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姐望见皇帝的脸时, 脑海中自然冒出安平侯世子几个字,等看清他着一身帝王常服, 先是怔楞了下, 听到崇光嘴里喊着“参见陛下”时, 瞬间浑身无力, 快要晕厥过去, 双膝一软急忙跪在皇帝面前磕起头道“臣女有眼不识泰山, 之前无意冒犯陛下,还请陛下恕臣女不敬之罪。”
    皇帝先叫崇光起来,见到崇光抬起来的脸, 皇帝才慢慢移开视线, 睨着温小姐道“这会竟服软了, 之前威胁朕的硬气去哪了先起来说话。”
    温明瑜又是一身冷汗,听到皇帝说起来, 却无法站起身。
    被崇光伸手扶了一把才勉强着站起身, 温明瑜望着皇帝那张脸, 想起当初在香泽寺里冒犯皇帝的一幕, 肠子都悔青了,心里充满了绝望。
    皇帝正要张口审问她为何会与崇光一起出现在此处,却见她脸色此时犹如艳霞一样炽红, 红唇一张一翕, 眼神迷离。急忙唤“李云福”
    “奴才在。”李云福应声上前。
    “你将温小姐扶去”话还没说完,温小姐竟然发出了一丝艳糜的声音,伸手开始脱起衣服。
    崇光也察觉出她的异样, 眼见她的半边香肩要露出来,急忙上前按住她的手,温小姐挣脱开崇光,嘴里喊着热,手却不停地扒着衣服,目光死死盯着皇帝,拼尽全力忽然向皇帝扑去。
    皇帝后退了两步,抓起李云福挡在了自己身前。
    温小姐扑在了李云福怀中,吓得李云福大喊大叫“来人呀护驾快来人呀”
    崇光伸手准备去拉开温小姐,却被皇帝一把拽了回来。
    不久前和刘茂议政,要从吏部着手逐渐革新,皇帝见此情景,忽然计上心来。
    附近的侍卫闻声很快赶了过来
    事后,温尚书跪在太后和皇帝膝下,战战兢兢地磕头“臣教女无方,求太后和陛下责罚。”
    太后以手揉额,冷嗤了一声。
    皇帝道“令千金今日在宫中的所作所为,真是叫人大开眼界。朕还从未见过如此不知廉耻之人,令千金不仅惊扰了朕,还闹砸了太后的寿宴。”
    温尚书继续磕头“臣有罪,臣将小女领回家后一定严加管教,但求陛下和太后息怒。”
    “养不教,父之过,你养出如此好女儿,确实有罪。朕若不罚你,实难服众。”
    “臣甘领一切责罚,但听陛下发落。”
    皇帝心中的如意算盘早已拨响,说道“革去你吏部尚书之职,贬去延州,做个郡守。”
    温尚书一愣,看了眼太后。太后不为所动。他本以为皇帝仁慈,自己只要诚心认错,太后再从旁说上两句好话,自己应不至于丢了吏部尚书这个差事,却不曾料到,皇帝一开口,竟将自己贬去京外,还是荒凉的延州,一个年年发蝗灾,旱灾、山匪骑在官头上、民不聊生的地方。而太后也不为自己说半句话。
    “陛下”
    “怎么想抗旨”
    “臣不敢。”
    “不敢就好。”皇帝道,“延州虽然荒凉了些,但做那里的郡守,是个容易出政绩的差事,你仔细想想,只要解了旱蝗匪任意一灾,便是天大的政绩,那时,朕再召你回来,朝中那些大臣谁也不敢对你说三道四。”
    温尚书绝望地领旨叩首告退。
    皇帝起身去扶太后,说道“今日叫母后受惊了,不若儿子传旨下去,再为母后补办一场寿宴,母后意下如何”
    望着皇帝脸上用歉意粉饰住的笑意,太后摆手“不必铺张,皇帝有心了,哀家回宫了,皇帝不必相送。”
    皇帝必是听说了自己赐酒给温千金母女一事,此时,参加了宫宴的人只怕都以为那媚药是自己下的。太后边走边想,温尚书是右相一党,自己就算因为梅花簪再讨厌温家母女,也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折自己的棋,赐酒不过是给她们母女一些下马威罢了。皇帝聪明过人,这笑意只怕是在笑自己跳进黄河洗不清。
    出到殿外,候着的掌事太监李敦迎上来道“太后,奴才查过了,今日赐的两杯酒,温小姐喝下的那杯验出了媚药,温夫人喝的那杯没有验出。酒水是奴才亲自拿钥匙开的酒窖取出的西域贡品,倒酒之前都不曾经其他人手,那药应是事先涂在酒樽壁上的。”
    太后疑惑赐酒是自己临时做的决定。不知下药的人是针对温家小姐还是赴宴的其他人,下药的目的又是什么
    出了温小姐这事,宫宴是办不下去了,赴宴的人都出宫回了府。
    崇光也欲随着叔母和堂嫂一起出宫,王嬷嬷却过来告诉她太后留她下来说话,崇光遂和王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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