则呈这次的车祸,成了粟慈心里的一块疙瘩。

    不止是替他难过,还有的,是些许内疚。

    谢则呈家境优渥,父母常年在外做生意,不在谢则呈身边,仅有过年那一个月方能回来。

    两人交往一年多,谢父谢母见儿子好不容易有定下终身大事的趋向,便趁着这次过年,约了粟慈的父母出来谈婚事。

    谢则呈这人,虽然小孩子心性,但对她确实是尊重和迁就。粟慈没有太大的追求,他喜欢她,她觉得他也挺好,加上交往也有一定时日,对婚姻也就没有什么抗拒。

    订婚的流程走得很快,一餐饭的时间便解决了。

    在此之后,也不知是不是粟慈多想,她总觉得谢则呈,好像有一点变了,变得没有之前那么有耐心。可有时拌起嘴来,他又常常哄得粟慈毫无办法。

    谢则呈出事的前一天傍晚,两人因为筹备婚事拌了两句嘴。别看粟慈平日里温顺寡言的,但一涉及到原则上的事,也是绝不退让。两人因此冷战了一天。

    再收到谢则呈的消息,便是他出车祸,进了医院。

    夜半三更,刚入眠没多久的粟慈接到谢则呈那通电话后,慌慌张张的换了衣服赶到医院。

    详细的检查结果出来后,粟慈一整晚都陷在自我的责备当中。

    如果不吵架,她就会和谢则呈一块出去吃饭,然后他会送她回家。他便不会和朋友喝酒,也不会遭遇车祸。

    即便事后谢则呈没提过吵架的事,但那股潜在心里的罪恶感,让她难安。

    事到如今,虽然手术成功了,可他脚上的神经恢复,却是个未知数。

    谢则呈好面子,自尊心强,经过这一次,心思更是变得敏感,害怕自己就此废了,将来落下残疾之身。

    性子也因此变得暴躁任性,甚至常常忽略了粟慈的感受。

    对此,粟慈可以理解,对谢则呈也一直都是悉心照顾,百依百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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