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夭夭捧着隔壁送来的一盏香炉,说是从藏宝阁里面翻出来的宝贝,她仔细观察了一番,香炉形状奇特,焚香的炉肚又大又圆,好似还残留着先前烧过的香般,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香味,壁上精雕的花纹的沟壑里面藏着拭不去的灰尘,确实像个古董。
    魏无羡神秘兮兮的把香炉交到她手上的时候还有点不舍,千叮咛万嘱咐道“这宝贝神奇的很,我只借你一天,明日我再来取走,只需把它放在内室即可,至于功效嘛明日你就知道了”
    江夭夭打量半天发现近日魏无羡的气色越来越好了,脸色越发红润起来,比一开始见莫玄羽的时候不知道好了多少倍,看来还是含光君调理有方。
    她收下来自大师兄的好意,总觉得他无事献殷勤肯定有猫腻,就像大婚的时候给她的那本女则一般。
    将香炉翻来覆去的看了个遍,好似没什么不妥,就随手放在了内室的床头柜上,静观奇效。
    江夭夭自从嫁给蓝曦臣之后,偶尔会回莲坞或是去金鳞台溜达溜达,时常也会去帮忙操练蓝氏弟子,可蓝氏的剑法她又不太会,只能在旁边辅助指导着,说到底还是插不上手。
    正巧了最近几日仙门事务繁杂,蓝曦臣每日白天都要去商议公事,就连蓝忘机也落不得闲,剩下两位孤单又耐不住闲的人,就怕他们凑在一起把云深不知处闹个天翻地覆。
    整日魏无羡游手好闲的背着手在云深逛来逛去,弟子对他见怪不怪,经常左手逗兔右手逗驴的,好不快活。
    江夭夭最近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打算精进一下厨艺,做好了也不敢做给蓝曦臣吃,就跟狗皮膏药一样追在魏无羡的屁股后面,有时候他躲起来找不到人的话,就倒霉了路过的蓝景仪了。
    蓝启仁在云深深处的一处偏僻小院里,晃着摇椅捋着山羊须,充耳不闻院外事,任他二人怎么胡闹都不在意了,他既已决定放手就放得彻底,一点也不干预了。
    夜深了,风吹动竹林沙沙作响,入了夏以后,蝉鸣不断,好似世间最自然的催眠曲般,引人入梦。
    最近蓝曦臣虽然很忙,却每晚都会回来陪江夭夭吃晚膳,吃完了会去书房处理公务,江夭夭一般都站在他旁边帮忙磨墨,每每此时,只要他在身边,她都会觉得岁月静好。
    今日不知怎的,身子有些倦,眼皮耷拉的都快睁不开了。
    蓝曦臣放下笔,将旁边的江夭夭揽坐腿上道“阿夭今日干什么去了,是累到了么”
    江夭夭顺势依偎在蓝曦臣的怀里,无精打采的蔫了般,将头搭在他的肩头,声音软糯“不知道,明明同往常一般,也没干什么,怎么今日出奇的困呢”
    “嗯。”他回应了声。
    蓝曦臣轻抚她的长发,感觉她费力的强撑着眼皮,他悄悄的没再出声,不过一会就听到她呼吸越来越沉,已经进入温柔梦乡。
    他把江夭夭打横抱起,三步并作两步,轻柔的将她放在床榻上,盖好被子掖好角,点水的吻落在她因不舒服撇起的唇角,安抚道“睡吧,我马上处理完这个公文就来陪你。”
    江夭夭只感得自己身体很累很困,刚刚睡下没多久,思绪开始逐渐清晰起来,好似睡意半点都没有将它覆没。
    眼前的景象是她最熟悉不过的地方,是莲花坞,还是她的寝屋里,她正躺在床榻上盖着被子,被角被人掖得严严实实的,生怕她着凉了般。
    是梦吧她明明在云深的寒室,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闲云阁
    而且这个被角掖得严丝合缝,很像是蓝曦臣的手笔
    江夭夭坐起身环顾四周,忽的低头发现自己居然完整的穿着一套华服,一点也没乱,平日里就算她再累也会换个底衣入寝,抬手一摸头发,依旧梳着发髻插着发簪。
    她眯了眯眼,这幅装扮有些眼熟,不就是莲花坞清谈会的华服么难道她梦回到了几年前
    霎时江夭夭翻身下榻,快走几步推开房门,一轮明月圆圆的挂在夜幕中,时辰现在不早了。
    她将碍事的大袖脱掉,穿着轻便的襦裙在深夜的莲花坞里溜达来去,不出意外看到隔壁常年无人的谦居正亮着微弱灯火。
    江夭夭眼珠子提溜转,脑海中浮现出了那晚她和蓝曦臣下棋下到睡着她现在做的这个梦,该不会和当年一样吧。
    轻手轻脚的爬上谦居正对门的主屋屋顶,屏神凝气的掀开一块瓦片,低下身去偷窥着屋里的年少蓝曦臣,就算是少年,她也不能大意,不然以他的资质早就察觉到她的存在了,更不可能看到眼前这幅“美景”。
    此刻屋里的年少蓝曦臣正坐在谦居独有的大浴池中,热水氤氲弥漫着,解了束缚的发丝如瀑般浸在水中,水珠粒粒分明的挂在他露出水面的肌肤上,被热气熏得泛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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