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明檀理论知识到位, 又许是青和悟性好, 两人这么瞎折腾着, 竟也没出什么岔子。
    没一会儿,云旖过来了。
    云旖是正儿八经的津云卫, 杀人都和切白菜似的,骑马自然不在话下。明檀很有自知之明地腾出了师父之职,让云旖好生教了教青和。
    见青和对骑马是真感兴趣, 明檀还偷偷与江绪说了声,将这匹马留下,送给她了。
    用过午膳, 再是不舍,他们一行也得继续上路,好在明珩还有一年便要回京述职, 话别也不至于太过伤感。
    临走前,明珩又送了盒东西给明檀“这些是近半年哥哥给你搜罗的小玩意, 原本打算下月捎回上京, 既然来了, 便一道带上,路上也解解闷。”
    “多谢哥哥。”
    明檀弯唇, 接过锦盒, 打开看了眼。
    里头有精巧复杂的鲁班锁, 玉质九连环, 彩绘磨喝乐, 还有闪闪夺目的宝石簪钗, 都是京中很难见到的新鲜式样。
    看完正要合上,明檀又忽然瞥见角落一抹极易忽略的玄色。她好奇,伸手拨了拨,将埋在角落里头的那块玄色玉石拿了出来。
    这块玄色玉石与今早在江绪衣裳暗袋中见到的那块质地极为相似,只不过形状不同,这块呈椭圆状,更近鹅卵石的模样。
    “哥哥,这是何物”她将其放在阳光下照了照,并不透光。
    明珩解释“噢,这是西域那边一个叫乌恒的小国独产的一种玉石,名为乌恒玉,通体呈玄黑之色,质地极为坚硬,乌恒虽产此玉,但产量极少,我偶然得了这块,见玄色玉石难得,想着你做首饰许是能用得上,便放在里头了。”
    明檀闻言,了然点头。
    明珩想起什么,又道“不过这玉,我从前也着人给你捎过一块,你不记得了”
    明檀“”
    有吗明檀疑惑了一瞬,又很快释然。
    她的宝石簪钗数不胜数,当初福叔借错金阁名头给她送的极品东珠头面,她也只打开看了一回,都还没有戴过。
    哥哥既这般说,那许是有吧,这样一来,今早见到夫君那块玉石觉得颇为眼熟,也能解释得通了。
    明檀没多想,上车后还将这块乌恒玉拿出来在江绪眼前晃荡,边打量边絮叨道“夫君,这块玉石和你的那块好像是一个东西,叫什么乌恒玉
    “哥哥说,他从前也送过我一块,难怪我今日见到你那块玉石颇觉眼熟。不过也不知道哥哥在想什么,这黑乎乎的,竟拿给我做首饰,谁家姑娘会用什么黑乎乎的玉石做首饰,哥哥他也太不懂姑娘”
    说着说着,明檀忽地一顿。
    江绪也静静望着她。
    等等,她想起来了,几年前,她似乎真收到过这么一块黑乎乎的玉石,且当下觉得新鲜,还真用这黑乎乎的玉石做过首饰,做的正是江绪暗袋里那种长条状的小玉牌,挂在腰间禁步上头,聊做点缀。
    那禁步,应是三年前从寒烟寺踏青回府后嫌晦气,与其余衣裳首饰一道全都锁进了箱笼,再没拿出来用过。
    说到寒烟寺,明檀不免想起桩旧事。
    寒烟寺早些年在上京,香火也十分旺盛。可三年前一夜大火,竟将其烧了个干净彻底,此后京中众人对此寺讳莫如深,无人再提。
    明檀记得,烧光寒烟寺的那把大火,正燃在那年的踏青节。
    彼时她正值豆蔻之年,踏青节与京中闺秀一道,去寒烟寺寻春赏花。
    寒烟寺地偏,因求子灵验颇负盛名,后又不知怎的,传出求姻缘也十分灵验的名头。
    少男少女正初识慕艾,对姻缘一事有些懵懂的热衷,故不辞劳苦,也非要出城去寒烟寺走上一遭。
    那时明檀与梁子宣定着亲,没见过什么世面,对这门婚事颇为中意。
    去寒烟寺时,她便顺道拜了拜,祈求姻缘顺遂,只不过拜完求签,却是下下凶签,可把她气得不轻。
    因着这支签,她心情不好,后与一众闺秀在寺中后山围坐一席赏花斗草,也不大能提得起精神。
    也不记得当时是谁家小姐忽然要放风筝了,风将风筝吹得高而远,那小姐追着往前,眼睛不注意,脚上不留神,竟在她的浅色裙摆上踩了好几个脚印。
    明檀遭了无妄之灾,本就不佳的心情愈发郁闷。
    只不过她也不可能因着被踩脏了衣裳就掉脸子,只能心里头暗生闷气。而丫头伺候她去厢房换衣时,就有人刚好撞上了她这气恼的当口。
    衣裳换到一半,寺僧砰砰叩门,说寺中进了刺客,想请她开门一查。
    她当时心火就蹭蹭上冒查人都查到她这儿来了,浑说八道的她名声还要不要了
    她揪着礼法对着外头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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