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缠在手上,手指交错了一阵,在两个手掌间翻出来一个花型,而在这根红绳凑出的花朵的正中间,正好挂着一个略微有些烧焦的御守。
    “虽然我挺想把我的绳子给你们的,但是你们不是我的孩子呢,此路不通。”鬼将手指抖了抖,绳子一收缠回手上,只留下一个御守悬在空中,“所以我只能暂时把这个借给你们。”
    灶门炭治郎看着面前这个瘪瘪的布包,直到它落到了自己的手心。
    他盯着这只瘪瘪的小口袋,耳边传来了鬼絮絮叨叨的声音。
    “你可以自己带着,也可以把这个给那个叫宇髄的家伙带着,虽然我也不知道它到底有什么用,但是应该可以保佑你们不要伤的太重吧。”
    “毕竟这个是”鹤衔灯吞咽了一下,“妖怪给我的礼物哦。”
    “这应该是很珍贵的东西吧,你还是收回去”
    灶门炭治郎的嘴唇动了动,拒绝的话还没出口就发现手里捧着的御守突然不见,一回头发现这个小布袋子居然飞到了嘴平伊之助手里。
    野猪少年哼唧着把布袋子抬起来,看了一阵后干脆放到了自己的猪鼻子上。
    “拿走了”嘴平伊之助拱着御守,“我才是山大王”
    “啊啊啊伊之助快把人家的东西放下”
    一边闹腾不休,一边过分安静。鹤衔灯靠回枕头上,揉了揉手指嘎巴两声,嘴里的哈欠还没发出来袖子就被丸月抓住了。
    “那个应该是很贵重的东西吧”丸月在鹤衔灯的手上写字,“给他们真的没有问题吗”
    鹤衔灯揉揉小姑娘的脑袋,悄声道“没关系的啦,神明大人告诉我应该这么做。”
    鬼干脆翻过身子,把头钻进自己的衣服里和小孩子拍起手玩游戏。
    他从口袋里摸出了牌,和几个小孩噼里啪啦了好一阵。
    可能是因为刚才擅自替神明做了决定的关系,鹤衔灯牌运不佳,一连输了好几把。
    就在他马上要迎来五连输记录的时候,外头吵吵嚷嚷的三只总算记得给嘴巴拉拉链了。
    “哦哦,你们决定好了吗”鹤衔灯非常高兴自己有了个台阶下,一掀被子冒出头道“我会把你们捏得漂漂亮亮的”
    他兴致勃勃地凑过去,抓着自告奋勇的我妻善逸煞有其事的评价起来,完全无视了自家小孩幽怨的那声“鹤先生耍赖皮”。
    鬼捏了半天,成功的把我妻善逸改造成了我妻善子。
    “你的头发很少见哦,这种颜色绝对可以受到客人的欢迎的。”鹤衔灯抬起一手阳光般的细丝,任由这些橙黄灿金从手上滚落下去,“像是吉原这种地方,越是稀有就越是珍贵。”
    鹤衔灯还挺了解吉原这个地方的,毕竟那里可以抓到很多的宝宝,堪称他这种捡孩子爱好者的一方净土。
    他本来想给对方弄个胸出来的,但一想到这人刚才那挖里咕噜的一大串默默住了手,将鬼爪伸下了旁边站着的两人。
    “好了”
    折腾了老半天,鹤衔灯抹掉了自己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笑嘻嘻的把被自己打扮的花里胡哨的三位少年人引到镜子面前。
    不得不说,他的捏脸很有一手,至少这三位没什么见识的小男孩是被自己大变样的脸给惊到了。
    “哼哼”鹤衔灯下意识地抬高胸脯,心安理得的等待着灶门炭治郎三人过来夸他。
    可惜的是他没等到,因为宇髄天元过来了。
    “呜啊”忍者先生下意识的捂住眼睛,“你们这三个家伙怎么回事太华丽了吧”
    的确很华丽,鹤衔灯虽然对颜色不太在行,但是对打扮人还是有那么一点天赋的。
    “脸不行的话也可以靠别的东西撑起来”鬼一边说着一边从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掏出了一大堆闪闪发光的珠宝首饰,在一众小孩惊叹着“鹤先生太浪费了吧”的呼喊声中给三人别上,“这样的话就可以显得更漂亮了,女孩子没几样首饰怎么行”
    他的努力得到了成效,至少宇髄天元对面前三位呆呆愣愣的闪亮生物是给吓着了。
    “我承认你的品味了。”音柱大人抓了抓脸,“这看着的确挺有女人味的,但是”
    他从口袋里摸出了好几把刷子,又拿出个盒子,粗糙的点了两笔腮红上去“我是要把他们三个卖掉,又不是让他们三个去当花魁,搞那么好看干嘛”
    宇髄天元很有针对性,他略过了温顺淳朴双眼清澈一看就知道未经人事纯白如纸的灶门炭子,推开了全身上下充满野性风情,不开口就显得格外冷酷的冰美人嘴平猪子,一把摁住搔首弄姿显摆羽毛的我妻善子。
    这人无视了我妻善子杀猪似的尖叫,下刀子般的把腮红往对方的脸上戳。
    “还是需要稍微改造一下啊,就像这样”
    事实证明,宇髄天元的色感可能比鹤衔灯的还差,不然你说他是怎么做到只靠往脸上涂红色就把一个美人搞得惨不忍睹的
    “好了,你们两个过来。”宇髄天元大爷似的把两位往后退的美丽少女扯过来,“果然还是需要再改造一下,这样不行,不好。”
    鹤衔灯感觉自己的劳动果实被狠狠地践踏了。他一时心梗,嘴唇一上一下碰在一起好几次也酝酿不出一句话来。
    “呜呜呜呜呜呜呜”比他更心塞的是我妻善逸,他瘫软在地上,两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挠着地板,跟猫抓板似的,“我的花魁梦啊”
    可怜的少年被残忍的打破了成为少女的梦想,他呜咽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泪水湿了妆容。
    本着同病相怜的理念,鹤衔灯本来想过去安慰他一下的,他正要说话,我妻善逸就把脸给抬起来了。
    “”
    鹤衔灯被他那张又红又艳还滴着水的脸吓了一跳,很没骨气的缩到小孩的怀抱里寻求温暖。
    他这般抗拒,搞得我妻善逸更心碎了。
    金色的蒲公英哇的一下嚎出声,宇髄天元听着手一抖,在灶门炭子那张清纯无辜的脸上画出了一道歪歪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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