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着我,明明见到那狐狸伸了爪子”

    “着伤口这样大,若是留下了什么遗症可如何是好”

    温敛却只笑笑“可你是我夫人,我不护着你、又要我护着谁”

    燕妙妙怔忡着抬头看他,不知为什么总觉得眼前这一幕有些眼熟。

    “可你是我师妹,我不护着你、又要我护着谁”

    血衣揭开,温敛的胸膛上布着血色,肩上三道爪痕皮开肉绽。

    她咬着唇拿出一壶酒来,用布帛沾着酒液擦拭伤口。

    温敛闷哼着。

    可刚擦了两下,那几道伤口忽地扭曲起来,虚影之中,三道更为深刻狰狞的伤痕出现在眼前。

    那伤痕深可见骨,皮肉焦黑可怖。可男子却丝毫未见半分疼痛之色,仿佛早就习以为常。

    顺着他的肩背往下,她见着数道深浅不一的伤疤斑驳其上。

    耳边朦胧听见一个女子带着哭腔的声音“师兄你疼不疼”

    她手中动作顿住,一时分不清虚妄真实。

    “妙妙、妙妙”

    温敛的声音将她扯了回来。

    她急忙回过了神,抛掉脑中凌乱的画面,继续给温敛上起药来。

    好不容易处理好了伤口之后,燕妙妙强行让温敛放下旁的去休息。

    等到收拾好书房中的狼藉,已经快到了三更。

    燕妙妙轻手轻脚地回房,摸了摸熟睡中温敛的额头,确认他没有发烧之后,轻轻叹了口气。

    “早知道今晚上就不做那么多菜了。”

    自从上次见过白狐之后,燕妙妙和温敛之间的关系可说是突飞猛进,一时亲近不少。

    这日燕妙妙出诊归来,正好路过温敛的学堂,便想着等等他,两人一块下学回家。

    走进学堂的时候,正好是刚下学的时间,半大的学生们鱼贯而出,时不时有认识的孩子给她行礼称她声师母。

    燕妙妙走近屋子。

    温敛端坐在书桌前,正执笔在案上写着什么。

    燕妙妙踮着脚走到他身后,越过他的肩膀偷看。

    温敛字如其人,字体清隽如茂林修竹,就连写字时的坐姿执笔都一丝不苟。

    笔墨晕过宣纸,有细微的沙沙声传来。

    所以不能者,为心未澄,欲未遣也。能遣之者,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形,形无其形

    莫名有些熟悉。

    刚看到这里,温敛突然开口。

    “偷看什么”分明没有回头,却似乎早就知道她就在身后。

    燕妙妙道“看先生好看。”

    她一贯叫他先生。同学生们不同,她的声音娇俏,叫他先生的时候总含着几分撒娇。

    可在床笫之间,掐着他的手臂轻颤叫他先生时,又是另一番惑人的光景。

    温敛笑。

    实际上他极少笑。他生得清俊,却天生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清冷气质,教人难以接近。

    可在一块久了,温敛就笑得多些了。

    他一笑,便像三月春光烧融了枝头残雪,教人觉着暖意融融。

    “你说话一向都那么直接吗”

    燕妙妙摇摇头,手肘撑在桌上,笑得灿烂“我只对先生才这样。”

    温敛笑着伸手要拍她的头,却被姑娘反手捉住,递到唇边。

    蝉翼般轻盈的吻落在他手背上,殷红的唇如云般软糯,燕妙妙眼里闪过狡黠。

    温敛怔了怔,立即抽回了手,欲盖弥彰似的低下头继续誊抄,耳尖却泛了红。

    “你在写什么”燕妙妙又凑近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

    温敛继续低头执笔“有个学生,意外弄丢了学堂里的书,我得将这书誊抄一遍。”

    燕妙妙眉头忽地一蹙。

    “师姐入门第十七年,半夜在书阁睡着烧了大半绝版书籍,你被师尊责罚闭关禁足三年期间,师兄跑遍全莽山将那些典籍借来,一字一句亲手誊写给补上了。”

    耳边忽地出现一个少年的声音,她从未听过嗓音,可却又像是识得数年一般熟悉。

    “是什么书”

    “清静经,你读过吗”

    燕妙妙摇了摇头,凑上前给他磨墨。

    温敛一边誊抄,嘴中一边念念有词。

    “远观其物,物无其物。三者既悟,唯见於空;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

    “寂无所寂,欲岂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静。真常应物,真常得性;常应常静,常清静矣。”燕妙妙自然地接了下去。

    温敛略带诧异地抬头“你不是说没读过”

    燕妙妙顿了顿,显然自己也有些惊讶,全然不知自己为何能接下下句。

    “我也不知道。”

    “或许是小时候读过,我忘了吧。”,,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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